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今天一早就赶过来提醒夫人。白霜她现在变得很可怕。”齐王府守卫森严,她能悄无声息的潜进去,便知是有备而来。从前她俩的武功旗鼓相当,现在看来她更上一层楼了。
“明淑珍被白霜杀了?”殷玉珩尚有些迷糊的脑子刹那间清醒,很快明白是怎么回事。她回来复仇了。
“我言尽于此,夫人千万小心。她不止会用武器杀人,更会用毒,杀死明淑珍的刀上就淬了砒·霜。”莜素说,一旦一个人的心被仇恨填满,就会化身厉鬼,但凡得罪过她的,一同做事的,都会被报复。现在她不止要担心殷玉珩,也要担心自己。
“多谢你提醒,我会小心的。”殷玉珩这时才觉后怕。当即吩咐下去,让护院严加巡逻各处,不能放一只苍蝇进来。在吃食上面,更是亲自检查验毒。
心惊胆战的等到霍傲和霍霆宇下衙回府,便将今日莜素上门说的话告诉父子二人,请他们共同防备。霍霆宇沉思片刻,让午阳到京兆府跑一趟,把明淑珍被杀一案的线索告诉孙大人。上了玉蝶的侧妃被人明目张胆的杀死在王府,京兆府也急于破案,会全力搜查。
“她急着报仇,也许今晚就会来。我们就张一张网等着她来。”此等威胁家人至亲的危险人物,必须早些除掉。当即安排下去,让各房各院严加防范。
夜里,冷风又呼啸而过,夜半三更忽然下起雨来。殷玉珩本就睡得不安稳,被有一阵没一阵的奇怪雨声惊醒,“霆宇,快醒醒。”
推醒身边的霍霆宇,让他快些起来。“怎么了?”
“你听。”竖起耳朵聆听,一股刺鼻的火油味道传入鼻中,警醒道:“白霜来了,她想放火烧死我们。”
霍霆宇也觉察到危险,忙穿好衣裳起身。这时院落中已聚集起了巡夜的护院,皆搭箭拉弓指向屋顶的黑衣人。前后皆无路可退,她拿着火把,毫无顾忌的点燃脚下的房子。粘了火油的屋子很快起火,在夜风的吹拂之下,火势很快蔓延开。
火光惊醒府中上下人等,看到飞云院的大火,手忙脚乱的舀水灭火。趁着骚乱,计划失败的白霜慌忙逃走,怎奈前后均被护院围得水泄不通。乱箭纷纷朝她射来,白霜逃无可逃,跃下房顶直朝殷玉珩冲过来,手中暗器齐发,嗖嗖的刺破带着灼烧味的空气。
殷玉珩急忙闪开,霍霆宇拿过施成手中的弓箭,瞄准拼杀中的白霜,唰唰放了两箭,正中她后心。白霜应声倒地,扑腾两下后就没了声音。
“发生了什么事?”霍傲也闻声而来,见到的是一片火光和插满地的箭支。
“说来话长,先将此人关押到柴房,让人看好了,去请大夫来,不能让她死了。”霍霆宇说,他那一箭并不致命,顶多让她躺上几天。
殷玉珩见白霜伤口处的血直冒,不忍再看。她可怜可悲,也可怕。离去叹息之间,就在各人绷紧的神经松弛的刹那,就听霍傲喊了一声“阿珩小心!”再回首时,就见霍傲捂着胸口,脸色难看,双唇也变得乌青。
“快去请蔺大夫来!说国公中了剧毒,求他救命!”殷玉珩忙喊道,又折回去扶住霍傲。
霍霆宇手中的箭未放下,闻言就朝忽然“诈尸”的白霜射了几箭。大周律法,射杀刺客并不入刑。白霜恶狠狠的盯着殷玉珩,“啊”的一声不甘心的大叫,之后倒下,再也没起来。
“爹,您坚持一会儿,蔺大夫马上就来!”殷玉珩扶着霍傲急道,“快去端绿豆汤来!”没别的解毒之药,这是最快最有效的解毒之法。
徐嬷嬷慌忙应声而去,没有现成的绿豆汤,只好让厨房的婆子现做,见着还有几块绿豆糕,先拿去给霍傲应急。
毒发得又快又急,人已咽不下糕点,只好化在水里给他灌下。千万别出事,殷玉珩心里祈求着,小心提防,还是出了纰漏。
护院将霍傲抬回沧澜院,等了一刻钟后,做好的绿豆汤送来,这回全部给他灌下去,大夫来之前,只好盼着那个法子有效。
大半个时辰后,才等来脸上还有睡意的蔺九,他本想呸呸两声,见众人神色凝重,末了也只好专心诊脉。看过霍傲的症状后,眉头拧得越发的紧,是砒·霜,天底下让人闻之变色的剧毒。
“针上的毒经过萃取提炼,比寻常的要毒上几分。幸好喂了国公绿豆汤,尚有一线生机。不过丑话我可说在前头,会恢复到什么程度我可不敢保证。”蔺九只觉太凶残,高门大户里的日子不好过。
“请蔺大夫全力医治,无论付出多大的代价。”霍霆宇抱拳对蔺九拜道,他不喜生父,说得上恨,幼时的经历让他无法原谅他,但现在看他躺在床上生死未卜,没有一点生气,才慌了起来。父亲是山,他不想他死。
“这个看天意了。”蔺九虽有神医之名,但终究不能起死回生,只能尽力而为。
霍傲昏迷期间,京兆府的人到镇国公府来带走白霜的尸身,问过几句话后将今夜发生案子和明淑珍被杀一案结了。仇家报复,且人已死,她又没有亲戚,这一篇就此揭过。
不过涉及武昌伯府的密辛,去年西山猎场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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