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
“不笑,不笑了。”他笑着说。
紫丁香树下,两个人紧紧地抱在一起。
他们忘记了周围的一切,也把我遗忘了。依我这些天的观察,这首词说的完全就是伊娜的情形,她的病症就是这样。
不知过了多久,她抬起头,说道:“有人来向我爹提亲了。”
协加一惊,“你说真的?”
“嗯,那是以前在村子里住过的一户人家,我爹没答应。我为什么要骗你?”
协加安抚地紧了紧搂住她的双臂,说道:“我回去跟我娘说,让她找人向你家提亲。”
“嗯,我等你。”伏在他的怀里,很安心。
他们情意绵绵,谁也不理我?我只好在他们脚下绕圈圈。
晴朗的天空下,帝熙宫升起了绣着雀鸟图案的蓝色道幡,这是用来昭告信众,第一护法神使将会登坛讲道。法教是纳拉王国的国教,无论是王室贵冑,还是平民百姓,都是法教的教徒。当中的虔诚者一般都不愿意错过听道的机会。虽然这次不是法王讲道,但虔诚者还是蜂拥而至,挤满了帝熙宫的道场。
我也跟着协加和伊娜来到了道场。
从各人的言谈中,我收集了一些讯息:法王已经有十几年没有登坛为信众讲道。帝熙宫公开宣称法王闭关修炼不见人,布道会都是由第一护法神使主持。由第一神使讲道,升的道幡是蓝底雀鸟幡。如果法王登坛,升的道幡则是紫底金麒麟幡,他们说这面道幡在十几年里从未升起过。依照协加和伊娜的年纪来看,他们从来就没见过法王,也从未听过法王讲道。
听信众说,即使是重要场合,这位法王都没露过脸,外国使节要参见,还是由护法神使接见。法王的法袍则放在宝座上,供众人参拜。
我记得,现代人的我在帝熙宫参观时曾经看过各世法王的生平介绍,这个十几年都没露过脸的法王应该是五世法王。他宾天之后,继承者是在十五年后才出现的,他的继承者当然就是六世法王。想到这,我的心情不禁有些激动,想不到我还有幸能见到六世法王,那个让我变了一刻花痴的神王。算算时间,他差不多要出现了。
神使已经开始讲道,协加和伊娜像众人一样,跪坐在地上,专心地听讲。相信是为了迁就众人的文化水平,神使讲的道理浅显易明,无非是善有善报,恶有恶报等导人向善的理论。
布道会不设提问时间,神使约莫讲了一个时辰就完成了。信众再分别去大殿拜了神像就纷纷散去。下山的人很多,我们留待人流稀疏的时候才下山。
伊娜突然又提起了我的猫娘亲,“协加,不如我们趁现在帮雪影找找它娘。”
“如果找到它娘,你真的要把它留下吗?”协加问道。
伊娜用脸蹭了蹭我,没有回答,我知道她舍不得我。
协加笑了笑,“你舍不得它,它也舍不得你,我说还是不要找了吧。”说着,他摸了摸我的头。
我十分赞同他的话,所以我附和着说:“喵。”
伊娜也没有坚持,只是抱着我在山上闲逛,等人少了才和协加一块儿下山。
第六章
回到家里,伊娜又躲到闺房里绣花。绣花这玩意儿,真是古代女子的恩物。那时候的女子没甚么要紧事可做,绣个鸳鸯蝴蝶花儿之类的,东西既实用,又可送人,更能打发时间。对惹上相思病的人来说,简直是灵丹妙药,把自己的心思一针一线地绣进绣品中,寄托愁思,然后送给心上人,让他知道自己有多愁,就像这密密麻麻、纵横交织的绣线一般,理不清,道不明。
正在绣花的伊娜突然停了手,瞧了一眼正在旁边玩线球的我,叹了口气。
我知道她想跟我说话,于是我把线球抛一边,跳到她的膝上。
“雪影,你说协加怎么还没来提亲,他是不是忘记了?会不会觉得不是时候?”伊娜看着我说。
原来她为这个,也难怪她焦急,这件事不由她作主,说不定她爹随时会看中某个男子,然后把她许配给人。
“我到底是个女子,总不能催他,看着像急着要嫁人一样,到底不好。如果不催他,到时候我爹把我许给别人,我真不知该怎么办,难不成真的去做使女?”她很苦恼。
我想安慰她。瞥见她这次绣的是一对蝴蝶,我灵机一动,知道要给她甚么提示了,于是我举起爪子不断地拍打着上面的那对蝴蝶。
伊娜,明白了吗?那个民间故事你也听过吧?
日影西斜,慢慢移向西边的山头,天空澄蓝如缎。
我们约了协加在林中相见。
我和伊娜一早已经到了,她站在花树下,想着心事,想必是在酝酿着,等会儿见到协加该怎么开口问他提亲的事儿。女孩子家做主动总是难启齿的,这个我十分明白。
协加来了,脸上的笑容还是暖暖的,却带着几许不应该属于他的落寞。
他们默默地走了一段,我在他们前头跑跑停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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