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婉约时却又可爱娇羞,一静一动皆是得宜,没有一处不好的。
教给她办的事,没有一件办不利落,后宫这一团糟心事,萧铭修没功夫管,就全权交由她处理,也没有出过任何差错。
她笑着说俏皮话的时候,任谁都会跟着心软。萧铭修看她俏如春花的脸,不由心里又有些异动。
他轻轻捏了捏她的手,凑到她耳边呢喃:“晚上还是过去瞧瞧你吧,也不知近来瘦了没有?”
谢婉凝脸上飞过一片红霞,垂下眼睛佯装娇羞,心里却骂道:男人可真没一个好东西。
正经事说完,萧铭修就一刻都懒得坐在送爽阁了,他先叮嘱沈雁来务必把淑妃娘娘送回景玉宫,这才潇洒起身回了正殿。
沈大伴自是体贴人,陛下都这般吩咐,他自然能叫淑妃娘娘高高兴兴回去。
既皇上说晚上要来景玉宫,那他们阖宫上下,早早便要准备起来。
先把宫门口的路都扫洗干净,再泼上一层水净净尘土,才算是勉强能见人。
淑妃的寝殿在景玉宫正殿,里面的摆设样样精致,除了皇帝陛下特地赏给她把玩的御供之物,剩下的大多是尚宫局呈上来巴结她的稀奇摆件。
寝殿里的陈设是很有些讲究的,平日里皇上不来,她晚上早早就能休息,因此宫灯是唯一留下来的老物件,从来没换过。
除了硕果仅存的海棠花宫灯,寝殿里便再也找不出一件陈旧摆设了。花开富贵石榴缠枝雕花木床是尚宫局特地给她造的,比一般的架子床宽敞许多。夏日里若是把幔帐都打开,便一点都不闷热,有晚风时是极为凉快的。
皇上如今来得来得勤,景玉宫的宫人便更是谨慎,每每把宫室里打理的利索干净,务必要叫两位主子都住的贴心。
就连前头小花园的鹅卵石小路,每日都有黄门仔细擦洗一遍,整个景玉宫从来都是干干净净的,再加上前后花园里郁郁葱葱的珍稀花木,荣宠两个字是明明白白刻在景玉宫牌匾上的。
宫人们在外面忙个不停,午歇刚起的淑妃娘娘却舒舒服服躺在茶室的贵妃榻上吃果儿。
大月刚进来的水晶葡萄甜蜜多汁,皮薄核小,用碎冰镇上一会儿,夏日里吃起来十分爽口。夏草捡了个绣墩跟在她身边,用细细的银勺把核挖出,便小心地剥了皮摆到银碟上。
秋云便用银勺一个一个喂给淑妃娘娘:“这果儿今日才送来,上午一直镇着,现在吃正是时候。”
她一边喂,还一边轻声细语地哄。
她是谢婉凝身边几个大宫人中长得最喜庆的,平日里笑眯眯的仿佛一尊弥勒佛,叫人看了就高兴。
谢婉凝最是爱吃水果,像葡萄这类进宫才能用上的御供之物,她便更是喜欢。
这物件能到宫里来要经遥远路途,还能保持不坏不腐更是难得。
往年送至宫中的也不过就那么三四筐,她自己就能独得一篮,每到夏秋时节就总是吃的高高兴兴。
夏草见娘娘用的开心,便笑问:“娘娘,今日沐浴用的香露是否要换换?这回一并呈送进宫来的还有些新鲜香料,应当有些特殊味道的。”
宫里下发份例,东西六宫里景玉宫不说能得头一份,也差不了太多,这回跟葡萄一起送来的还有些稀罕香料,她们还没来得及收检。
谢婉凝正在读书,别瞧她每日里过得纸醉金迷,却也是个手不释卷的好学之人。
原未出阁时母亲就时常教导她,若想叫脑子灵活,不至于痴傻叫人蒙骗,便要日日都读书。她自幼就看母亲轻松管住一家上下大小事务,她脑中仿佛有一本账簿,无论管事仆妇回禀什么,她都能立即接下话来。
这一点实在令谢婉凝佩服的要命,上一辈子她过得不如意,靠书本撑着无聊时光,这一世也没把这爱好放下,每日里多忙都要读上一会儿。
也不拘是什么书,天文地理经史子集的她都爱看,南书局给呈什么她就读什么,这些年下来到也觉得自己越发有些见识了。
听了夏草的话,她把手中的书放到一边,认真想了想,还是道:“陛下是极讲究的,若是我特地换了香露,怕是要不愉的。”
她面上说的恭敬,心里头却要念叨萧铭修那臭脾气。他就是喜欢泽兰露的香味,若是换了指不定要发脾气呢。
原谢婉凝还不知道他对味道也这般讲究,她自己喜欢泽兰露的香味,初进宫时一直在用,他没说过什么不满意的话,谢婉凝便以为他不很在意这个。只后来谢婉凝觉得总同用同一种香露没什么趣味,不说萧铭修了,她自己也会厌烦,便寻了个清爽日子主动换成茉莉香露。
她不换还好,结果换了陛下反倒不高兴,还跟她说:“用的这是什么怪味道。”
谢婉凝后来索性也懒得卑躬屈膝伺候他,就一切如常最是叫他没话讲,大家都省事。
酉时初刻谢婉凝用了些茶点,便不再吃晚膳了。萧铭修每日都要晚膳过后才有些空闲,她就趁着这会儿功夫沐浴更衣,先把长发温干,再往身上抹一层薄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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