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兰露。
泽兰露所用香料十分复杂,里面含有青木香、白芷、零陵香、甘松香、泽兰等香料,气韵悠长清新,确实也是极好闻的。①
之后她又换上一件水红色鸳鸯戏水绢丝肚兜,这是她宫里的掌衣姑姑绫惜亲手所绣,绣纹精致可爱,动作之间有水波荡漾之感。外面再披上一件薄薄的长衫,恰好有若有若无的美意。
谢婉凝天生便是美人胚子,她面如春花,发黑如墨,身段玲珑,肤白如脂。便是什么打扮都没有,笑眯眯坐在那瞧着人,也能叫人心里头舒服。
冬雪一双巧手,最会盘发髻,这一会儿的功夫变给她挽了一个堕马髻,也没用旁的金贵头面,只简简单单点缀了一朵水红的重瓣海棠,和她身上的肚兜相映成辉。
一切打扮停当,她就靠坐在寝殿的贵妃榻上闭目养神。
说是闭目养神,她却没敢真睡过去,难伺候的皇帝陛下还等着她共度良宵呢。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几不可闻的喧哗之声,谢婉凝抚平薄衫的褶子,又披上一件水红大衫,这才面带笑容踱步而出。
前院里已经跪了一地的宫人,萧铭修披着薄薄的紫纱斗篷,正大踏步往景玉宫里走。在宫灯的照耀下,他一双眸子灿若星辰,把他一张好样貌衬得越发英俊不凡。
若是仔细去瞧,他那双漂亮的眼眸里映也映下了谢婉凝水红色的身影。
谢婉凝规规矩矩向向他行了大礼,还没弯下腰去便被他伸手扶起来,顺手搂进怀里。
当着这么多宫人的面,他也一点都不含糊,低头在她鬓边轻轻印了一个浅吻:“这花也不及你半分美丽。”
☆、7.第 7 章
谢婉凝动了动圆润的鼻子,娇笑道:“陛下最会讲话,每次说什么我心里头都很甜。”
寝殿里这会儿只他们两人,萧铭修到底正值壮年,被她这般柔柔软软的靠在怀里,越发觉得心头有火烧似得。
“陛下今日怎么有些急了?”谢婉凝感受到他身上的热气,不由吃吃笑起来。
萧铭修眯起眼睛不答话,他一把捏住她的下巴,低头就给了她一个缠绵的亲吻。他来之前刚喝过茶,口中有一阵清甜的薄荷香味,谢婉凝不一会儿就沉浸起来。
这个吻确实甜蜜温存,可萧铭修却十分不肯放过她,等到她被亲得有些喘不上气来,他才哼笑着放开她。
她一双猫儿似得多情眼眸嗔怪地瞪了他一眼,却瞧得他通体舒畅。
萧铭修洒脱一笑,伸手扯掉她腰上早就松松垮垮的满绣腰带,低头往她身上瞧了过去。
入眼便是她精心打扮过的那一身装束,萧铭修微微扬起唇角,在她耳边呢喃一句:“真乖。”
说罢,他搂着她倒在了雕花大床上,床幔轻摇,灯花绚烂,好一夜颠鸾倒凤。
许是许久没来后宫,萧铭修很是攒了些精力,他狠狠折腾了谢婉凝大半夜,最后天都要亮了才将将放过她。
他刚一结束,谢婉凝便沉沉睡了过去,连他什么时候走的都不知道了。
次日清晨,谢婉凝好半天才从睡梦中醒来,她艰难地睁开眼睛,只觉得自己的腰快断了。
听见她有动静,秋云和冬雪便进来伺候她洗漱,见她实在很是劳累,便围在床边小心伺候她。
“今日没什么大事,娘娘好生休息便是了。”秋云道。
谢婉凝懒懒应了一声,唉声叹气:“唉,我也是劳碌命呢,半宿半夜没得觉睡。”
她这般自己逗趣,两个大宫人就都笑了,冬雪最是不爱说话的,也跟着哄她:“娘娘怎好这般讲呢,若是德妃娘娘听了还不得气晕过去。”
一想起德妃会被气成什么样子,谢婉凝心里头就畅快几分,也跟着笑起来。
“行了,可不许再这么没规矩。”谢兰端着茶油进来,遣她们出去布置早膳,自己则留下来给她按腰。
谢婉凝见她来了,更是要撒娇:“陛下这也不知是积累了多少天的火气,一股脑的全扑到我身上来了,姑姑我腰疼得很呢。”
谢兰虽说是心疼自家小姐,却也觉得陛下对小姐这般疼爱并不是坏事,听了不由便劝道:“陛下对小姐也算是体贴了,早上早朝前,他还不许宁大伴把动静弄得太大,特地去外间更衣洗漱的。”
谢兰最是心软,早先还埋怨陛下喜欢折腾自家小姐,如今这般体贴了,她又要帮着说好话。
纵使帝妃二人没什么深厚感情,谢婉凝听了这话心里头也略甜了一丝。
萧铭修这人办事儿是极讲究的,他一贯严于律己,却又能体贴他人,宫里头人人都觉得自己是陛下的知心人,可到底知没知到心底去,谁又能说得清呢?
谢婉凝若不是活了两辈子,经了太多悲苦,怕是这会儿也沉迷在温柔乡中不可自拔了。
她靠在谢兰身边,叫她给自己按摩腰背,不由想起上辈子的那些过往。
谢兰瞧她心情不是很美,便柔声细语劝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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