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普通的农家院子,路远下去便一眼看见靠近堂屋的那棵枣树。他后退几步,站在院子中央看过去,那树下仿佛就出现了一老一少两个模糊的身影,跟那黑白旧照片上的影像重合了起来。
酸酸涩涩的情绪涌上心头,青鸟围绕这枣树又绕了几圈,化成了符咒,落入玄清手中。
“看来就是这里了。”言朗看向玄清,“怎么办?”
玄清绕着那树走了一圈,看看言朗又看看路远:“就我对陆青思的了解,他应该不会设什么陷阱,但要保证密室的安全,入口只能有唯一的办法。”
路远歪了歪头:“机关应该只认我吧。”
玄清点点头,直言道:“但是我看不出来。”
路远想了想,运起灵力伸手去碰那树,却没什么动静。言朗见状也运气试探了一下,同样没反应。路远皱眉看看自己的手,并起另一只手的食指与中指作刃,轻轻一划,便有一条伤口横过了整个手掌心。
言朗见状紧皱了眉,本打算阻止,却猛地想起傍晚时候路远在他耳边说的那句话,便生生止住了自己想要干预的冲动。路远似乎明白他的担忧,看他一眼,虽然没有什么明显的情绪表达,言朗却觉得心里定了一下。
玄清一路上冷眼旁观着,觉得言朗对陆青思这孙子的关心,似乎是超出了自己对他的理解。这样的想法当时不过一瞬就过去了,此刻不知道怎么的又浮上心头来,他甚至觉得言朗有些怕路远的。
古板如玄清,自然是想不到作为司镜使的言朗会喜欢上个男人,他这时只是更觉得言朗果然情深义重,千年之前的旧义直到现在依然牢记如旧。
路远见血慢慢渗出皮肤,便大张着五指去靠近那树。
这枣树似乎也是灵物,感受到血腥气便开始发抖,发出风吹树叶的簌簌声。随着手掌越来越接近,树冠摇动得越来越猛烈。等到路远的手掌完全覆盖上树干,那树扎根的地方剧烈地颤抖起来,慢慢裂开一条缝隙。
路远被言朗扯至身后,看见那裂缝越来越大。片刻地面停止震动,一个容两人侧身相过的沟堑露出来。
三人朝下看了一眼,看不出端倪来,路远本想直接跳下去,被言朗一把扯住了。路远眨眨眼:“这地下室应该是爷爷专门留给我的,既然只能用我的血打开,那肯定不会再有什么危险的机关。”
言朗闻言松开手,一马当先地跳了下去。
路远看也不看,并不等言朗的接应,下一秒便跟着跳了下去。
下面是一条类似于巷子的通道,在前方拐角处开始呈现往下延伸的趋势。两人跳下来的地方其实不深,只是月光黯淡又被两壁所挡,从地面上看起来一片黑暗,所以显得不见底。
言朗刚刚落地站稳便看见路远已经下来,他扯起嘴角,朝上喊:“下来吧。”
路远道:“前辈也下来?就咱俩去吧。”
话音刚落,玄清已经稳稳当当落在旁边,言朗笑了一声:“道长身体说不定比你还好呢。”
玄清一听这话就知道他们方才在说什么,他看向那消失在不远处的通道,爽朗一笑:“走吧。”
虽然运起灵力也能在暗夜中视物,玄清到底不是个猎人,不如言朗那样如同本能一般轻易,便拿出了颗夜明珠出来。路远高举着珠子走在了前面,言朗断后,三人一路向下,朝着埋藏龙骨的地方走去。
顺着通道走了大约五分钟,路远发现两边壁上现出很多错综盘绕的树根。他留心了一下,发现越往下那树根越多,并且刚开始时都只有手指粗细,最后有一些竟有自己的腰那么粗。
通道终于又变成平缓的样子,路远心道应该是快到尽头了,果然就看见前面出现了屏障。他将夜明珠往前送了送,发现前面是一道石门。
那门就像是没有刻字的高大墓碑,平平整整,没有浮雕也没有花纹,四周盘绕着粗大的树根,留出了中间那块空白。
言朗伸手用灵力去探查,手掌刚刚接触到门,旁边那些树根竟然像是突起的蛇,猛地朝他手缠绕过来。他迅疾地收回手,两方的柔软树根撞在一起,又缓缓分开,退回到了石门两旁。
“这树是活的啊。”
言朗倒是没怎么样,只是小小讶异了一下,路远瞪他一眼:“我没说话之前不准你再碰!”
玄清一挑眉,看着言朗被训的样子觉得好笑,不由得摇了摇头。
路远看了看自己的手掌,方才的血还没有完全凝结,他将手放在门上,旁边缠绕的树根退了退,门却丝毫没有反应。玄清趁着树根退去,急忙探查了一下,并没有发现阵法和机关。他与言朗对视一眼,在旁边犯了难,除了树根,这门没有机关也没有阵法的,没有危险却也相当于完全没有突破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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