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把几车的物资给了中国人,在某些人眼里还真不算什么事呢。横山君,军部不会让你深入调查的。你知道我以前在德国做什么的吗?表面上我是个军校学生,但实际上我把德国的武器卖到日本,把日本的武器卖到德国。把德国和日本两国的武器卖到红色苏维埃,卖到美国,卖到世界各地只要有人肯出高价买的地方。战争有时候也是一门生意,你懂吗,横山君?”山本正治无所谓的笑道。
“你这话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我们的军队,我们的内阁并不是你所想像的那么理想化,并不是人人都信奉军国主义,大东亚共荣。他们也在想可能的退路,想着一旦外侵之路行不通,就要在这条路上尽可能的掠夺最大的利润,而在战争期间,没有比做军火生意更疯狂更容易获得利润的事情了。在中国,中央政府要枪,共产党要枪,满洲国要枪,各地军阀要枪,占山为王的土匪也要枪,甚至连一个小地方的地主也要买枪护院,你说这个市场的军火生意多大?我们怎么可能把这么大的市场拱手让给美国人,让给苏俄人?我给几车物资中国人,不过是商家回馈顾客一点甜头罢了。”
“你住口,这不可能,军部和内阁怎么可能做这种事?把自己的武器卖给中国人来打自己的士兵。”横山英吉冷喝一声。
“真的痛心自己的国人,就根本不应该出兵打仗。你以为住在高床暖枕的东京,现在正在樱花树下品着美酒的家伙们会在乎万里之外的士兵生死?他们只在乎在这场战争中能赚多少利润,比起你的战报,他们更重视我的军火交易报告。”山本正治淡淡的笑道。
横山英吉觉得自己的心又在隐隐作痛。
“不过呢,这种事情是不能说出去的。一旦说出去,军国主义的光辉形象就会在日本人心中破灭,这就像节妇mài_yín,寡妇偷腥一样,做是做得,但千万说不得的。说破了谁还会来卖命,谁还会来做奸夫嫖客呢?”孟君寒回身淡淡道。
“你住口,这里轮不到你说话!”横山英吉脸色铁青朝着孟君寒怒喝一声。
“你以前有没有这样失态过?是不是自从见了我就总是好像血往头涌,心情激动。”孟君寒身体靠着窗边笑望着横山英吉轻轻的说。
山本正治正微笑着凝望孟君寒,蓦然间只见眼前闪过一道冷冽的寒光,他赫然站起尖喝一声:“住手。”
那是横山英吉的武士刀发出的寒光,那把刀如惊鸿斩向靠着窗无路可退的孟君寒。一道斜拉的刀伤划过胸口,露出他心脏下方的剑痕,鲜血慢慢的从胸前的伤口渗出来。
孟君寒低头看着刀伤轻轻笑道:“好在是冬天,穿的衣服厚,要是在夏天,这一刀只怕要把我的心割出来。”
他说着话,推手把窗户打开,一阵冷风夹着雪花吹进来,胸口的血很快就凝固了。横山英吉不可思议的看着手中已经凝血的武士刀,自己都不明白为什么会这么的冲动。过去的他从来就不是一个冲动的人啊。
从前的他,在国内一向以冷静到冷酷而著称,作为一名宪兵,唯一要做的事情就是缉查抓拿军队中违反军纪或者谋逆造反的官兵,只要是他要抓的人,从来没有谁能从他手中逃脱过。而他,也从来没有在与对手的较量中失去冷静。
可是为什么眼前这个中国人却可以屡次激得他失态?难道真的是踏入他乡异国水土不服?或者是因为内心深处潜在的对中国抱持极深的偏见,以至于从一开始自己的心就已经失去了冷静?
山本正治的眼光好像要杀人一样,可是却不是盯着横山英吉,而是盯着孟君寒。
‘咣当’一声,横山英吉拉开房门走了出去。面对眼前的这个中国人,他觉得气闷,他必须出去好好的透口气。
山本正治缓缓来到孟君寒的面前,直视着他胸口的刀痕,嘴角突然现出一丝冷笑,然后转身也走了出去。
孟君寒的目光从窗口看到山本正治进了房间,过了一会又出来,手中已多了一把武士刀。山本正治面对着横山英吉缓缓道:“这把刀是本庄繁司令官命人送过来给我的,横山君,我们比试一下刀法吧?”
横山英吉凝视着山本正治手中的武士刀,眉目之间有一丝讶异:“山本正治,你的父亲到底是谁?”
“你无须知道。”
山本正治手中的那把刀很朴素,一点也不华丽,可是对于真正懂刀的人来说,就知道他手中的那把刀是把好刀,而且是一把一般人不能拥有的好刀,年代久远,地位尊荣。
“你真要和我比刀?”横山英吉的心已蠢蠢欲动,他手中的这把刀也是一把好刀,也代表着一个家族的荣耀。
“你是帝都大学的高材生,而我则是德国军事学院的高材生,今天就比一比是德国教出来的学生强,还是帝都大学教出来的学生厉害。”山本正治正色道。
大雪纷飞,穿着和服的山本正治,穿着日本宪兵军服的横山英吉在比刀。对于长相俊美的人来说,一旦脸上出现杀气,那是一种很可怕的神情。
现在,山本正治的脸上就是这样的神情,不但可怕,而且认真,似乎是真的想将横山英吉毙于刀下。
刀光闪现在飘落的雪花之间,偶尔会有如樱花般艳丽的鲜血洒抛洒在空中,顺着抛物线痕迹落在雪地上,凝结成耀目的红色冰花。
“喝!”猛听得山本正治一声中气十足的大喝,一道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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