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爱爱,还隔着许多许多的东西。这一年来,有许多事情都跟以前不一样了,而有些事情,是她永远无法原谅的。
看刘意映如此模样,司马珩心中一紧,急切道:“公主,你说话啊!”
“你让我还说什么?你杀了我皇兄,你还让我怎么毫无芥蒂地与你在一起?”她抬起头,望着他,垂着眼泪说道,“不管他是不是一个好皇帝,但他从小到大对我,是真心的疼爱。”
司马珩咬了咬唇,说道:“若是真心疼爱你,他当初还会逼你嫁给我?”
刘意映一愣,然后轻轻摇了摇头,说道:“他这么做,也是无奈之举。而且,他没有逼过我。在他下旨之前,是问过我的。若是我不愿意,他也不会让我嫁给你的。”
听到这话,司马珩眼中微光一闪,问道:“那,当初嫁给我,你是愿意的?”
刘意映顿了顿,然后重重点了点头。
司马珩脑袋一懵,似乎有点不敢相信。他一直以为当初刘意映是被迫嫁给自己的,没想到她却是自愿的,这对他来说,简直太意外了。
可是,那时自己与她几乎是两个陌生人,而且,她身边早有了青梅竹马的张煊,她为何会愿意嫁给自己?想到这里,他问道:“可当初,你对我并无情意,你为何愿意嫁与我?”
刘意映抬起头,望着他,嘴角一勾,说道:“世人都道,司马大公子有天人之姿,惊世之才,我为何不愿意嫁?”
闻言,司马珩顿了半晌,幽幽说道:“我一直以为,你是不愿意嫁我的。”
“我当初还以为你不想娶我呢!”想到他与李仪韵之间那些传说,她轻轻咬着嘴唇。其实,他说的也没错,当初自己倒确实对他无情,那时心里想的,全都是那个戴着后羿面具的人。不过,自从自己知道那人是张煊后,她居然不怎么想他了,到了后来,更是满心满眼的都是司马珩。可是,一想到刘祯之死,她的心便悲痛不已。她不能原谅他杀了自己最亲的兄长。
想到这里,她捂着脸,哭着埋怨道:“可是,你为何要杀了我皇兄啊!”怕吵醒身边的孩子,她不敢哭出声,只能小声地啜泣着。
司马珩赶紧解释道:“公主,你信我!你皇兄的事,对我来说,也是个意外。”说着,他坐到床边,揽过她的腰,让她的头靠在自己肩上,轻声说道,“我真没有要杀他的,你若不信,我可以指天为誓!其实,我那时只想活捉他,让他主动禅位,这样其实对我们来说更好!”
“禅位?”刘意映流着眼泪摇了摇头,说道,“以我皇兄的性子,他会甘心禅位于你父亲?他就是死,也不会愿意做亡国之君的。”
“意映,时势所迫,也许他不愿意,可有些事情,也是由不得他了。”
听到这话,刘意映的身体轻轻发颤,问道:“可是,你,你们就非得取我刘家的天下不可吗?”
听了这话,司马珩默然片刻,说道:“公主,你心里也清楚,大齐气数已尽,你皇兄再有才,也无回天之力。就算今日不是我司马氏,他日也会有其他人取而代之的。”
闻言,刘意映默默地流着眼泪。她也知道,自曾祖父一代开始,祖父、父亲,都不理政事,只顾享乐,弃百姓于水深火热之中。刘氏大齐王朝,就如同一艘挺立了三百年的船,早已是千疮百孔,稍有风吹草动,便会沉入海底。皇兄虽然想要重振河山,奈何有心无力,最后落得个死于非命的下场。
看刘意映神情微动,司马珩又说道:“既然这样,还不如让我司马氏来得这天下。至少,有我在,不会让你皇兄断了血脉。”
刘意映低着头,默默流着泪。
见她不吭声,司马珩又说道:“公主,老夫人答应让我再娶你的,你还有什么顾虑?”
“可是,我始终过不了我心里这关。”刘意映摇头哭道。
“可我们孩子都有了!”司马珩脱口而出。
闻言,刘意映一愣,赶紧摇头道:“他,他不是你的孩子。他,他是我,我与张煊所生!”
司马珩先是一愣,随即笑了笑,说道:“真的是如此么?”
刘意映知道他不信,但也只能硬着头皮点头道:“是!”反正只要自己不承认这孩子是他的,他便无法与孩子相认。
“这些事我们日后再说。”司马珩也不与她计较,一切等调查归来的人回来再说。想到韩皇后叫自己为孩子取名一事,他又说道,“对了,我们也该给孩子取个名字了。”
刘意映心里一慌。要取名字,那是要确定孩子的姓氏。到底该让孩子姓什么呢?现在司马珩已经起了疑心,他肯定不会同意让孩子再跟别人姓了。
正在她心慌意乱之时,司马珩又说道:“他还小,便先给他取个乳名吧,大名容后再想。”
“好。”刘意映松了一口气,赶紧点了点头。
两人便放下其他烦恼之事,专心想起了孩子的乳名来。她说了几个,司马珩都觉得不好。后来,还是司马珩说,孩子是刘意映不慎摔倒后,提前生产而得,因而,司马珩便说就称他为“阿慎”。
刘意映想了想,觉得这名字也无不妥,便也就答应了。
此后几日,司马珩也没有再跟刘意映提起和婚之事,刘意映也就慢慢放下,将全部心思都放在孩子身上。
半月后,司马珩派出调查刘意映离开营地后发生之事的人,陆续回了雒阳。听了汇报,刘意映当初离开他之后,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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