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路易斯刚刚提供的讯息来看,我认为邹皓然小朋友缺少一般人对危险产生的恐惧感和对疼痛的应激反应,这很有可能是长期处在特殊的环境下造成的植物神经性麻木。”
“不恐惧,不疼痛,这未尝不是一件好事。”茱莉亚启唇。
“不不不,当然不是那么简单,,你们可以理解为,当有人拿刀子来捅你的时候,你会下意识地选择躲避或者反击,而他下意思地选择站在那边让别人来捅,这就好像一款电脑没有安装杀毒软件,是非常非常危险的一种心理状态。具有这样病症的人通常非常容易自残和自杀,或者拥有强烈的暴力倾向,我接触过好几个反社会人格,都是对疼痛无感的。他现在就是进入到了这样一种‘待机’状态中。”
“你是说,他现在觉得危险了?”茱莉亚问。
“怎样治好他?”吕誓沉沉地开口道。
“先不要急嘛,他已经在精神病院呆了四年了,病情估计早就稳定了,一时间坏不到哪里去,我先得了解一下他的具体心理状况,先问问,他是从什么时候变成这样,对外界毫无反应的?”
吕誓看向茱莉亚,茱莉亚咬了咬唇,犹疑道:“我不知道,他前几天还好好得和他父亲呆在一起,你昏迷这段时间家族里非常忙,我没有注意到他有什么不同。”
“他的兔子呢?”吕誓忽然问道。
“你是说他一只拿着的那只毛绒玩具吗?去见你的时候,佣人特意问了他,拿去洗了。”
“不可能。”吕誓冷笑一声,“他不可能同意的。”
“等等,等等,什么兔子?你们还有什么关键没有告诉我!要知道,对于一个精神病患者的治疗来说,任何一个看似普通的细节都是很关键的!”丹在旁边手舞足蹈地比划。
“是一只粉红色的毛绒玩具兔。”吕誓点燃了一根烟吸了一口,喷了丹一脸二手烟,“我带他逃出来的时候在超市买的,他从来不离身。”
丹被烟呛得直咳嗽,依旧两眼发亮地追问道,“那在这之前呢?他会随身带什么东西吗?”
“一只老的玩具兔,是白色的,很破旧,我在医院里就看见他一直拎着,后来在老房子里,他偷偷把它从窗口扔出去了……”吕誓忽然放下手中的烟,缓缓直起身子,“后来……第二天,他就喊我爸爸,就好像我真的是他的亲生父亲。”
“是臆想症。”丹分析道,“你的行为逐渐获得了他的信任,让他把曾经的某种信念转移到了你的身上,他喜欢上了你送给他的兔子,把你想象成了他的父亲,还替换了之前的记忆。”
“不,他记得很清楚,我们是在哪里认识的,还记得我让他喊我誓爷。”吕誓摇头。
“那么,就是遗忘……选择性遗忘了他的亲身父亲的样子……只记得你的……他现在这种状态谈话治疗肯定没有用,我觉得可以试一下催眠,问题是……要找到突破口……”
“邹广坤不就在这里吗?直接去见他问个明白,不就都知道了。”茱莉亚拧了拧眉。
“不用去问,我知道。”吕誓吐出一口烟圈,“阿坤喜欢家暴,他有这种不入流的爱好很久了,我也知道他老婆死了,他儿子进精神病医院的事儿,”他顿了顿,接着自嘲道,“不过我也没想到,我会想把他儿子治好。”
“可是,我们给邹皓然做过全身检查,他身上没有新的伤口,连处擦伤都没有。”茱莉亚疑惑。
“他不可能转性的。”吕誓舒了口气,靠到座椅上,“他只是在利用他的亲身儿子试探我的底线。”
“为什么?他不是你的心腹吗?”丹莫名其妙。
吕誓斜睨了他一眼,“你这个心理学博士,到底是怎么考出来的?”
吕誓不愿再与他们多说,站起来拧灭烟,“把他的兔子拿回来,还有,把邹广坤叫来,我要和他单独谈谈。”
茱莉亚和丹离开,留吕誓一个人在这里,隔着单向玻璃凝视着对面静静坐在椅子上的邹皓然。
过了一会儿,一只毛绒兔子顺着房间独有的送洗衣物传送管道出现在抽屉里,吕誓拿起兔子,打开了观察室的门。
“皓然。”吕誓把邹皓然扶到床上坐着,又把兔子塞到他手里。邹皓然就像是个没感觉的机器人,接过兔子就不动弹了。
“他现在是不是很乖?”邹广坤不知什么时候站在门口,“大少,好久不见。”
“阿坤。”吕誓不说暗话,“你的家事我不想管,不过皓然现在也是我的人。”
“犬子有几斤几两属下还是知道的。”邹广坤走过来,“他自从曼丽死后就变得性格乖张,就是欠教训,反而是现在,显得正常一点。”说罢他对坐在床上的邹皓然说道,“皓然,大少在这里站着,你坐着像个什么样,有没有规矩!”
吕誓眼色一沉,铁着脸没有说话。
邹皓然双眼无神地站起来。
“还不快给大少行礼!”
“够了!”吕誓压住邹皓然的肩,把他按回床上。
邹广坤骇然看着他,吕誓阴沉沉对他嘲讽道:“你已经把你儿子教成了一个疯子,还想把他教成一个傻子吗?”
室内静默了半晌,吕誓忽然发话道:“吕阎死了没?”
“……”邹广坤低头,“还未,不过他已经染上了毒瘾,就等最后一步了,属下未等大少发令,不敢擅作决定。”
“你擅作的决定还少吗?”吕誓冷笑。
“大少。”邹广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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