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段时间,南弦本人似乎并没有真正要过来的意思,连个照面都没打过,这期间除了君墨偶尔过来冷嘲热讽一阵之外,也就没什么特别的人了。
由于每天都无事可做,司辰能做的只有打坐修炼,或是思索一下南弦这边的情况。既然要找炉鼎,跟拿来采补没什么太大区别,难道南弦现在的力量不够?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对他来说真不知道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
头脑中开始各种揣测的时候,门外忽然响起了轻轻的敲门声。
司辰“腾”的坐了起来,听这声响八成是文逸女魔头来送药了,虽然她叛变了,但是不得不承认,这个文逸平时不疯起来的话倒不算难相处,至少她每次进门前还愿意敲个门。
“请进。”司辰突然有点紧张,在床上坐好,等着对方进来。
对方推开了门。一股药味迅速飘了进来,司辰忍不住撇了撇嘴。
“该喝药了。”果然是文逸那清冷的声音,“你别乱动了,碰坏了东西还得找人来打扫。”
司辰本想起来接一下,但是因为看不到,整个人慢慢悠悠的还打晃,遭到了文逸的嫌弃。司辰眨了眨眼,无奈地坐了回去。
作为一个穿越过来的现代人,司辰一直担心过这药会不会有什么问题,但是文逸每次都会看着他把药喝完才会走。他突然心生一计,想试探一下对方:“每次闻到这味道就知道你来了,太苦了……”
文逸把药放到桌上,没说话。
司辰继续道:“我想过一会儿再喝。”
文逸抬头看了他一眼,奇怪道:“过一会儿?”
司辰一脸“哀怨”:“我还没做好准备。”
文逸刚要说点什么,却只是开了个话头就突然停下了。房里有那么几秒的安静,这让司辰有点不安起来。果然失败了吗?他只是想试试这个药是不是非喝不可,从对方让他喝药的态度上来推断下这药的重要程度。
不料过了一会儿,文逸突然开口道:“好吧,我放这里了,你一会儿赶紧喝了,否则就凉了。”说完,她就开门出去了。
没想到对方似乎并不是那么执着于让他把药喝了。司辰觉得自己之前的担心好像是多余了,这药可能真的只是治伤的药。歪头想了一阵子,他还是起身,一步一步挪着,凑到了桌前坐下。
司辰伸出左手去摸药碗,他估摸着文逸会把药放在桌子的边上,就朝着那方向摸过去。
桌面上凉凉的,司辰顺着一点一点摸索着药碗的位置,却忽然摸到了一个更冰冷的东西。
那纤长的……骨节分明,司辰轻呼了一声,终于意识到自己摸到的是人的手指。
“……谁啊?文逸你没走吗?”司辰瞪着大眼睛问道,手指下意识地轻轻拍着那只手。
结果被对方反手抓住了自己的手指,冰冷的触感瞬间传递到整只左手的皮肤上。
司辰努力抻了抻,想把手缩回来,可是对方越抓越紧,不肯放手。他知道文逸不会这么对他,一定是其他人。
难道是季云杉开他玩笑?可他连对方什么时候进来的都不知道。气氛一时有些僵持,司辰茫然地转了转脑袋。
“我要喝药,能放手吗?”司辰轻声问道。
对方似乎在想什么,过了一会儿,司辰的耳边才响起一个清冷的声音:“不是不想喝的吗?”
“……”司辰瞬间有了被抓包的感觉,对方难道会读心术吗?!
可马上他又反应过来了,这声音是……
“南弦?”
他对南弦的印象还停留在那天夜里对方给他弹琴听的时候,即便几乎人人都在跟他说南弦是个大魔头了。
“我以为你不会想跟我说话了。”
司辰歪了头,一副呆愣愣的样子。南弦见状轻笑一声,才说道:“你不会还没想明白黄文尚为什么会捅你一刀吧?”
司辰傻傻地琢磨了一下,试探地问道:“是你指使的?”
“与其说指使,不如说是推波助澜吧。”南弦喜欢司辰的聪明。
有了南弦的提示,接下来司辰就很容易想通了。南弦用计让自己发现李中正私通的事情并被徐真认出,后来他们又指使黄文尚来杀自己灭口。
可是他自认为和黄文尚感情算得上深厚,却不明白为什么他就这么轻易接受了李中正的命令。
司辰干脆把问题问出了口,万一南弦愿意回答呢。
只是南弦的语气也颇为犹豫的样子:“黄文尚的动机我并不清楚,也许是想向李中正邀功吧,只是他没料到李中正最后会栽倒了我手里。”
邀功?照黄文尚的处境和性格,这个理由说是也可,说不是也可。
难道他真的想踩着自己飞黄腾达吗……司辰的眼神中不免透出一丝落寞和难过。
看见少年那副样子,南弦的嘴角微微勾起。这小傻子,真好骗啊。想到这里,他端起药碗,朝司辰递了过去。
“喝药吧。”他的嗓音轻柔,仿佛他们之间根本没有刚才那些恩怨和猜忌。
司辰狐疑地眨了眨眼。知道南弦狠狠坑了他一把之后,他更不想喝他给的药了。
“不喝吗?”南弦的声音变得低沉,手指开始慢慢地敲击药碗的侧壁。
敏感地察觉到对方的变化,司辰立马接过了对方递过来的药碗,喝了下去。
识时务者为俊杰。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
“这药对你没有坏处。”南弦转笑道。
“我,我以为……”司辰的脸不由自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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