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振清在曹燕妮被送进抢救室后就给厉家铭打了电话,转身看到脸色苍白的方若谨,便低声安慰道:“别担心,嘉铭一会儿就过来。*说罢,他拉着全身绷的极紧的方若谨来到抢救室门外等候。
过了大约不到半个小时,厉家铭匆匆赶了过来。
方若谨一看到厉家铭铁青着脸匆匆走来,便站起来迎了上去。厉家铭走近她的身旁一伸手便将她揽了过来护在怀里,他清楚地感到了这小女人的身子在微微发抖,他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示意她安心。
“情况怎么样?”厉家铭放开方若谨,低声问刚从观察室走出来的李振清。
“洗过胃了,人已经清醒,正在观察。”
回答厉家铭的是紧跟在李振清身后出来的中年医生,他是主要负责曹燕妮治疗主治医生,见到厉家铭询问,赶忙回答他。
“倒底怎么回事?”李振清转身问那医生。
“从胃里洗出来的东西来看,应该是她这几天吃药时故意将药片藏在口中没有咽下收集了起来,大约有不到三十片,今天在她朋友过来前全部吞服下,由于刚刚发作便被发现,因而抢救及时,已经没什么危险了。”
方若谨只觉得一阵头晕目眩,身子摇晃了一下,被厉家铭急忙扶住。
这个曹燕妮呵,可真够自私的,如果她就这样在自己面前死去,是要把她置于保地!
“这些药并不多,但是由于她有狂燥的临床表现,加之睡眠极差,所以医嘱下的大都是镇静剂之类药物,如果发现不及时是极危险的。”医生又补充说道。
“对不起,我一直没有发现她不对劲儿,直到她像要睡过去,才觉到有些问题。”方若谨喃喃地解释着当时的情况。
曹燕妮吞服了大量的镇静类药物,所以在和她谈话时格外平静,理智的不像是她本人。
“不怪你。”厉家铭握紧了她的手安慰她。
当时答应了她去见曹燕妮,他就防着这一手,所以他才一定要李振清陪着她来。
李振清微微叹息:“医生早就警告过了,只是这两天防得紧才一直没有让她再得手,谁知道今天她……”
“家铭,这种状况实在是不妥,姓马的已经报警,满城都在找她了;曹家父母那边估计也已经得到了她失踪的消息,她父亲的情况最近不是太好,否则早就过来了。”李振清提醒厉家铭。
“我知道,我晚上会和他们通电话。”厉家铭的眉头挤成了深深的川字。
药量不大,又加上洗胃及时,曹燕妮观察了半个小时便被送回了病房。
厉家铭站在曹燕妮的床前,有着隐隐的怒气,对着曹燕妮那张死灰样的脸却又发作不出来。
方若谨伸出手来,抓住他的大掌,使劲儿地握了一下,将他拉到稍远的位置。
“我和她单独谈一下,好不好?”
厉家铭反握过她的手,不解地看着她。
“别担心,你和李大哥在外面等我一会儿,一会儿就好。”她安慰着他。
李振清看到了厉家铭脸上隐忍的怒气,这男人太阳的地方已经青筋暴起,像是随时都会雷霆发作。他觉得这时候还是方若谨更适合和这个女人交流,便点点头嘱咐道:“有事喊我们。”然后硬拉着厉家铭走出病房,守在了门口。
曹燕妮经过刚才洗胃的折腾,脸色更是死人一样难看,她紧闭着双眼,像是将一切事物都屏出了身心之外,只是因为她脸上轮廓深,稍远看着倒有一种安宁的美。
方若谨来到曹燕妮病床的一侧,在小凳子上缓缓坐下,打开了随身带着背包,从里面拿出一个小信封。
这是一个装贺卡用的粉蓝色信封,上面有只可爱的小猪图案,方若谨打开了信封,抽出了昊昊收藏的那两而杂志。
“曹燕妮,你还记得这个吗?”
方若谨将印有文章标题和照片的那一页放在最前面,举到曹燕妮的前,静静地等着她张开眼。
不知道过了多少时间,举着手已经酸涩的发抖,曹燕妮终于睁开了眼窝儿深陷的双眸。
触目而来的是那个红衣女子,张扬自信的面孔,致而娇美的五官,浓妆淡抹下,一发一饰无不展现迷人的风采,一下就抓住了人们的视线,艳丽而夺目。
虽然看不清页面上的文字,但她仍记得那上面的溢美之词。
曹燕妮长长的出了口气,似叹息又似低语:“从哪儿找来的这个东西,满纸荒唐言罢了。”
“这是昊昊那天受伤以后,回家翻出来给我看的。”方若谨的声音低低的,像是怕惊扰她似的,却是字字清晰地传入了曹燕妮的耳中。
只见曹燕妮呆愣了半晌,随后缓缓地抬起了没有输的那只手,慢慢伸到那页纸前,枯瘦的五指轻轻滑过纸页上的人影,仿佛在抚那张曾经流光溢彩样的脸。
大约是实在没有力气,却又很想抓住什么,那双手颤抖着突然往前一伸,两页薄薄的纸就被她攥在了手里。
慢慢地,一双干涩的眼角流出了两行水渍。
“昊昊在天津的时候,无意间看到他大姑姑拿的这本杂志,和别人说起这人就是你。他偷偷拣来杂志,从上面撕下来这两页收藏着。从林州搬到三乡来的时候,我曾见过他将装着这东西的盒子里带过来。”
方若谨细声慢语地讲述了那天昊昊小心地拿出来给她看时的情景,没有一个修饰的词汇,只是平淡的叙述。
她今天来的时候,就偷偷从昊昊的柜子里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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