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徐总说行了行了你别发狠,她也可怜,碰到这无妄之灾,再说儿子在呢。
林雁行问:“徐哥,陈荏那边谁跟?”
小徐总说:“管老师。”
林雁行在心思纠结中哑然,毕竟“妈和媳妇儿同时落水先救妈还是先救媳妇儿”是个永恒的难题,只能按轻重缓急来,他爱陈荏,但也爱他妈,而且他妈有可能瘫痪,所以只能先跟他妈了。
外围救援人员接到消息后都散了,一行人以最快的速度下山,兵分两路奔赴医院。
之所以分两路,是因为方明明受伤较重,必须送三甲医院,陈荏只要在十一中附近的社区医院清创包扎就行。
林雁行虽然跟方明明的救护车,但也不肯怠慢陈荏,借小徐总的手机打了几个电话。陈荏赶到医院时,身边除了管老师,还有班主任、郁明、张磊磊、江淑惠、方晓青等一帮同学在急诊室门口等着。
陈荏看到班主任没吃惊,发现同学后恼了:“还有三天考试,你们都过来干嘛?”
郁明更恼火:“你也知道还有三天考试啊,那你怎么搞成这样?然后出门也不跟我说!”
江淑惠跳脚:“别骂他呀,赶紧叫医生啊!”
方晓青已经哭上了,嗷嗷嗷,冷冷你右手没伤吧?还能写字吗?
谢天谢地,陈荏右臂没受伤,伤的是左臂。
主要伤情是大面积擦伤,左肩扭伤,以及肩后侧一处划伤,为此还缝了两针。伤虽不危及生命,痛苦也没少吃,好在他只怕别人摸他脚,其余的都能忍受。
外伤包扎好后,医生给他前臂悬吊,让肩部制动休息,此外没有特殊处理,但往后三天他必须每天跑一次医院输液以及换药,防止感染。
张磊磊见状感慨说荏哥真是病美人,我见犹怜,一会儿脚上打石膏,一会儿吊胳膊,有特殊的勾人方法。
陈荏拧眉问:“我勾你了?”
张磊磊连忙摇手,说没有,不敢!
陈荏说:“对了,我勾的不是你。”
张磊磊说是是是您说得是……突然一惊:“那你勾谁?”
陈荏狐狸似的一笑,心想这会儿都勾到手了,万事俱备,只欠考完。
第二天,他把过长的头发留在了医院附近的小理发店里。
剃头师傅还说呢:“哎呀你这头型好圆呐,小时候没刻意睡扁头吧,哎这就对了,你弄什么发型都好看。马上高考了,我这就给你弄个金榜题名型!”
他一怔:“还有金榜题名型?”
理出来一看居然是大背头,前额吹得老高,以示一举高中。
陈荏对着镜子左瞧右瞧,越瞧越不对劲,让师傅赶紧给他推平,他不要这种沉稳老派的领导干部专用发型。
师傅有艺术追求,坚决不同意,妥协结果是为他剪了个碎发,表示岁岁平安。
他回到学校,郁明就纳闷了,说:“你小姑娘似的出门,怎么还像个小姑娘似的回来?”
他也哭笑不得,继续戴发箍,说:“等考完了去买个推子,你帮我推吧。”
郁明说也行,我反正每隔俩月就得帮我爸推一次。
高考前一天下午,陈荏从医院出来后便和郁明一起去看考场。
今年他俩特别幸运,考场就在十一中隔壁的实验初中,所以既不需要提前去考场附近的宾馆开房间,也不需要考试当天起大早赶路。
林雁行就没这么幸福了,也不知道学校怎么抽的签,把他弄到了八公里外的学校去考试。
市中心的八公里那真是隔山隔海,6号下午小徐总出于谨慎开车带他去看考场,结果两人在路上堵了四个小时。
小徐总生气了,在考场附近包了个总套让林雁行考试。
说也奇怪,高考这三天丽城所有的酒店客房都涨价,就总套不涨,一晚上才八千八,会员价还打八折。
可惜林雁行原本想在高考前见陈荏一面,没能见上。
吃过晚饭,看到其他同学纷纷拔营起寨,宿舍楼里少了一多半人,陈荏和郁明也看不下去书了,结伴去校外散步。
走着走着,郁明提议:“去网吧玩会儿吧?”
陈荏笑起来:“我就一只手,连打字都不成,玩什么呀?”
“那就看我玩。”郁明说。
见他兴致勃勃,陈荏决定陪他玩两小时,结果那小孩也不打网游,也不聊qq,一个劲儿地扫雷。
陈荏脑袋靠着椅背,拖长了声调问:“你无聊不无聊啊?”
郁明说:“这挺好玩的,我的高级时间已经达到90秒了。我家里没电脑,只能在学校的机房练,高三以来连机房都没机会进,否则还能更强。”
陈荏摇头,隔行如隔山,他体会不到。
这时电脑右下角的qq跳动,郁明点开却是林雁行。
“咦?林大公子这会儿怎么能上网?”
林雁行问出同样的问题:明子,你怎么会在网上?
郁明说:我在网吧玩呢。
林雁行问:陈荏呢?
郁明说:在我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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