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孩子也是在这里出生,看来有些事,冥冥中自有天定。他心里不禁一阵激动,快步走上石阶,走到她房间的门前。他心里突然有几分紧张,深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情绪,这才推门而入。
一推开门,他便看见刘意映抱着阿慎,正在哄着他睡觉。只见她一边在屋里慢慢走动着,一边轻声哼唱着小曲哄孩子睡觉。心爱的女子,在自己的房中,哄着他的孩子,他突然觉得,人生如此,夫复何求?
听到声响,刘意映扭过头来,看见司马珩进了屋来,她赶紧对着他轻轻摇了摇头,做出一个“嘘”的口形,然后继续哼唱着哄阿慎睡觉。
司马珩放轻动作,慢慢走到一边的小几前坐了下来。
秋霜见状,赶紧为他倒了一杯茶过去。
司马珩端起茶杯,轻轻饮了一口,然后将茶杯小心地放回小几上,抬起眼,静静地看着刘意映。此时,刘意映全部的心思都在阿慎身上,眼神不自觉流露出的疼爱之情,让司马珩心头不禁暖意盎然。他一直盯着刘意映和阿慎母子,目光再也不能移开。
刘意映口中哼唱着的声音越来越低,到最后渐渐停了下来。她又抱着孩子在屋里走了两圈,这才转过脸,对着姚娘笑了笑,说道:“这小家伙,终于睡了。”
姚娘微笑着走上前来,轻声说道:“夫人,把慎郎交给奴婢吧。”说罢便伸手接过了孩子。
“姚娘,你把阿慎带到偏房里去,我有话要跟公主说。”司马珩一边说话,一边站起身来。
听到这话,刘意映转过脸来,不解地看着司马珩。见他一脸郑重的模样,心里有些犯疑,不知道他又要跟自己说什么。
姚娘对着司马珩应道:“是,王爷。”说罢行了一礼,便抱着阿慎往屋外走去。
“秋霜,你也出去。”司马珩又说道。
秋霜一怔,忙抬眼看着刘意映,却见她望着司马珩,眉头微蹙,却并未说话。她忙行了一礼,跟在姚娘身后出了门。
刘意映望着司马珩,一种不安的情绪又涌上了她的心头。他到底要对自己说什么?是关于阿慎的事?是和婚之事?还是刘安有事?想到这里,她心里一阵着急,忙问道:“王爷,你有何话要与我说?”
司马珩却并未回答他,而是抿着嘴,盯着她,向着她走了过来。
她心里莫名一慌,细声叫道:“王爷。”
他走到她面前,站定,高大的身体一下将她笼住,双眼却一直没有离开她。
她被他看得心里发毛,不知道他为何会如此,便又问道:“王爷,你,你究竟要说什么呀?”话刚说完,刘意映只听到司马珩叫了一声“公主”,然后自己便被他搂进怀中。
她呆了片刻,不知他为何会如此,只感觉自己被他搂得紧紧的,似乎都快要喘不过气来了。她用力推着他,叫道:“王爷,你这是怎么了?”
他用力全身力气,紧紧搂着她,似乎自己只要一放松,她便会消失似的。所以,他只有将她紧紧困在自己怀中,那种要失去她的感觉才会淡一些。这个女子,是自己所珍爱的。她一出生,便是金枝玉叶,被家人千娇万宠着。可是,她为了保住他们的孩子,却遭了那么多罪。一想到这里,他便觉得鼻尖发酸。他低下头,将脸埋在她的脖颈中,眼眶不由自主地温热起来。
她感觉到自己脖颈中的湿意,心不由得一慌,忙叫道:“王爷,你,你哭了?”
“公主……”他叫着她,声音有几分沙哑。
“王爷,你,你到底怎么了?”她追问。她从未没想过,司马珩这样的人,还有流眼泪的时候,而且还在自己面前掉眼泪。此时,她人有些呆,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公主,你受了那么多苦,你为什么不跟我说?”司马珩哑声问道。
“我,我没受什么苦啊。”刘意映讷讷说道。
“我都知道了。”司马珩紧紧拥着她,深深吸了一口气,“你离开我之后,所经历的一切,我全都知道了。”
“你,你知道,什,什么?”她有些心虚。
“公主,在你走投无路的时候,你为什么不来找我?你为什么宁愿嫁给张煊,也不能找我?”他问着她。
刘意映心头一乱,随即垂目说道:“我,我怀了张煊的孩子,自然只有嫁给他了。”
“你还想骗我?”听她还不承认,他心里一股气直往脑门上冲。他咬着牙说道,“我都知道了,你根本与张煊无任何关系。你们在宛城时,是分院而居,你是为了保住腹中的孩子,才答应嫁给他的。你们成婚之后,也一直分房,从未在一起过,你还敢说阿慎是张煊之子?”
“阿慎,真,真不是你的儿子。”刘意映无力地辩白道,“我和张煊,我们是回了定州之后才在一起的,成婚分房,是,是因为我有孕了,不能同房。”
“如果你怀的真是张煊的孩子,你皇兄为何要灌你饮堕胎之药?”司马珩问。
刘意映一梗,愣了半晌才说道:“那是因为,他怕我未婚有孕,有,有损公主的名声。”
“可我的人查出,你与张煊成婚之前便有染怀孕之事,正是你皇兄派人四处散布的。”司马珩又说道,“如果怕你名节有亏,他为何会如此做?”
刘意映哑然,再也找不出话来反驳他了。
“你说不出话了吗?”司马珩长叹一声,说道,“我来替你说吧。你皇兄之所以要如此做,就是想掩盖阿慎是我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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