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
静坐之时,靳伯的声音再一次从门口传来,带著这几日被狠狠折腾的疲惫和无奈。
「进来吧!」
听著房门咯吱一声被打开,南宫烈眉眼都没抬一下,依然闭目静坐,等待靳伯跟他汇报,可是等了许多,都不见人出声,有些意外地挑起眼帘……
「你──这是怎麽回事?」入眼居然是一张画满乌龟的脸孔,他大声厉问。
「这……」靳伯有口难言地支吾。
眼前长满皱纹的老脸,踌躇地动起来脸上的乌龟就像是会动一般,很滑稽,南宫烈常年冰封的俊脸有些抽动。
「又是……又是那个小子干的好事?」他真是不懂,麟是温婉犹如小溪般的男子,怎麽会教出这麽一个魔星般的儿子,不但性格极端,怪念头还一篓筐。
「是、司徒尊他、他说……」瞧著少爷抽动的唇角,靳伯更犹豫了,该不该连那些话也照实汇报。
「说什麽了?」鹰眸微眯,南宫烈不甚在意地淡问。
「……说、少爷、您是缩头乌龟,我们就是乌龟一族……未免咱们同族相煎、如此一来也好辨认……」
「……哼!」他就知道没什麽好话!
冷哼一声,自蒲团上起身,上前几步,审视著靳伯脸上栩栩如生的乌龟,似嘲讽又似赞赏地勾起一抹冷笑,「……同族相煎、吗?」
淡淡咀嚼著司徒尊的话,南宫烈脸上的笑容慢慢变得暗沈,目光也逐渐深邃而锐利。
看著这样的神情,靳伯心知肚明,他的少爷是又想起以前的事了……
「早在二十年前,司徒麟欺骗了我,夺走蟠龙玉玦碎片之时……」他们已不再是同族,切断所有情分,割舍一切……
往日的一切,纵使经年历月却依然鲜明犹如昨天,清晰地铭刻在他心中。
闭上痛苦纠缠的双眸,仰天而叹……他的恨如此深刻,可为何直到今天,他始终无法下手就此决绝斩断?
还是说,他的等、他的恨,直到二十年後的今天,还在期待……期待那个负了他的人,给他一个可以原谅的理由吗?
「靳伯,或者……我并不恨他夺走爹娘以性命守住的蟠龙玉玦……」那原本便是大月氏皇族之物,假如麟跟他要回,他甚至愿意双手奉上,可事实却……
「少爷,其实──欸?」
靳伯正想开口之际,南宫烈却突然睁开眼眸,食指点著唇上,面色一沈,示意对方不要开口。
犀利地目光凝集在净室的大门处……
──噢!蟠、龙、玉、玦?
贼兮兮的身影隐於门边,一双邪魅清灵的凤眸骨溜一转,哼,他似乎听到有趣的东西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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