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老板笑起来,“识货,”说着把酒给了他一杯。
温热的酒就在口中化开。驱散了雨气寒气。
一口凉鸭子,一口热酒,绝配。
店老板一边抽烟一边喝酒,这样的夜可能也勾起来他的青春和回忆。眼神不禁悠远。
刨烙吃完站起来,手机在响,看了一眼,按了静音。
伸手往怀里摸钱,十几年后的刨总何尝带过一分钱?他很多年没见过现金长什么样了。
摊主摆了摆手,“明儿再给吧,此情此景,俗气。”
刨烙转身要走,忽然想起什么,开口道,“我北方人。”
店老板叼着烟哈哈笑起来,“南人北相,北人南相,都是贵相,迟早飞黄腾达的。”
刨烙再飞黄腾达也就这么样了,不过馄饨老板倒是几周后一下子撞了运道。几个文质彬彬的年轻人站他面前,其中一个将几十块零钱交他手上,并问他有没有意愿主理一家江浙菜馆,如果愿意远一点,澳门一家米其林也缺主厨,并且表示如果喜欢,法国蓝带烹饪艺术学院也可以提供一个学习资格。然后他说,他们老板说尝过之后,觉得很好。可摊老板实在想不起什么大老板在他这里吃过饭。
刨烙打车回的家,让前台付的车费,他住在市中心的一处高层物业里,并不太大,只有一个专属入户电梯以显示与他人的不同。
边进门边脱西装,衣服有点被打湿,黏糊糊的让他觉得有点烦躁。
他一进门,智能灯源就亮了,门铃也在此时响起来。刨烙叹了一口气,很少有人有入户电梯的门卡。
这个时间,刨烙打开门,外面的人浑身湿漉漉的,显然淋了雨。并不意外,“你不是有密码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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