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外面人的人更少了,火焰却更多了,照得街道也明亮了很多,或远或近还有惨叫和物什破碎声不时传来,让每个人都是一脸警惕。
冯雅菁也不由得向林季新靠上来两步,试探着抓住了他的衣角。
林季新扭头看了她一眼,突然伸手在她脸上摸了一把。
冯雅菁一声惊叫,脸上已被沾上一片污血,又腥又臭,令她直欲作呕。
林季新也不管冯雅菁明白与否,满意地看了眼她被血污盖住的俏脸,继续前进。
一路上,他们又看到不少趁火打劫的暴徒,多数都忙于抢劫各种商店,对明显没什么油水两人不屑一顾,少数几个眼力不好的,那就是自找倒霉,林季新将枪一举,立马屁滚尿流。
堪堪来到乐星亭不远的路口,正要转弯,林季新突然脸色一变,缩到了楼后。
几百个举着火把的人正围在乐星亭那长长的合金门前,将出口挡得水泄不通。
看来,不少暴徒把主意打到了这里。
也不奇怪,乐星亭可是名声在外,都知道里面的人非富即贵,想来捞一把的自然大有人在,看眼前情形,其它几个入口情况应该差不多。
不过,里面的人既然非富即贵,当然肯定不会不想到要自保,这门里就有四个警察,带着几个保安,挥舞着手枪不断警告想要靠近的暴徒。
几个人几把枪,对着眼前的几百暴徒其实用处不大,好在这几百人并没有严密的组织,都不愿意当出头鸟去挨第一枪,这才勉强维持局势。
紧跟在他身后的冯雅菁也凑过来,看到眼前危险的形势,不由得掩住嘴低呼一声。
“走。”他冲冯雅菁低低说,这里太不安全。
刚迈出一步,他脚下突然发软,要不是冯雅菁及时扶了一把,几乎摔倒。
他这才发觉,不知道何时,左臂已肿得有小腿粗细,半边身子失去了知觉。
“去那!”他随手指指不远的一栋楼。
他已经明白过来,之所以会这样,是他忽略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
“七棱水晶”既然能强化一切生物,当然也包括狗嘴里的细菌,这些超级细菌绝不是他现在的身体抵抗得了的。
在冯雅菁的扶持下走进这空无一人的楼堂,他挣扎着靠墙坐下后,将辛苦得来的“七棱水晶”扔进早准备好的牛奶里,看到瓶中牛奶的颜色不断变深,直到浅蓝,他仰头喝了一小口。
牛奶是可以稀释和稳定“七棱水晶”狂暴能量的物质之一,还好他有备无患地准备了不少东西,不然现在就要抓瞎了。
这么简单处理当然会有不少遗留问题,但相对生命来说也就不值得一提。
“躲好。”这时,那不断扩大的麻木感已经接近到胸口,他只来得及将牛奶贴身放好,然后冲冯雅菁说了一句,便被眼前的漆黑吞没。
醒来时,他发现他正躺在一个办公室的沙发上,身上乱七八糟裹着一块不知道从哪扯来的窗帘。
试探着抬起左手,还好,能动,有知觉,而且肿也消了不少。
看了看手表,离昏迷已经有七八个小时了。
他坐起来。
才起身,腿边一动,冯雅菁也惺忪地坐起来,原来她就趴在他腿边睡,他能到这,肯定也是冯雅菁做的。这算不算善有善报呢?如果没有心软那下,谁知道晕倒在混乱的街道边的他会发生什么事。
“你醒了。”冯雅菁惊喜地说。
她脸上涂着的血污已经干透了,黑黑红红皲裂成无数块,看来十分碜人,但在林季新眼中,这脸却顺眼得紧,他微笑着嗯了一声。
就在这时,外面突然响起一阵喧闹。
惊疑地对看了眼,两人赶紧来到窗口前,这里是三楼,窗口正对着乐星亭大门,看来是冯雅菁特地挑的。
喧闹就是这些人弄出来的,在这段时间里,因为迟迟不能进入乐星亭,已经有很多暴徒失望地离开,形势看来似乎正往好的一面发展,但他们不知道从哪推来一辆大货车时,事情就到了失控的边缘。
随着车被推向乐星亭大门,越来越多的暴徒加入了推车队伍,货车速度也越来越快。
“怎么办!”冯雅菁的脸一下子失去了血色。
乐星亭大门内,看着往大门撞来的大货车,几个警察也都是一脸煞白。
作为这个警察小组的小组长,杨放举枪对着那货车,怎么也下不定扣动扳机的决心。
自从站到乐星亭大门后,他便一直殚精竭虑,虽然已被授权危急时间开枪,他很清楚,对面数百暴徒,手中的武器只应该、也只能起到威慑作用,一旦开枪,多半是反而激怒对方,造成更加严重的后果,
所以他举枪对准货车,手背青筋都因肌肉紧张隆起老高,却死活不敢开这第一枪,他不动,那几个手下更不敢动。
眼见货车越来越近,暴徒们兴奋的表情都看得一清二楚,不知道由谁带头,他们身后几个保安突然扭头就跑。
恨恨骂了一句,杨放终于横下心,正要下命令。
“砰”地一声枪响,然后,眼前那货车突然间就横着打转,在一阵刺耳至极的尖利摩擦声中翻到,溅起满天尘土,伴随着的还有暴徒们惊恐的惨叫。
“头,你太神了!”杨放身边那个最年轻的警察惊喜地大叫。
能用手枪准确命中一群人的围绕下的车胎,确实只能用“神”来形容了。
我?杨放一阵愣神,我没开枪吧?枪声似乎是从旁边那栋高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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