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买烟?’老板的声音倒是和蔼慈祥的,‘还是老牌子?’
‘外甥打灯笼’,说着话他把钱递过去。
老板接过钱,把烟和找回的零钱递了出来,叮嘱了一句:‘看好,收好。’接着关了窗口。
他把烟揣进兜里,手里拿着钱反复打量,并在一个手指上吐了点唾沫,使劲在钱上搓了搓,‘没错,是真钱。这是怎么回事?’
原来前两天夜里他也来买烟,一切正常。直到昨天,大约也是这么时候,他买烟找回的零钱揣回去,第二天早上掏出来一看,却是一沓冥币,他百思不得其解。所以今天他再三仔细检查,是真币无疑。他放心地揣进兜里,转身回去了。
可是第二天早上,奇怪的事还是发生了。他掏出昨晚找回的零钱一看,顿时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这是一沓货真价实的冥币!这是怎么回事?他的汗毛不禁倒竖起来。
??????”
他的故事,一开始就给我们抛出了一连串疑问:“他”是谁?姓甚名谁?为什么躲进这山村小镇?他写什么?为什么这般急促?杂货铺老板是谁?是人是鬼?怎么造成这般形容?纸币为什么变成了冥币?怎么变的?再加上环境气氛的渲染,我们全体同学的心被马老师紧紧攫住了。
他在教室前面边讲边踱着方步,全体同学眼不错珠地盯着他的举手投足、一言一动。大家都屏住呼吸,屋里静得连掉根针都会成为霹雳之声。早过了放学时间,可大家仿佛把放学的事置之脑后了。
太阳西坠,阳光平射进教室里。马老师戛然而止:“好了,今天就讲到这里,以后再讲吧。”同学们不依不饶:“不行!再讲一段!再讲一段!”马老师说:“只要你们听话,好好学习,以后我保证经常给你们讲故事。今天就到这里吧。放学。”
以后又讲了一次,但这个故事始终没有讲完。
马老师体罚起学生来也是匠心独运、别出心裁。一天下午自习课,有些同学说话,被马老师发现了,他就叫全体同学排队到卧虎山公路上跑步去,跑到东公所再跑回来。我班有个胖子叫曲伟,不是一般的胖。他曾在临江照相馆橱窗里展出过一张照片:“你说我胖吗?”受到了人们的喜爱。想到长影当演员未被录用。他自小受到妈妈和众人的宠爱,养成了一些坏毛病,例如借同学东西不还。后来,很不受同学待见。他根本跑不动,马老师就叫两个大个同学王振利、郑振发架着他跑,把他们三人都累得够戗。跑步回来之后,马老师仍不算完,让我们到教室门前做广播体操。当做到“踢腿运动”时,同学们刚把腿踢起来,马老师立刻喊:“停!保持踢腿动作站立十分钟。”做体操连续做动作,一点也不觉得踢腿有多难,可单独做这一个动作——平举双臂、一腿站立、一腿踢起来举着不许落地,别说十分钟,就是一分钟、几十秒都很难坚持。马老师背着手在队伍行间巡视,还喊着:“把腿抬高举平,不许偷懒。”不一会同学们就坚持不住了,有的腿稍一耷拉,马老师照屁股就是一脚。曲伟本就站不住,一条腿刚离开地面,还摇摇晃晃的,马老师到他身后,其实是轻轻踢他一脚,可巧踢在他腿弯上了,曲伟一下子瘫坐在地上了。曲伟赖在地上不起来,有的同学要去扶他,马老师吼道:“谁都不许动!曲伟,你给我站起来!”曲伟双手捧着一只脚“爹呀、妈呀”地乱叫一通,马老师过去,照他臀部踢了两脚,然后上教室里等我们举到时间。我们没有表,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每个人身前都滴了一滩汗渍。有的偷着换换脚,有的干脆把脚搁在另一只脚上,站在那儿休息。终于听到马老师站在门口喊:“全体腿放下,立正!稍息,马上到教室上自习。”听到口令,不少同学瘫坐在地上了,特别是那些女生。
事后,曲伟的妈妈找到学校控告马老师体罚学生,马老师拒不承认,说:“这是按部队的习惯训练学生,提高他们的体能,根本不是体罚。”马老师当过兵,这是众所周知的,学校领导没说什么,家长也无奈,事情不了了之。
还有一次,我们到帽儿山东坡扩垦校田地,干到十点多钟,天空下起了大雨。我们都没带雨具,淋的落汤鸡似地,心里都盼着马老师下令收工。但他根本不理会同学们的想法,叫我们把活干完。我们只得顶着雨拔草、翻地,雨不紧不慢地下着,没有停歇的迹象。山风吹得湿衣服紧紧地贴在身上,那股寒意直透进骨头里,大家打着哆嗦,不由自主地停下了手里的活,两眼近乎乞求似地望着马老师。马老师可能他身上的关节炎向他预报了今天的天气,唯有他带着军用雨衣,这时他穿着雨衣,在山坡上转悠着听雨中的杜鹃叫。别班的同学早就扛着工具匆匆跑下山去,估计现在也快到家了,只有我们还在这里吹风淋雨。怨恨情绪不可遏制地膨胀起来,牢骚怪话像山间溪水一样激流澎湃地流淌出来。顶数周云峰的话多而且俏。周云峰是家里的独苗,长得白白净净的,身体很单薄。他父亲是职员,母亲是教师,对他是百般呵护、疼爱有加,何曾受过这般苦楚?因此,话说的刻毒一些也是势所必然:“马瘸子(马老师因腿有严重的关节炎,走道歪啦歪啦的,很多人背后都叫他‘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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