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选择,是回宫?”当百里晴迁看到长歌的表情时,就已经明白了她的心意,只是心中还有一丝疑惑,“现在的皇朝,早已不复往日。”
柳长歌抓住晴迁的手,急问:“你怎么会知道?”
百里晴迁提醒她,“你忘了弗瑾月的话吗,她说西王入宫,那就是说,西域王在皇朝的皇宫。至于她在皇宫里见过什么人,做过什么事,我们都不得而知。现在唯一可以确定的,就是太子已经变节。元孤风既然命禁卫军来到西域抓你回宫,那就一定是奉了太子之命。太子即便心中有恨,却不会真正对皇帝下杀手。我想他不至于如此丧心病狂,你的担忧可以暂时解除。”
“我担忧父皇的处境,更担忧另一件事。”柳长歌抬头看着晴迁,从怀中取出了那半块残布,“这是从母后的衣衫上扯下来的,我担心母后的陵墓,已经被人破坏了。”
“你怀疑是太子?”百里晴迁盯着长歌的眼睛。
柳长歌的眼中出现一丝怒意,如果真的是太子所为,她永远都不会原谅他。“或许他记恨我吧,恨我把春风酒楼那件事禀告了父皇,害他被幽禁。可我真的是为了让他清醒,他纵容私欲,害死了那么多百姓,难道就不应该受点惩罚吗?”
“他不会理解你的苦心,因为他和你不一样。”百里晴迁轻声劝慰,“好了,不要再多想了。mí_yào虽解,可你的身体还很虚弱,需要多休息。”
“我担心母后……”柳长歌不肯休息。
“不要担心,这件事情交给我。”百里晴迁将长歌放平,为她盖紧被,“睡觉,什么事都不要想,只睡觉。”
柳长歌安心了许多,晴迁一定有办法将事情调查清楚的。若真如想象中那样,她不顾一切也要回宫。
百里晴迁来到后院,抬头望着蔚蓝的天空,忽然伸出手,一只雪白的鸽子轻盈的落在手背上。
她微笑着抚摸着鸽子的羽毛,将卷好的纸条绑在鸽子的腿上,放飞。
这只信鸽养在天一阁,晴迁离开天一阁之前,风逐云特意将这只鸽子赠送,如有要紧之事,可飞鸽传书。
现在,这只鸽子派上了用场。盟主不在中原,但是距离皇宫比较近的地方,就只有天一阁了。
怪不得江湖如此平静,原来都聚拢在西域了。天象棋局这么重大的事情,想必盟主早已关注已久。
男子手中的纸条随风飘落,化为无形。既然百里晴迁开口了,他自然会照办。
宫中格外冷清,自从丞相安逸之告假后,上朝的人越来越少。或许皇帝很乐意看到这种场景,最好一个也别来上朝,他就解脱了。
太子宫一片冷寂,柳允兆凝视着手中这封信。
元孤风始终安静的跪在一旁,他终究忍受不了这种沉静的气氛,率先开口,“血猎死在了西域,疾风没有半点消息,而且六部禁军,全无音信。殿下,公主已有防备,可能已经对您有了成见。如此一来,我们无法回头了。”
柳允兆将信纸仍在地上,面无表情地说:“皇姐身边有个百里晴迁,我早就知道事情不会那么顺利。我反倒确定了一点,天象棋局对于百里晴迁,真的是至关重要。中原武林与西域王族,肯定有一场大战。我们何不坐山观虎斗,趁势夺利。”
元孤风朗笑一声,竖起大拇指,“殿下,高明。”
柳允兆的眼里,划过一缕强烈的杀意,“那个贱人在哪?”
“地牢。”元孤风禀明。
☆、第 32 章
这里y-in冷潮s-hi,环境比天牢还要糟糕。当然,这里的待遇却没有天牢的待遇那么“优厚”。
他顺着地牢的道路行走,停下脚步时,抬头看着前方的牢房。牢房y-in暗无比,没有半点光线摄入,使牢中的气息变得沉厚诡异。
尽管场景如此,他仍然用一双漆黑深邃的眼,端详着牢房里的女人。她瑟瑟发抖的将自己蜷缩一团,靠在角落里,像个丧家之犬。
他走到牢门前,狱卒恭敬的打开牢门,犹豫着问:“太子殿下,这里污浊之气太重了,您是否……”
柳允兆满不在乎的笑着,目光始终盯着女子,“本宫连冷宫都去过了,还怕这监牢的污浊之气吗?退下。”
狱卒不敢言语,战战兢兢的退下去。
柳允兆来到女子的身旁,蹲下来瞧着她的脸。这张脸真的很美艳,任谁都想不到,如此地牢之中,会关着当朝的贵妃娘娘。“萱妃娘娘,你可真是让本宫刮目相看啊。”
萱妃疲惫的靠着墙,她自问一向都循规蹈矩,虽身为妃子,不过她始终明白一点,就是不可争宠。
记得半月之前的某天,她正在花园内品茶,忽然觉得头晕目眩,最后昏了过去。醒来之后,就在这间牢房里了。
她在这里并未受到虐待,而是平常的饭菜,有些难以下咽而已,她因此瘦了很多。可是,她抚摸着微拢的小腹,无论如何,她不能死。因为,她还要守护自己的信念,保护腹中的皇儿。
柳允兆盯着萱妃的举动,出言讥讽:“看来父皇对皇后的情感,并非那么绝对。还不是在皇后死了之后,临幸了你。还与你这个贱人有了孩子!真的是很薄情寡义。”
萱妃被柳允兆的言语激怒了,颤抖的回击:“你怎么对我无所谓,我只是个普通的嫔妃而已。但他不一样,他是你的父皇啊!你怎么可以这么说他!”
“怎么,你心疼了?想不到你会心疼他。他是万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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