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语惊醒了沐风,他摇了摇手边的铃铛,一个穿着仆人装的男子悄无声息地进来了,和男子耳语几句后,那男子很快就出去了。过了会,男子捧着一堆卷宗进了房,放下后,他如进来时一般没有声息地消失了。
“安之,这是我找的资料,它囊括了天下有名的妓院。刚刚你一说,我才想起,有问题的不止引红楼,还有京城的百花楼,木州的锦红楼,云州的惊鸿院,林州的粉香阁等等,都是些富庶之地上数一数二的妓院。”
慕安之听了,道:“富庶之地出妓院是件常事,然而和引红楼一联系,正常也该变成不寻常了。和官员打好交道,风之亦到底想做什么呢?自古,江湖和朝廷两不相干,他这样做是为名为利,还是两者兼之?”
沐风当然回答不出个所以然来,他只好沉默着。
“不好!”慕安之突然着急地站了起来。
沐风忙道:“安之,怎么了?”
“林小姐失踪那么多天了,她会不会......”剩下的话,慕安之不敢说下去,他怕他说的已经成了真,那么,事情就会朝着他无法控制的方向发展。
“安之,你且坐下,我觉得林小姐可能还在引红楼内,毕竟武林盟主家的千金谁人不识呢。”
慕安之心里很烦躁,他呆不下去了,“沐风,你说的有道理,但是我还是先回扬州,才能安心。”
告辞后,慕安之马不停蹄,终于在第二天中午到了天一阁。
回来后,他做的第一件事是和宁静元说他得到的情报。“事情大致就是这样的,我怀疑林小姐在引红楼内。”
其实,在慕安之走后不久,一只雪白的信鸽从宁静元的房中飞去朝东南方向飞去,只是那时天还未大亮,很少有人看到那一幕。
宁静元听了后,并没有多惊奇,好像早已知道此事一般,他道:“是吗?那么咱们只能再探一次引红楼,或许有些收获。”
约定好时间后,慕安之回去休息,毕竟明晚有一场大战等着他。
引红楼的地下密牢内,鞭子的抽打声,女子的惨叫声不时传出,听在林悦儿耳中不寒而栗,令她的身子一阵战栗。她来到这里已经五天了,整整五天,她都不敢睡觉,怕醒来时和那些被拉出去的女子一样,从此不得自由了。
她的精神到了极点,只要有小小的响动,她都会瑟瑟发抖地躲在墙角里。想她林悦儿何时有如此狼狈过,要不是那群人使了暗招,她哪会任人侮辱。
记得五天前,她还在为躲过了爹爹的追踪而沾沾自喜,而下一秒,她遇见一个被人毒打的女子,出于江湖道义,她出手相助,“火凤”一甩,粗壮的汉子立刻跌倒在地,爬起来跑了。那女子千恩万谢,她挥挥手,小事一桩而已。没想到,那女子趁她不注意,向她撒了把粉末,借着风势,她中招倒地,最后一眼看到的是女子得意洋洋的笑容和男子淫邪的光芒。
她醒后,才发现自己身处密牢,包裹和武器不见了,身上没有一丝力气。同一座牢房内,不止她一个人,还有些带着口音的少女,是从外地来扬州探亲的。她对眼前的一切,并不惊慌,她在武林中长大,见过风浪,经过凶险。
和她住一起的少女们的脸上一片死寂,她也想劝过,说些安慰的话,然而她自身也难保了,又有谁能相信呢?一天后,几个男子从不同的牢房挑了人出来带走了她们,女孩们没有尖叫,没有反抗,只是顺从着跟在他们身后,仿佛已经看到她们自身的命运。
当然,也有人不从的,那些人有的是办法,不从,简单,打。用鞭子打,挑些痛,但愈合快的部位动手,让少女短时间内屈服。服了,任人摆布。
三天时间,人走的差不多了,她开始担心何时轮到她。若是她的火凤在手,她岂会怕这些人,来一个,打一个;来两个,打一双,先出了这几天的鸟气。唉,可惜一切皆是她的幻想,不知爹爹发现她的踪影了吗?
“嘎吱”,牢房的门开了,他们又来了。
“你,出来,还有你。”男人手指点过处,一个女孩低着头站了起来。
脚步声越来越近,快到她这里了。牢房内只有她和一个女孩了,那女孩在小声地抽泣,害怕,悲伤,令她的胸口透不过气来。
到了,到了,那女孩身体抽搐了下,晕过去了,只有她顶替人上了。“磨蹭什么,赶紧走。”被人在背后推了一把,她险些跌倒在地。她加快了步子,跟上了前面的人,她迫切地想知道这群人是何方神圣,到了外面,她或许还有机会逃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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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更喽!
所见所闻
出了密牢,林悦儿和几个女子一起来到了一个房间,从摆设上,是个女子的闺房。她知道马上就快见到背后的主使者,她的心紧张地跳动着,怕它一不小心就要跳出嗓子眼了。
过了会,林悦儿没有见到人,但有一阵香风在朝这里吹来,看来那个幕后人是个女人啊。门被推开,脚步声在她们身后响起,无人回头去看,只是低垂着脑袋。如此一来,林悦儿放弃了转身掀开幕后人面目的想法,毕竟她不想引人注视。
一双穿着红鞋的小脚在她们面前站定,香风更浓了,与房中的熏香混合在一块,产生了一种令人作呕的气味。林悦儿强忍着,只能借着胡思乱想来把注意力转移。
那女子不开口,只是双脚在不断走动,且她的视线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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