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远见状以为是血气不够重,并起右手双指想要再划伤自己一次,言朗眼疾手快地拽住他手:“你别傻了,血肯定没用了,上面那棵树大概是为了测试你是不是活的,所以一点点血气就够了。这道门这么宽,难道你要用血涂满整个门吗?你爷爷也不可能设置这样伤害你的关口啊。”
玄清点头称是,言朗道:“你怎么看?”
“只要小远在这里,开门应该是不难的。”玄清肃然,“小远你仔细想想,青思以前说过什么特别的话吗?”
路远盯着那空白一片的石门开始在记忆里没头没脑地搜索,玄清在旁边耐心地等着,一边去观察那树根到底是什么样的灵物,言朗则一动不动地盯着路远被夜明珠的光照亮的侧脸。
他心想自己真是狂妄自大了,什么天谴我一人来担,最终却是赔了别人鲜活的命,还要让他来焦心焦肝。
一片寂静中,路远突然低低出声:“你当心存道义,永不可忘。”
作者有话要说:
天气太热了,人很奔波。疲惫。在写字的时候才能得到缓解。
第57章 对不起
“嗯?”言朗不明所以地看着他,“什么?”
路远看向玄清,又目光灼灼地继续盯着言朗,有些激动:“心存道义!”
言朗觉得自己想到了什么,却怎么都抓不住那个点。他皱眉看着路远,听得路远又问:“你教我画的第一个阵法是什么?”
言朗愣了一秒,突然笑出声来。
守元阵。
陆青思留下的话,分明是一语双关。他要路远心存道义,道义在现世之外理论之中则为一,而一生万物,明之践之,后有抱元守一之说。灵能者所修,万种阵法无不脱胎于此。
这也是为什么言朗教路远阵法的时候要以守元阵作为开头的原因。
大拙即大巧啊。
言朗此时明白了路远话中的含义,再打量了那门两眼,侧头去看他们:“你们看树根掩住门四周之后的形状像什么?”
路远朝他默契一笑,不再犹豫。他利索地拔出落叶剑,顺着树根缠绕石门的形状,三两下便画出一个人的形状来,而后找准那人形心脏的位置,以剑为笔,将一个守元阵落于其上。
作祭的血横着飞向阵中央,刚好在心尖的位置。
玄清表面平静,心里却翻滚了几圈,暗道这孩子果然聪慧。也就陆青思才想得出来用这样的方式留下开门的阵法,而大约也只有路远才能寻得到那文字里的关窍。
阵法启动,光芒大放却不刺眼,就像是万千颗夜明珠正凑在一起。石门旁边缠绕的树根往后退去,露出完整的石门形状来。路远伸手一推,石门缓缓转动,露出两边仅容一人侧身而过的入口。
言朗指尖燃起火苗,试了试确定密室里是有空气的,三人便放心地从一边的入口鱼贯而入。
那是一方四四正正的空间,算不上特别大,却整齐地摆放着各种各样的灵物,小到符咒大到各种兵器,几乎称得上满目琳琅了。路远咋舌,边走边将那些东西一件一件看过去,最后在一件撑起来的黑亮盔甲前面停下来。
这房间里的灵物大多偏攻击型,无一不显示出主人是一个极有战斗力的人,这跟路远印象里虽然不苟言笑但是很有知识分子气质的爷爷一点也不一样。他记得言朗明明说过爷爷是一个净化者,看着这战甲他突然在想,或者是爷爷心里也住着一个猎人的梦吗?
路远正在发愣,言朗突然牵过他,他不明所以地跟着走,到了这地下室最里面的墙角位置,发现那里摆放着一张书桌,上面放着一封信。因为有灵力的护持,那信封上的墨迹看上去像是才刚刚干掉,一点也看不出时间的流逝。
是爷爷熟悉的笔迹,一下子将路远拉回认识言朗之后看见爷爷遗书的那个晚上。信封上面写着四个字:“路远亲启。”
不是小远,是路远。
他无知无觉地拆开那信,仍旧是便条般的形式:
“小远,我知道你迟早还是会找到这里,毕竟人从来都是胜不过命的,可若不试一试却总是不甘心。如果你终有一天需要为守护和正义而战的话,爷爷永远与你同在。”
他此时无暇也不敢去想背后所有的可能,情绪也都木木的,便安静地将信收在怀里,看向注视着他的另外两人:“找找龙骨吧。”
玄清闻言指向地下室正对着石门的那面墙,伸手一挥,那墙上就慢慢显示出一道小小的门的痕迹来,像是个暗格的样子。
路远和言朗对视一眼,走到那暗格前面打量起来。
玄清之前见过一次龙骨,对这灵物的敏感度比两个人要高得多,他几乎是立即就发现这里有个暗格,里面应当是龙骨无疑了。
路远看了那暗格一会儿,伸出手指摸了摸那门与墙之间的缝隙,突然回头看言朗:“你觉不觉得这上面的花纹有点眼熟?”
那暗格上面的确刻着些细小花纹,言朗显然也早就发现了。玄清却不知道两个人在说什么,直到路远将那落叶剑举到他眼前。
他仔细看了一下,发现暗格中央的花纹恰好跟路远这剑柄上的云纹一模一样。再仔细看,那花纹虽然痕迹很浅,却能看得出有凹有凸,与落叶上的凹凸正好相反。
莫非是钥匙?
玄清皱眉,看言朗伸手将落叶接过去,按照剑柄与花纹刚好重合的方式摆放了一下,却毫无动静。
言朗见状心道一声果然,便将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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