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少。”阿坤抽搐道,“他们说,王天宝是因为家里有人重病,所以……”
“所以就可以犯错误?”吕誓嗤笑一声,“行了,你下去吧,这件事我管不了。”
“……是。”邹广坤鞠了个躬,出门了。
邹广坤走出门,对门口跪着的几个小弟们说道:“大少说,这件事,他也帮不了你们,让王天宝自求多福吧”
“坤哥!坤哥!”阿城几人还欲求情,邹广坤已经甩开他们进门去了。
吕阎自管事开始就和吕誓关系不好,但吕誓却确实如吕阎所厌恶的那样处处压他一头,这件事情众人也是看在眼里,不然阿城他们也不会动脑筋动到大少的头上来。
不过,吕誓也不愿意接这个茬就是了。
但万事皆有万一,这天傍晚,吕阎居然到医院里来了。
“大哥。我来看看你。”吕阎还是那么一副富家公子的样子,全身上下贵气得不行,倒不是像底下的弟兄们那样脖子上挂根金链子啥的,只是从头到尾一身沾不得灰尘的行头,不像是黑帮头头的儿子,倒像是从国外归来的富二代。
他脱下外套抛给边上的手下,一屁股坐在刚搬来的有靠背的椅子上,随手拿起一壶水给自己倒上一杯。
“吕阎?”吕誓心中或有预感,但脸上不显,还显出一副有些欣喜的样子,“你怎么来了?”
“最近呐,闲着也是闲着,还不如来探望你这个病号一下。”
他嘬了口水,忽然变脸,把杯子一甩,塑料杯在地上弹开,噼里啪啦,水溅得到处都是,呆在边上的吕誓的手下连忙把他拉开,还留几个挡在吕誓前面保护他。
“吕誓,你什么意思?你他妈生个病都不安生,你是不是想要搞死我啊!”吕阎瞪着眼睛,神情狰狞。
吕誓也把表情一收,靠在床上优哉游哉地玩弄手指,“就知道你没什么诚意。”
“吕誓!你这个野种!”吕阎甩开边上的人,“别他妈拉我。”
他冷笑着看向床上那个神情随意的人,“还怕我杀了你们老大不成。”
吕阎指着在床上一脸无辜的吕誓:“你知不知道你住个院我有多高兴!因为只有你倒下了,老爷子才肯把任务交给我,把货给我管!我倒是没想到,你居然把手伸到我底下的人来了,王天宝我不在乎,那个窝囊废我早就想弄死他了,阿城还有赵武他们,居然也敢打着你的旗号来对付我了……我草你妈的!”
吕阎一脚踢翻了凳子:“吕誓,我告诉你,我总有一天,让你一辈子呆在这里出不来!”
吕誓好笑地看着他:“吕阎,你有没有想过,也许就是因为你太多疑了,才总是失去人心。”
“你少在这里对我说教,我怎么管手下的人关你屁事!”吕阎冷笑。
吕誓低头笑了一声,没说话。
吕阎又在这里闹了好一通,才气哄哄地带着人离开了。
“大少,最近二少那边的人……数量不大对。”阿坤凑到吕誓边上说着暗话。
吕誓皱起了眉,自从吕家洗白之后,他们就很少动手了,死人的事儿也很少沾上了,吕阎可算是屡屡破例,一个黑道能活得这么张扬高调,自己也真是服了他了。
“这件事情我自己亲自去和九爷说,你让下面的人少说点闲话。”
“是。”
吕誓叹了口气,要是这个弟弟能少让自己操点心,自己也不用进医院了。
谁知正恭顺站在一边的邹广坤忽然变成了吕阎的样子,正向他冲过来:“吕誓!货在哪里!”
一个人忽然拦住了他,用关切的眼神转过头来看了自己一眼,转过去冷冷地拿枪指着吕阎:“站住。”
邹皓然,他怎么在这里?
“货到底在哪里?”吕阎被拦住,还是执着地问道。
“吕誓!”
“吕誓?”
“路易斯?”
在床上昏迷的男人忽然睁开了眼睛。
“路易斯,你醒了。”茱莉亚正在调整他脑边的枕头。
“我……”吕誓这才发现自己的喉咙干涩得仿佛生了锈。
“喝口水。”茱莉亚递过来一个玻璃杯,“你已经睡了三天了。”
“皓然呢?”
“他……”
吕誓停下喝水的动作,“他怎么了?”
“他这两天和他父亲在一起。”
“……”吕誓停了五秒才接着问道,“你说谁?”
“他父亲,邹广坤。”
“阿坤,他没死?”
“是的,路易斯。”茱莉亚直起身来,“对不起,我骗了你……其实,吕九的死,是我和你的手下合作,一起干的。”
“你说什么?”饶是吕誓也有点跟不上来。
“你很早就和我们回复了联络,但是却一直不肯回归家族,父亲和我都希望能够早日见到你继承家业,况且,那个吕九也不是什么好货色,我们不知道他什么时候知道了你的身世,想要藉此来和加勒特家族交易,获取利益。”
“这么说来,那个货……就是……我。”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说邹广坤死了,他自从东窗事发之后就一直躲在我这儿,我看你没有瞒他,就接收了他。”
“那他怎么现在才出现?”
“一开始我还没想好怎么和你解释这件事情,就暂时没有联络他。更何况你在交易的时候遇到了如此大的危机,我们怀疑是吕阎一直想对你下手,就在他身边放了一颗暗棋,通过邹广坤那边的暗线和他联络。”
“暗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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