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千的怕请不动他。”那人点点头,说:“钱的事好说。”便随阮红兵一步步走下山来。
驱车到了小城,阮红兵说自己不便陪着,怕老爹碰见,又详细叮嘱一番便躲开了。那人按着阮红兵的套路一一做去,果然如愿以偿地会见了王绝户。
在路上闲聊的时候,阮红兵曾听那人讲,如今省城里花里胡哨的各种大师不少,大都找个信息咨询之类的公司加盟进去,躲在幕后,不显山不露水,一年也五万八万的进项,个个名利双收。阮红兵当时听了心里一动,脑子里猛地撞出个念头。
第二天他去省城逛了一整天,把十几家信息咨询公司跑个遍,最后敲定的一家叫观世音信息咨询有限公司。双方商定由阮红兵负责给推荐一个货真价实的高水平预测大师,公司考核认可后付给阮红兵中介费五千元。
阮红兵摸准了王绝户的软肋,心说,老头子为了孙子想钱都想魔怔了,现在再给他寻个挣大钱的好去处,他哪有拒绝的道理?阮红兵越想越得意,马不停蹄地前去游说,果然没费多少气力,便将穷困无路的王绝户拿下了。
那家公司一看,王绝户人虽木讷些,寡言少语的,却显深沉,人见了不知是多深的道行,又见他整个秃脑袋红通通亮闪闪的像个大红皮j蛋,往那一坐,不是大师也是大师了。没过几天,王绝户穿一身公司给量身定做的长袍马褂,走马上任了,基本月薪五千元,包吃包住,奖金提成另算。
阮红兵近一时期的种种行状,阮大可也有耳闻。可又能怎么样呢?摇头苦笑之余,只好宽慰自己:“爱折腾就教他折腾去,不是还没进大牢嘛。”
儿子是朽木不可雕的了。家传的衣钵看来只好留给莫小白了。莫小白看着不大牢靠,可还算文静的一路,只要行事不出大格,也许他跟红旗俩的事并不像自己想的那么悲观吧?
由红兵红旗这两个c心的儿女,阮大可也时时想到他的乾坤混沌汤。随着这汤声名渐大,他越来越感到这是只烫手的山芋。好些人都惦着呐,将来该怎么处置它呢?阮大可每当在想这件事的时候,眼前就闪现出一双双贪婪的眼睛,那其中有红兵的,有陈露的,有潘凤梅那娘们儿的,还有一双影影绰绰不甚真切,但他认得出,那是莫小白的……
第三章 风情
窗前 开放着
一树热闹的桃花
那么灿烂地笑
将艳艳风情送到你眼底心头
红的云 粉的云
总不过是阑珊心事
?摇?摇——《花事》1999?郾6?郾3
她风情万端,却无一丝贵族气,不懂什么是雅。她的色调中的白,就是那种赤ll的粉嫩;她的色调中的红,也是那种闹哄哄的火热。她的风情全是展示给大众看的,是一种浓烈的艳,也可以说是一种透骨的俗。你能从那艳俗之中,嗅出一种令人兴奋又令人绝望的气味,也能感受到一种贴心的暖意。你知道它是火,走近它必将引火烧身,甚至给烧个精光;你又能深刻地体会到它是盐与醋,是一日三餐必备的佐料。她——潘凤梅,毫无疑问是小城的一面旗帜,那旗帜红得耀眼、惊心,是能将小城男人的梦照得通红的那种。在这一方风情世界里,她是带有某种领袖意味的,一肌一容,一颦一笑,都引领着小城市民阶级的风s。
如果说潘凤梅给了小城男人无数的梦想与绝望,那么老龚则可称为是独占鳌头的人物。老龚这人属三无人物,无钱无才无貌,极其的平庸,用潘凤梅的话说,是狗p一个。他能得潘凤梅青睐,全靠冥冥之中的造化。
说起来竟是个俗套故事。潘凤梅年轻时拥趸多多,p股后头整天苍蝇似的围着一帮,死心塌地为她做这做那。有一回半夜潘凤梅看完电影回家,在一个小巷里被一个黑大个截住,将她往腋下一夹,就朝墙角处拐去,随潘凤梅同行的两个拥趸吓得筋骨酥麻,动弹不得。正在他俩眼巴巴看着潘凤梅快被夹进一个黑暗处,忽见前面有个人影晃悠着跑出来,趔趔趄趄撞向黑大个。黑大个没防备,给撞个跟头,潘凤梅趁机挣脱着跑了。黑大个揪住那人一通臭打,等潘凤梅叫来几个人吓跑黑大个,那人已经给打得满脸是血。那人就是后来的老龚。老龚年轻时就是小城出了名的龚老实。火炭样的潘凤梅终是嫁了个木头样的男人,这教那班追随者很是感慨了一回。可是没法子,谁教自己没有救美的勇气呢?
其实,当时老龚并不知道自己救的是小城一枝花,更没想到自己这一出手,竟为今生今世捧回了一只挨不得又扔不得的红火炭。
老龚和潘凤梅结婚后过了十几年的好日子。那时的老龚,基本上能满足潘凤梅那频繁而旺盛的情欲需求,招之即来,来之能战。可是,铁打的人也禁不住潘凤梅那熊熊欲火的焚烧啊。老龚四十不到就告了饶,先是隔三差五地半途而废,后来干脆一点不灵了。每次行房,潘凤梅都使出浑身解数,百般搓弄,有时甚是荒唐可笑,但大都还是灰头土脸地收场。后来老龚被潘凤梅着到医院一检查,怕什么来什么,果然是那阳痿症。潘凤梅问医生能否治愈,医生说治愈的可能性在千分之几。潘凤梅仰天长叹:小城谁的男人都可以得这病,惟独我的男人不能啊,这不是活活要我的命吗?老龚此后人就更发蔫,还越活越见抽抽儿,到五十来岁时竟活脱的一太监,满嘴巴不长几根胡子,一张胖脸r乎乎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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