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刚才离开的一位姑娘留下的,说一定要让我亲手交给您。”
“多谢。”傅云深接过信函,一边拆一边往楼上走去。
这封信是一个傅云深意想不到的人写的,起码在现在这种情况下,他没有想到独孤玖会主动来信给他。
当覃牧和傅云深,以及独孤家的关系铺开之后,她之前撕毁画像的行为自然已经摆在眼前了,但是她却给傅云深写了封信,上面写着“急事,速来”,下面是独孤玖的署名。
上次她已经选择了析木部,为什么现在又要与他联络什么急事呢。
傅云深把信随手夹到桌上的话本里,这是前不久买来给顾瑶霜看的,她当时随手抽了几本,说看完了再来跟他要,却因为那天晚上闹别扭,直到现在也没有来。
嘱托两个暗卫照看好这附近,若再过一阵子顾瑶霜还不回来,就出门去接她回来,而后从客栈后院牵了一匹马,独自往皇宫的方向而去。
*
独孤玖在信中没有说约在哪里,傅云深却没想到宫门口就有一个翘首以望的小丫鬟,正是他和顾瑶霜潜入宫里的那一天晚上,找人去给公主扎花灯的那个,独孤玖的贴身丫鬟。
小丫鬟带着他进了宫,径直往之前他们居住的别院而去。自从傅云深他们离开之后,这处别院就空了出来,眼下四周无人,傅云深忍不住皱眉,“公主在哪?”
“就在前面了,再走走您就看见了。”丫鬟打着灯笼走在前面,她话音还没落,傅云深就看见了正站在别院门口的独孤玖。
她也提了一盏灯笼,踢着脚边的石子,看见傅云深往这边走过来,连忙小跑着往这边跑过来,那丫鬟便把灯笼交给傅云深,行礼告退了。
看着不远处一脸心花怒放的独孤玖,傅云深忽然觉得情况好像和他想的有点不太一样……
独孤玖跑到傅云深面前,面上带笑,仿佛他能来就已经让她足够激动了。
傅云深忍不住后退了一步,“公主这么晚说有急事喊我进宫,那便快请讲吧。”
独孤玖仍是一脸惊喜,“我没有什么急事!我那么说就是想见你一面,我有话想对你说!”
傅云深因为她的戏弄有些许不愉,微微皱眉,“那请公主快说吧。”
“我,我想告诉你,我喜欢你!你娶我,到析木部来当驸马好不好!”她上前一步拉住傅云深的衣袖,两只眼睛定定的望着他,目光里全是炽热。
傅云深一直都看得出独孤玖的心思,只是没有点破,本以为不会再有什么联系,没想到却算漏了今晚。
他自然没有答应,转身便要离开,独孤玖哭着去抓他的手,被他不动声色的避开,“在下不日便要回祁国了,妻子在家中已经等候许久了。”
这个时候,他很及时的把薛云露搬出来用了。
“妻子?你娶妻了?”她显然大吃一惊。
傅云深点点头,“今年刚成亲不久。”
这个消息显然让刚刚鼓起勇气要同傅云深在一起的独孤玖很是在意,就在她还站在原地徘徊思量的时候,傅云深已经转身要离开了。
他转出园子去,等在门口的丫鬟以为是他们已经谈完了,便带着傅云深离开了,但各有心事的几人并没有发现,园子门口一抹青衣也悄悄离开。
青珏面色冷淡,同往常笑意盈盈的模样,判若两人。
*
宫中传来消息,说陛下的病情越发严重了,这几人竟然咳血不止,几乎不能下床。太医只说是体虚,诊断不出个一二,朝中人心惶惶,傅霄看傅云深迟迟不归,竟然也开始蠢蠢欲动。
傅云深的属下几次敲打,收效甚微,于是朝中大臣希望他可以尽早回宫,主持大局。
傅云深也意识到真正要变天的时候到了,既然覃牧已经找到,他便先将人带回去,等安顿好朝中事物,再来处理傅明靖留下的尾巴。
他想到如果自己去同顾瑶霜说带他们回祁国的事,多半顾瑶霜会以覃牧身子不好为由拒绝,所以他决定先去找覃牧聊聊。
青珏帮傅云深传话,眼下总若有若无的打量着他,那眼神古怪的很,仿佛两人从未见过,也不甚了解,从在析木见到青珏的寥寥几面起,他便一直给傅云深这样的感觉,有时傅云深刻意问起在珍珑阁的事情,他也只回三言两语,并不多说。
夜里,傅云深出了客栈,见顾瑶霜的房中灯火已经熄了,便留了一个暗卫在客栈照看她,带着另一个人前去赴约。
青珏引着两人到了一处小院,这里离皇宫很远,应当是覃牧不知什么时候自己的私设。
院子里布置简单,两旁的空地上只零星种了几棵杜鹃,这是母妃生前也很是喜欢的花,只是析木土地贫瘠,再加上时节不对,只有些许枝叶生长着,看上去有些许可怜。
他被青珏带着进了房中,覃牧披一件外衫坐在小榻上,看到傅云深来了,他神情显得很是愉悦,丝毫没有被打扰的不快。
“覃先生,深夜到访,叨扰了。”
“无妨,殿下请坐。”他随手摸过一只茶杯,用眼神示意他坐下,然后提起茶壶倒了两杯茶,递给傅云深一杯。
傅云深接过来没有喝,摩挲着茶杯上清浅的花纹,问道,“先生可有回祁国的打算?”
“有,”他想也没想的点头,“等处理完析木部的事,我便打算回临安去了。”
“既然先生现在已经安然无恙,可否由我先带瑶霜回去?”
原本以为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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