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云听到璟泽的话音,没有转过头。“是...也不是,总是要回去的。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咳咳...”
“总觉得这段时间你身体不甚好。”璟泽皱着眉,说着又解下了自己的披风,披在了沈云身上。
“哪有,你忘了我可是百毒不侵的身体。”沈云对璟泽眨眨眼,轻松地说道。“哎,其实还是有些舍不得的。”
“你若真是舍不得,咱们以后可以再来。”
此番回去,朝堂又是另一番风云。这“以后”其实如此渺茫,但是璟泽这样的说着,沈云也就这样的听着,“嗯,这边疆风土人情比起京城是别有一番味道。”
在完成圣旨上的大部分封赏后,璟泽带着五十万援军离开了西南。将士们来时小心翼翼,走时大步流星,带着战胜的喜悦,带着丰厚的犒赏。去时,璟泽让京畿营正副统领去领各地援军,回时,璟泽却带着五十万大军一路路回编,与各地将领做了交接。而后,只剩了京畿营一路的十万大军。行至京郊外的汤县众人再也忍不住要喝上一杯庆祝。
璟泽见众人情绪高涨,又念及将要入京,正好借此地休整三日,便包下了整个县上所有的酒家,让将士们尽兴,又命人快马将一行人的行程报送进宫。
汤县有个名酒,唤作“一日倒。”他们来的是时节,正逢新酒出窖。几个月来枕戈待旦,于是到了这一日大家便尽情放纵,行酒令、碰杯声不绝于耳。沈云和璟泽两人坐了一桌,这是两人第一次一起饮酒,发生了一件要紧的事。
其实璟泽饮酒从来克制,一是于身体无益,二是容易误事。他是浅尝辄止,小酌怡情,但惊讶地发现沈云居然是海量。
“一日倒”之所以得名,正是因着后劲十足,酒量再好,几杯也足够让人醉倒一日不醒。然而,沈云已是十几杯下肚,除了耳根通红之外,面色如常...
“云儿,你酒量真好。”
但沈云并没有听到璟泽的话,此刻的他早已醉的只会机械地重复倒酒喝酒的动作。但凡现在有人轻推一下,他必定摔得仰面朝天。或是与他对视,也会发现醉的双目涣散。若不然,别人看着便是千杯不倒的海量。
春寒料峭,春风把一朵开到最盛的黄梅送到了沈云天青色的瓷杯中,他眯着眼看了看,看不清是什么,放在鼻下闻了闻,闻到了一阵寒冷的清香,很是喜欢。于是他对着酒杯微微笑了笑,露出了嘴角的酒窝。
璟泽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沈云...他看的心醉,又见沈云不回他话,便轻轻推了他一下。这一推,沈云拿着酒杯就倒了。璟泽连忙伸手捞了过来,沈云倒在璟泽臂弯里,仰面看着他,眼神涣散,眉眼弯弯,笑容清澈。
璟泽一看就知道已经醉的神志不清了,夺了沈云手里的酒杯放在桌上,就要扶沈云回房。
沈云一手搭在璟泽的肩膀处,被璟泽扶着,右手摸了摸,没摸到酒杯,蹙起了眉,又换左手去摸,就是脚下像了根一样一动不动。璟泽长叹一口气,左手一勾把沈云打横抱了起来。
沈云突然被抱起来,怕自己要摔下去,忙用双手勾住璟泽的脖子,又往璟泽怀里凑了凑靠紧璟泽,惊吓的看着抱他的人,又看了看地下,眼神在告诉璟泽要摔下去了。璟泽见到如此风情的沈云,自知再不丢掉怀里这块烫手山芋,就要把持不住。
沈云醉的无意无识,被抱起来后还想着酒没喝完,东一摸西一摸地找酒杯,直把璟泽摸的浑身火起。这上楼的二十来步阶梯,走的辛苦又享受。
“到了,云儿,下来。”
沈云此刻像是一句话都不会说,在璟泽怀里迷迷糊糊地摇了摇头。璟泽无奈,双手抱着人,只好用脚轻踹开了门,把沈云放到床榻上去。
沈云却勾着璟泽的脖子不肯放手,头歪在一边竟是已经睡着了。
“云儿,醒醒,把外衣脱了再睡。”璟泽轻拍沈云的脸颊,沈云不耐烦地抓住璟泽的手,“唔”的一声表示听到了,就伸手解衣扣。他伸手胡乱一抓,外衣的衣结是顺利的解开了,可解得是璟泽的外衣...
璟泽目光一暗,抓住了沈云的手,沈云亦不挣扎,又睡了过去。手垂了下去,正落在璟泽那关键地方。
“云儿,你喝醉了。”他这一出口,声音暗哑地自己都吓了一跳。
“唔,没醉。嗝...不信你看。”他抬起头,眼睛却还是闭着,勾过璟泽的脖子,把他拉下来亲了亲,似乎怕没亲到,又亲了几下...
璟泽前番已是被撩的火起,此刻被沈云这么一挑,再也做不来坐怀不乱的君子。好不容易稳定下来的心神,被沈云亲的不知哪里去了。
“云儿,你知道你在做什么么?”
沈云已经完全听不到璟泽说什么了,只勾着他靠在怀里半阖着眼。
璟泽手一扫便关上了门,又隔空将门闩带了上去。手挑起沈云的下巴就迫不及待的吻了上去。他从十二岁开始肖想沈云,此番要乘人之危,是有些过分。但他实在是忍不住了...
......
差不多到了子夜,又叫半梦半醒的小二送了热水上来,帮沈云打理干净。
第二日下午,沈云终于宿醉醒来,浑身骨头跟被人打断似得。但是...仔细想想,除了看到杯子里的一朵花,后面发生了什么,自己怎么进的房换的衣服睡下的,完全不记得了。
他看了看亘在身上的手臂,顿时吓得一抽,以为自己酒后乱性做了混账事。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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