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的办公室里泡着安排。
周六他都没睡懒觉,一整天都在看书和查资料。
一直到下午林若雪打电话来叫他出去唱歌的时候,他才想起来今天答应了那辰要去看演出。
“来不来,先吃饭,然后唱歌,好久没唱歌了,”林若雪在那边问,“咱俩快有一年没情歌对唱了,你得来陪我浪一把。”
“不了,我有别的安排,今儿你自己浪吧。”安赫看了看手机,七点多了,泡个澡吃点儿东西时间就差不多了。
“哟,安子,”林若雪的声音提高了,“现在叫你出来还得提前预约了是吧?”
“是的,你下回找我的时候提前三天,我看我行程给你安排时间。”安赫笑着说。
“跟谁约了?那辰?”林若雪小声问。
“嗯。”
“安子……”林若雪顿了顿,“你来真的了?多久了,没见你跟谁这样过,能一块儿混这么长时间还没躲开?”
安赫走到窗边靠着,想了很久才问了一句:“如果是来真的呢?”
“要换个靠谱的人我肯定支持,”林若雪回答得很快,“如果是那辰,我也不会强烈反对,你总得有点儿改变,只是感觉这人是能勾病根儿的,你愿意跟着他一块儿疯就行。”
“是么。”安赫笑了笑。
“不破不立,我不参与意见,你自己的事儿自己把握,”林若雪啧了一块,“行了不跟你废话了,我得浪去了,下次我提前预约,你给我留时间。”
“好。”安赫挂了电话,对着窗外又发了一会儿愣,拉好窗帘进了浴室。
泡完澡整个人都有些发软,他换好衣服趴到床上就不动了,全身都酥软放松。
手机是九点半响起来的,拿起来看到是个陌生的座机号,安赫意外地有些期待。
“喂?”他接了电话。
“能出来了么,我在你们小区门口了。”那辰的声音传了过来。
安赫坐了起来:“我马上出去,你拿什么电话打的?”
“门口小超市的电话,”那辰吸吸鼻子,“快出来,别开车。”
“开你车?”安赫从柜子里拿了围巾,“齁冷的。”
“我喜欢。”那辰挂掉了电话。
安赫把自己裹好,出了小区一眼就看到了那辰正骑着庞巴迪在路边等着他,黑长直和皮裤长靴很抢眼。
“你是不是跟乐队演出的时候就一定得这样?”安赫坐到后座上,把围巾拉起来挡着脸。
“嗯,”那辰发动车子,“一开始我们想弄个妞到乐队里来,但是没找着合适的。”
“所以你就……”安赫话还没说完,车子冲了出去,他猛地往后一仰,差点儿闪着脖子。
那辰回手拽着他胳膊把他往自己身后拉了拉:“扶好!”
安赫靠到他身后,那辰身上熟悉的气息扑到了他脸上,有种惬意的舒适感。
沸点定期会有各种主题夜场,这个周六请了几个乐队过来表演,外地的本地的,老乐队新乐队都有。
安赫跟着那辰进了大厅的时候,已经满满的都是人了,台上有乐队在暖场,唱得很带劲,台下的人群在明暗交替的各色灯光里笑闹着。
这是安赫熟悉的场景,但今天的感觉不太一样。
他跟那辰坐在台侧的桌边,除了乐队的几个人,还有他们带来的人,安赫不熟,拿着酒杯听他们瞎聊着。
那辰今天很沉默,跟谁都没有话,偶尔拿起杯子在安赫的酒杯上磕一下,仰头喝一口,安赫转头看他的时候,他的目光始终落在别的地方。
一直到乐队要上场了,他才凑到安赫耳边轻声说:“今儿我唱。”
安赫看了他一眼,有些意外:“你不是从来都不唱么?”
“今天唱,”那辰站了起来,“你不要看别人,看我,知道么?”
“嗯。”安赫笑了笑。
之前乐队唱的歌都很劲爆,大厅里的气氛被挑得很火爆,鸟人的几个人在台上站好之后,兴奋的人都吹着口哨连叫带喊的。
李凡低头拨了一下吉他,安静的吉他声滑了出来。
在之前喧嚣的音乐之后听到这样安静的调子,大厅里一下静了下来。
安赫拿着酒杯轻轻晃了晃,这前奏他听着有些耳熟,直到李凡开口唱了一句,他才听出来了是什么,跟着哼了两声,心里一下静了。
“寒夜的脚步是两个人,一路被紧紧地追赶,而你的眼神依然天真,这是我深藏许久的疑问……”
李凡唱了几句之后,那辰突然从架子鼓后面走了出来,拿起了放在鼓架旁边的一把吉他,站到了李凡身边,手指在弦上轻轻扫过,往安赫这边看了一眼,摘下了一直戴着的口罩。
台下开始有人吹响了口哨,鸟人在沸点的演出挺多,但鼓手还是第一次弹吉他,还摘掉了口罩。
“你不要隐藏孤单的心,尽管世界比我们想像中残忍……”那辰沙哑直白的声音传了出来,台下的人先是一阵安静,接着就爆发出了一阵尖叫,那辰低下头,盯着吉他,“我不会遮盖寂寞的眼,只因为想看看你的天真……”
安赫喝了一口酒,那辰的声音在他心里掠过,带起了细小的颤栗,他靠在沙发里,看着低头轻唱着的那辰,忍不住跟着轻轻唱出了声:“我们拥抱着就能取暖,我们依偎着就能生存,即使在冰天雪地的人间,遗失身份……”
我们拥抱着就能取暖,我们依偎着就能生存了,即使在茫茫人海中,就要沉沦……
安赫的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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