“天机有时候不可泄露,这位小哥你想,你这位兄弟多能遇见达官显贵,所谓近朱者赤,跟像您这样的贵人在一起,肯定也是不愁衣食,飞黄腾达的命了!虽然没您出身好,但是也不会太差!您就放心吧。”
刨烙还算满意,点着头对沈液道,“听见了没有,你得跟我在一起才行,你就是注定要和贵人在一起的命。”
沈液那时候抿着嘴笑起来,比鼋头渚的樱花还要明艳。
刨烙拽着沈液走远了。
瞎子起身。
“乌神仙,你这就收摊回家啊?看来今天没少挣。”
旁边不远的另一个“瞎子”道。
乌神仙摇摇头,“去隔壁庙上上香。”
“你也有信神拜佛的时候!”,旁边人嘲笑他。
乌神仙没说话,轻轻叹了口气,“给人求求佛,也算是积德了。”
乌神仙看了看地上那张纸上,挺好的小伙子,吉星全在姻缘宫了,可是凡事都有度,过犹不及。还这么多桃花星汇聚,煞星到处都是。一生劳碌艰辛,是非纠纷,官司刑狱。这一堆桃花星,要是女孩子八成就入了娼门了。这健康也是问题,破相伤残,痔疮……真是惨……多操贱业,二限逢之有大祸……抑郁苦闷,以泪为伴……命都惨成这样可不是要抑郁的嘛……
或者,是记错出生时辰了?
差一个时辰差老远呢,他实在不认为这么个一表人才,聪明灵秀的孩子能有这样的结果。
说实在的,他这么些年,还是第一次算到这样一个烂命。
当然,今天,也是第一次算到那么好的一个“横”命!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老天爷要是长眼,就该公平一些,以有余补不足,大家都均一均。
乌神仙有史以来这么慷慨,买了三十支高香,挨个菩萨都要拜一拜。不为什么,只为给天底下的苦命孩子都祈祈福。
光阴时空回到十四年后光怪陆离的l。
刨烙刚刚放空了,那瞎子真是个骗子,算的可真是不准,他都没算到沈液被他打瘫了吗?
那时候年纪小,总能被骗,人一说什么,他就那么容易被哄高兴了。
台上仍旧在唱歌。
「我一路追寻日月千里
却发现心在原地
看惯了风起云涌
竟看不开别离……」
光晕下,看不清台上人的面庞轮廓。刨烙有些兴致索然。从二楼看台起身往外走。
「我一路追寻世间真义
不知道你在哪里
苦苦求索天地万象
竟不过是无常……」
刨烙推开门,外面大厅朋克风格的水晶吊灯有点刺眼。
他抬手挡了挡眼睛。
口袋里的手机响了起来,他看了看号码,皱眉,拒接。
片刻不到,不厌其烦的又响了起来,刨烙按开免提。
“烙哥,你怎么走了我还没唱完,一看你走了,我就出来了。是我这回唱的不好吗?”
年轻人的声音,有点无辜惶恐,不过歌手的声线总是很性感的。
“没,有点事先出来了。”刨烙一手揉着眉头。
那边笑起来,年轻的声音不带心机,像一株青涩的水仙,“吓我一跳。”
电话那边传来后台的声响,在催歌手上台了。
“准备准备上台吧,”刨烙说话温柔下来。
“嗯!结束我给你打电话。”
刨烙没说话,挂了电话。
外面的街道,万家灯火,车水马龙。
刨烙一个人站在门口,有人赶了过来,“先生……”
刨烙摇了摇头,“不用车,我自己走走,别跟着了。”
忍不住就想起来。
那年郁郁葱葱的柳树巷道,沈液歪着头,在他肩膀边问,“你真信他说的吗?”
刨烙笑道,“不信,我是无神论。”
沈液点着头,“那你还给他那么多钱。”
刨烙笑,“因为我高兴。”
沈液也笑起来,“那我也高兴”。
10.
外面下起了大雨。
刨烙西装革履的在一家馄饨摊儿旁坐了下。
城市中心的夜晚,钢筋水泥丛林里的巷子口,很多白领加班族都会到这样的小饭摊吃一碗宵夜再回住处。
原本下了大雨,宵夜老板都准备收摊了。看到刨烙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坐下只要了一碗馄饨面。
又开火煮面。
刨烙很久没吃过路边摊了。有十多年。
“年轻人啊,有什么过不去的坎儿,生活压力再大,房价再高,天晴了又是一条好汉,” 馄饨老板把饭放下,也没走,坐在对面的位置上,点燃一只烟。神情悠然,似乎在回忆往事。
刨烙拿起筷子,吃了一口面,又放下了,回忆里的味道再好,也只是回忆里。吃惯了珍馐,这些寻常的东西到底是难入口。
馄饨老板眯着眼睛看他,半晌笑起来,走到炉子旁拿出一个塑料袋,又从一锅温水里拿出一个小酒瓶。
“不合口味就算了,我手艺我知道,有人爱吃就有人不爱吃。给你尝尝这个,这我十几年前在南方学到的。当时吃到后,就跟人家学,磨了好几个月才学会……”
袋子打开放在一个盘子里,看起来平淡无奇的盐水鸭。酒壶打开倒在一次性杯子里,已经温热好的黄酒。
“尝尝看,我给自己准备的宵夜,北方人不太爱这口,你这长相,南方人”
刨烙向来学不会体贴人,也没让一让,也不管人家吃不吃,更没道谢,自己加了一筷子。
一尝,干脆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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