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丑事难免又被拿出来说,明家难免又被一阵非议。这等有损族中女子声誉之事,让身为祖母,疼爱孙女的叶氏非常恼火,不禁大骂明世安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教了两个好女儿。
“夫人别气,为不相干的人气坏身子就不好了。现在明淑珍已死,您该觉得痛快才是。再说了,离小小姐出阁的日子还远,到那时谁还记得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项姨娘亲自为叶氏捶腿,劝道。
回武昌伯府的大半年,她低声下气的讨好叶氏,成果显著,尤其叶氏在知道她等明淑环出嫁之后自愿去滇西照顾明世安后,对她越发的好。现在明淑环被怀远伯看中,等她及笄之后迎进门,日子定在三月二十二。虽说是继妻,有一双年纪小不了她几岁的继子女,但对一个伯府的小庶女,已是很好的亲事,凭女儿的聪明,在黄家站稳脚跟并不难。交代了女儿,她的计划也要开始执行了。
明淑珍死了,叶氏心里的确畅快,不过殷玉珩还活着,让她很不高兴,不禁埋怨白霜无能,竟然没把小贱人也一起杀了。承认项姨娘说的话有理,但嘴上却不赞同,不悦道:“说得轻巧。”
“夫人您治家严厉,以后断然不会再发生这等有辱门楣之事。再说了,小小姐一看就是个有福气的,您尽管放宽心。”项姨娘奉承道。
不得不否认,项姨娘很会说话,叶氏很享受她的吹捧奉承,听后点了点头,也夸起养在自己跟前的孙女来。“我想吃梅花糕,厨房做的没你做的好,你去做些来吧。”现在天寒地冻,叶氏极为挑剔,要新开的梅花,项姨娘得顶着风雪到梅园去摘。
不过这种事她已见怪不怪,今日已算轻的了,便婉顺的答道:“那妾现在就去做。”
“听说向阳的顶上的花枝开的梅花做出来的糕点最好,摘的时候也小心些,别把花弄碎了。”叶氏提醒说。
“是,妾记住了。”项姨娘面色不改,领命而去。
已是除夕之夜,霍傲中毒之后,整整五日未醒。蔺九尽全力医治,保住了他的命,但没有半点转醒的迹象。“蔺大夫,你不是说毒已经解了吗?”殷玉珩忍不住问道。
“毒是解了,照理说国公爷该醒了,现下是怎么回事,我也不清楚。”蔺九对自己的医术很有信心。
殷玉珩想着这个年纪的中年男人昏睡不醒的可能,问道:“会不会是中风?或者毒如大脑,毒坏了脑子?”
蔺九抱臂沉思,过了一会儿点了点头:“或许是这么回事,国公爷先前可有中风的预兆,诸如看东西有重影,或是听不清人说话。”
霍霆宇也仔细回想一番,说:“父亲并无异常,不过在母亲的案子查清之后过度悲伤,一夕之间老了许多,常对我说梦到母亲,要随她而去。”
“情志郁怒,大喜大悲,也容易中风,尤其我查看过令尊的日常饮食,过于油腻了些,会致使血液凝结,想必是砒·霜之毒诱发了此症。”蔺九分析说,之后又仔细为霍傲检查一番,确定是中风。
这病娇贵,必须细养。蔺九传授了一些康复治疗之法,开了几个方子,确定复诊日期后离开镇国公府。
送走探望的亲戚好友,小两口一同去沧澜院看霍傲。见着曾经叱咤风云的公公现在半死不活的躺在床上,殷玉珩很是内疚,如果不是她招来的白霜,霍傲现在还是名震天下的镇国公。
“在江城的时候,我很恨他,因为刘姨娘的缘故,我恨不得他死。后来回京见到他,那股子恨少了许多,但仍未消散。回到家中,我很努力的靠自己去打拼,不愿接受他的施舍,一直拒绝他的好意,对他也没有好脸色。而他一直在弥补,虽然在我看来无济于事。曾经我想取他而代之,但现在看来,我还差得远。”霍霆宇说,对这个失职的父亲,他又敬又恨。接过霍飞手里的药碗,亲自喂霍傲喝。
“原本,我该说一句报应,但现在看他这个样子,还是心有不忍。我们终究是血脉至亲。”他也意识到,如果霍傲死了,他在这个世上就没有父母嫡亲了。
“害母亲的凶手已被绳之以法,父亲现在又变成这个样子,过去的事,翻篇吧。”殷玉珩说。
“我会照顾好他,直到他终老为止。”报仇之后,他已经放下了。明天就是新年了,新的一天也要开始了。
霍傲中风之后,霍霆宇接过了他的国公之位,殷玉珩也因此年纪轻轻的当上了国公夫人。外边人人羡慕,内里的辛苦只有她一人知道。丈夫没有别的亲戚,相应的助力就少了许多,一切都得他来抗,见着霍霆宇早出晚归的忙碌身影,她很是心疼,也为自己打气,一定要陪他走下去。
“泽儿呢?”做了母亲之后,才知为人父母的辛苦,尤其自己生的还是个作天作地的小混蛋,偏霍霆宇宠他,更让殷玉珩头疼。平时和张锐蔺玉妍的龙凤胎在一起时,皮得快上天了。现在是年底,外边雪大,那小子每天都像猎犬一样在雪地里撒欢儿,拉都拉不住。
“和国公一起堆雪人呢。”嫁了小安管事之后的明月,梳起了妇人头,她倒是觉得,男孩子小时候顽皮一些好。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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