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的反抗,只遭来他更加剧烈的对待,她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在下沉,头脑中混混沌沌地缺氧着,却又发胀得像要爆炸一样,肌肤上都是他留下的火热与疼痛,这一刻,她想哭,想哭着叫那个人的名字,可是终究没有,她忍住了呜咽,甚至松开手来,没有再反抗。
柏澈将她掳到床上,两个人倒进那样一片柔软里,他很快便翻身压上来,她的衣衫已经被尽数tuō_guāng,几乎处于一种浑身赤。裸的状态,他的双目中有野兽一般的光芒,看着她白皙发亮的肌肤上那一朵朵被自己种下的艳丽桃花,小腹间的***更加昂然,他开始伸手脱掉自己身上的衣裤,想要除却和她之间最后的那一层障碍。
他果然是不能这么纵着她、放任她,他让她一寸,她就要不知好歹地进一尺,那么干脆不要等好了,即使她之后会怨恨他,他也不想再时时刻刻忍受这种即将会被她抛开的心理煎熬。
顾语犀躺在床上,一瞬不瞬地望着他,没有半点的挣扎,像一只折翅而落在沙滩上的小鸟,声音那样疲惫倦怠,带着嘶声恳求道:“柏澈,你要的我可以给你,之后,我们就分开好不好?”
他的动作顿了一下,伏在她上方的那双桃花眼闪过愤怒的哀伤,他说:“顾语犀,你威胁我?你又威胁我?每次都是这样,每次你都会得逞,我这次不会让步的!”
顾语犀的眼角闪过一丝水光,像是晶亮而易碎的玻璃,一旦滚落出来,就会支离破碎一样,她低了声音,喃喃道:“我没有威胁你,柏澈,我们真的,最多只能这样。”
柏澈待她,的确是千般万般的好,为她改了许许多多的臭脾气,为她改了之前fēng_liú的坏习惯,为她努力地成为一个有担当有责任的好丈夫,她很感激他的付出,这一切,做起来有多么难,她心知肚明。
可是他们之间真的,最多只能是这样,可以有ròu_tǐ上的关系,她不吝啬给他。但是她一直放在心里拿不出来的那个人,始终是钟天阙,那个占据着她最深最深的眷恋,曾经那样爱过又那样怨过,而如今觉得那样歉疚的那个男人茆。
原来这就是歌里面唱的,有些人说不清有哪里好,但就是谁都替代不了。
他们已经分开这么多年,这一次恐怕是最后的机会,她不想错过他,即使这种选择对别人来说,会造成莫大的伤害。其实她自己是没有太大关系的,忍着忍着也就过去了,但是对他她无法做到那么残忍的地步,她不能叫他再为自己伤心,他伤的心已经够多了,她舍不得了。
柏澈的手终是停顿下来,缓缓垂落、有气无力,他凝视着她,眼中的愤怒、懊恼、***通通退却,只余下纯粹而明净的哀伤,像一泓刚刚挖出来的清泉,徐徐地流淌开来,淹没了周围的一切。
还多说什么,他真的不知道,自己在这种时候,还能多说什么?
他迅速地起身,穿好自己的衣服,拉开门风一般离去。
顾语犀就这样趴在床上,放声地哭了出来,握着荆棘去扎伤别人,流着血的也包括自己的手掌,她只希望自己能痛哭一场便好,可是那泪水却是最由不得人的,越来越多,连绵不尽蚊。
这个深夜,很冷。
而她就这样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许慧君走进来,捡起地上凌乱丢弃的衣衫,整理好放下,又坐下来替她细心地盖好被子,理了理站在泪痕满面的脸上的几缕发丝,轻轻地拍着她的背,轻声地自言自语道:“语犀,妈妈觉得你做得没错,比你爸爸当年做得好。爱或者不爱,要或者不要,说得清清楚楚,才是最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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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闵国际中国总部的大厦里,人们已经几天没有见到总经理的身影。
有小道消息说,总经理已经向总部提交了辞呈,要求辞职,只是看着安总监安大小姐这样淡定自若地上班下班,好像根本就没有这回事儿,所以大家也都暗自怀疑这个小道的真实性。
官方的说法是,钟总经理前段时间去美国做的手术恢复得不是特别好,所以专门请假休养去了。
安相宜坐在办公室里,眼皮烦躁地跳动,太阳穴处也痛得发紧,她撑着手臂按着额角,深深地吸一口气再吐出。
电话铃突兀地响起,她没好气地接起来,道:“什么事?”
那头却传来一个苍劲的中年男声,他道:“相宜,你们到底是怎么回事?他还没回来上班吗?”
安相宜端正了一下态度,道:“爸,你给我点时间,我好好劝劝他。”
安博怀的声音沉了又沉,低声斥道:“完全是胡闹,他的辞职信已经寄到总部的董事会,现在大家都知道他闹着要辞职,中国区这边刚做出一点成绩来,就给我捅出这么大的乱子来,让我的脸往哪儿搁?!”
安相宜默默地听完父亲的教训,道:“爸,对不起,我没想到他这次是要来真的,我,我……”
“好了。”安博怀听着女儿的声音,知道她才是最难受的那一个,道:“你再找机会好好跟他聊一聊,真不知道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要闹到这个境地,不是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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