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收了,收拾收拾包裹走人了。免得别人将我的老巢给端了。
唐秀说:“什么两仪双道?”
我说:“咳咳,就是凌清山上,白发苍苍、德高望重的老人家,非天道人。”
唐秀没忍住,“噗”地笑出声,打趣说:“那位小道长哥哥长相fēng_liú俊逸,背后扛两把大剑,跟你一样,穿的是白衣墨袍,挺正经的,说是要拜会你!”
我吸了吸鼻子,凉凉道:“拜会我?我有这么知名嘛?况且,再说了,你觉得是他fēng_liú一些还是我fēng_liú一些?”
唐秀立马笑得不怀好意,说:“你是这个fēng_liú,别人是那个fēng_liú,他的衣服是鎏金的,你是贴银的,我看他比你厉害一点。”
听到这里,我不由生生哽住,我竟无言以对,一口老血只想喷出来。不由叹道:“哎……妹妹真不识趣……”
远方日暮,峻仪山上香烟袅袅,四下借是俗世尘嚣,我仿佛看见了他,一尘不染携剑缓缓而来。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段花花很会尬聊,所以她和大部分的襄州人民都很聊得来。
什么姻缘、农事,哪位大嫂生了个娃,谁家怎么样,她都知道。
其次,道长要准备来了!激不激动,激不激动?!
☆、两仪双道1
襄州清原镇上吉祥街金府闹鬼一事,终于可以在账本上画上一笔横杠,了结了。早上取剑时我将拂尘交与唐秀,顺便派遣她下山,替我收回金家四百两银子,再顺带捎一箱子金疮药给金公子。这日子算下来,他肩膀上的伤应该还没完全康复。日暮时分,唐秀回来了,她告诉我,收足了四百两银子。
我问她:“你怎么这么晚呢?”
她灌了一杯水进喉咙,才怄气地说:“金公子他非要你亲自下山去收,才肯给。”
我听闻此话,不禁揉了揉眉心,问她:“那你是不是说,再不给就把他敲晕?”
她拿着手上的小扇子扇了扇,悠悠道:“不是。”
我脱口道:“那是什么?”
唐秀眯眼笑着说:“咳咳!人家金公子替你挡刀,又给你看过他沐浴,一颗‘芳心’早已许给了你,我当然不会敲晕他。”
听到“芳心”而字,我不由打了一个巨大的寒颤,凉凉道:“什么芳心不芳心,对了,你又是怎么知道我看过他洗澡的?”
唐秀开始对我装模作样地指指点点,嫌弃地说:“咦惹!段姐姐不愧为fēng_liú道姑!”
我听后不禁咋舌。咳咳,自我十二岁给我夏大哥捡回来起,行迹江湖时便是天天晚上看着他洗澡,还不是怕走远了又给坏人给抓了。所以,看个男人洗澡算什么?那个时候夏老哥十七八岁,从秦川川冰宫下山历练,见我可怜兮兮给捡回来着,而我唯一一个晚上没有听话待在他身边,就当真出事了!至于那件惨痛经历,我暂且压压箱子吧……
我抱臂不语,唐秀见状,说:“段段,你猜猜我和他说了些什么话?”
我再次揉了揉眉心,道:“不管怎么说,你应该和他说,云隐道人一心修道,不会喜欢他的。”
唐秀竟然得意地说:“我和他说,有什么事情自己上山和云隐道人说,我可不传话。”
我对她无奈地竖起一根大拇指,疲软地说:“厉害……不愧为fēng_liú道姑帐下第一人……”
她笑嘻嘻说:“过奖过奖,姐姐谬赞!”
我对这丫头实在是没办法,只好换回了一身常服——青白色的衣裳,戴了顶青白色素雅斗笠,携剑携碎银下山喝酒!眼下我只好写信给夏老哥,秦老哥相约喝酒,约莫在这段日子里头,我们没这么快相见,于是,今晚,变成了我段花一个人的快活时光了!
入夜,戌时。
峻仪山山脚的风仪小镇上仍是灯火未歇,我方从山坡上走下来便可看见远处的面档挂着两个亮灯笼,灯笼底下的大锅子里冒着腾腾热气,而香味从很远很远的地方就飘了过来。
那家宵夜档的姜醋猪脚煲远近闻名,假如你愿意花点钱在这里坐上一晚,那么你就能品尝到一大碗姜醋泡着软而不烂的猪皮,还有分外有嚼劲的猪脚筋,通常碗碗里头还会有一只卤得入味的大鸡蛋。我喜欢在咬开之后蘸一点儿姜醋汁,啧啧啧,贼棒!
曾经被我手中筷子夹着的松松软软的鸡蛋黄遇汁即化,我想此刻若再啜上两口小酒,那真真是人生一大享受!
那家猪脚煲当铺旁边的那家海鲜档也是极非同凡响。依我看来,在襄州绝对找不出比这家的海鲜做得更新鲜,更入味的店铺了!其实人间风味,不过如此,虽说这只是襄州的一个小镇,但也当真是藏龙卧虎的呀!
源记海鲜当铺的海鲜是从沿海地区运来的。但这里地处内陆,海鲜十分罕见,不知摊主是从哪里搭来的水路,捎得上这么好的海鲜。那肥美的扇贝肉可谓是滋滋入味,只要调上一两滴耗油,再配上一两滴小酒,绝品。青口亦然,绿豆做的粉丝加上一定的蒜蓉,即便是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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