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歌唱、舞动,试图将所有的青春与梦想,紧张地、稚拙地,通过镜头,呈放在数据之后的观者面前,用自己的声音告诉他们:我想我的命运是我自己的,我希望我能依靠自己,走向那条梦寐以求的路。
我想要出道。
而那个或者正在学习,或者正在工作,处于不同的人生轨迹,陷在殊异的喜怒哀乐中的人,数千万票的来源者,素昧平生,摩肩接踵,在现实里毫无交集的许多人,在相同的时间里,被冠以相同的名称——
造梦者。
在同一个夏天,追逐梦想的练习生与制造梦想的制作人相遇了。
伸出手,握住手。梦想相连!
《命运由我》的旋律响起!总决赛舞台拉开序幕!“《创造!新偶像》,为你心仪的练习生投票,让这个夏天画上最完美的句点吧。”
这首自发布伊始,就常驻音源榜前十位的主题曲,将整场氛围瞬间点燃,全场撕心裂肺地合唱,应援的声音几乎震动天地。
李想在尖叫的顶点来到舞台正中,彬彬有礼地半鞠一躬,一百名练习生随着他的动作鞠躬致意,欢呼声再起,灯牌与应援手幅疯狂摇晃。
“经历了整整四个月的练习,《创造!新偶像》终于走到了最后。以实力至上,公平公正的为宗旨,我们贡献出数个为人称道的舞台。在过去的四个月里,制作人们贡献了将近三亿的节目视频点击量,”一片震惊的抽气声,大数据一项一项浮现在电子屏上,“以及令人瞩目的投票数、搜索指数,这个夏天,努力的不止是台上的练习生们,各位制作人——”李想拉长声音,再略略俯身一躬。
练习生们异口同声:“辛苦了。”
底下的“妈妈不辛苦”“一点都不辛苦”“我爱你们”响成一片。
练习生退场准备下一个舞台,而李想留在台上介绍投票规则与到场嘉宾。
十名练习生下台后,需要立刻换衣服,为下一个《十一枚星》的舞台做准备。
一回待机室,他们就开始紧张地行动。
唐之阳扶了一下化妆镜的边缘,接过服装的衣服,又将脸上密密麻麻的汗水擦干净,一个透明的药盒递到了他的眼底,周望屿看着他的眼睛,言简意赅:“我想到你这时候估计会紧张到胃疼,把药吃了。”
与。
夕。
团。
对。
唐之阳一怔:“你怎么知道……”
周望屿急匆匆回答:“是因为你每次公演前都去洗手间。后来留意了你的东西,原来是每次都吃止疼药——好,我来了。”他赶紧接过自己的衣服,向唐之阳比了一个“ok”的手势,消失在更衣室外。
乐时脱下自己的西装外套,更衣室里挤进万幸,他激动得直喘气,一边换衣服一边不由自主地朝外蹦着字句:“我刚才听到那个主题曲真的下意识就笑了,起床铃啊!起床铃!我真的是跳出真的超级帅!我就知道你跳舞最好看了!”
“哎,乐乐我帮你系。”他仔细地把乐时胸前的带子系好,淡蓝色的棉麻衬衫,半个角折进亚麻色的牛仔裤里。
万幸凑过来替他系白色的条纹领带,郑而重之,煞有介事,他对乐时露出灿烂微笑,“那一天,我还不知道坐在身边的你,能成为第一名。”
“乐乐,很高兴能遇见你。”
万幸握住乐时的手,打开门,日光灯明亮的光投下来,灯下的练习生们穿着蓝白调子的表演服,袁弘杉一身淡粉色的西装,俊拔立着,好像从某个洁白婚礼里走出来的英俊青年。
万幸笑着叫了声王子殿下,袁弘杉摇头叹息。
于斐和周望屿站在一起,麦克风已经搁在了手上,于斐拿着一只手持电扇,为周望屿吹鬓角滴下来的热汗。
周望屿的足尖打着拍子,压低声音和于斐交换乐句。
余光看见乐时,于斐顿了一下,周望屿微微一笑:“自由发挥?”
“自由发挥。”于斐回答,周望屿接过了他的电扇,于斐走向乐时,停在他的面前,伸手理了一下衬衫的尖领,乐时定定看着他,眼神静冷,却似乎涌动着某种灼人而炽烈的感情。他一句话也没有说,只拽住于斐的手,又匆忙放开,于斐的手心落进了一个冰冷的金属物体。
他低头一看,是一根坠着戒指的项链,不是先前他为乐时挑的那条,顶端坠着银光闪闪的一枚小戒指。
于斐忽然想起来,这是乐时在《塞下曲》时戴过的首饰。
于斐轻声一笑,将这条银链子戴上,条纹衬衫开了领口的扣子,露出一小点闪烁的光芒。
耳返中传来导播的通知:现在准备上台。
他们站在台下,看见台边坐着的九十位练习生,各个公司的代表,以及陪伴他们四个月的导师,粉丝们举着应援物,眼眶通红地注视着台上正在播放的小短片。那是合宿时练习生们朝夕相对的小片段,以及每个人对于对方的评价。
周望屿坐在纯白色的房间里,歪着头,眨着眼睛思考一阵,回答:“是于斐吧。他刚来的时候没什么朋友,但是我觉得他唱歌好听,于是试探性地去了解他,发现他的性格其实挺好的。会陪我一起练习到深夜,刚开始我不是跳舞不行吗,他就厚脸皮,带我到处去蹭舞蹈课。”一阵笑声,“我们也经常一起写歌,一有灵感就会凑在一起交流。有时候就是走在回宿舍的路上,脑海里突然蹦出一个词,就会坐在路边哼很久的歌。”
播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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