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昭和宫仪妃娘娘。”
听到这句话,他仿佛不可置信一般回过头来看着傅云深,一直挂着笑意的脸上终于出现了一丝裂缝,一阵风吹过来,他像个被吹翻的旌旗一般伫立在原地,悲戚的神色从他的眼睛里无法抑制的流露出来。
“仪妃……”
他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极缓慢的看向傅云深的眼睛,“你怎么会知道她?”
“在下原本对先生有诸多隐瞒,还望先生谅解。仪妃是我的母妃,我是陛下的第六个皇子,傅云深。”
他微不可闻的吸了一口气,几乎是一字一顿的吐出一句话,“云深不知处……”
“正是。”
没有料到他的反应会如此之大,傅云深端详着他的神色,不知道该如何再问。
那方沉静了许久,对傅云深说,“琳琅是我的挚友。她生前……我们的关系一直很好。”他看了傅云深许久,忍不住不住的点头,“像,真像……仔细看下来,你的眉眼同你母妃长得一模一样。”
“离开母妃的时候我才两岁,早已记不清她的模样了。”
“你母妃极疼你,她自小没有做过针线女红,自从怀了你之后,你的每一件衣服裤子她都亲力亲为……”
仿佛陷入了一段漫长的回忆里,他看着傅云深,却又好像透过他在看仪妃,最后只是忍不住一遍遍的说,“像啊,真像她。”
“如今宫中形势如何?”他过了好一会忽然问他。
傅云深双手在胸前环抱,“形势如旧,没什么不同。”覃牧没有那么简单,他略一思量,并没有把父皇病重的事情说出去。
覃牧眼中略过一丝复杂的神色,“皇上的后位仍旧空闲吗?”
他知道傅霄的母妃难产而亡的事情,他甚至知道那女人咽气更真实的原因,只是他现在不能说,只能隔着深厚的宫墙,探知到零星关于里面的事情。
“后位几年前被另一个妃子填上了,可惜没有生育,在宫中并没有什么倚仗。”
“生育了又当如何,”他喃喃低语,“终究仍旧不是她。”
“先生说什么?”傅云深没有听清后半句。
覃牧摇摇头,转身便要离开,“今日时辰不早了,殿下早些回去休息吧。”
他上到马车里,忽然又想起什么似的,撩开帘子问傅云深,“殿下对瑶霜,是否有意?”
傅云深并没有否认,而是坦诚的点头,“是。”
覃牧听到这句话,眼神又变了一瞬,他张口想要说什么,最终只变成一句话,“殿下还是放弃吧。”
“覃先生不同意吗?”傅云深对他的话有些不满。
可是覃牧没有说话,只是看了他一眼,就上了马车离开了。
*
顾瑶霜把她们遇到傅云深和王枚的前因后果都告诉了覃牧,覃牧对顾瑶霜所说的表示很惊异,答应会帮傅云深查明此事,“家国大事,不可含糊。”
他捏了捏眉心,伤还没好全,他眼神里仍带着些疲累。
顾瑶霜看他精神不佳,便提出先回客栈去了,覃牧却叫住她,“瑶霜,你心里是如何看待六殿下的?”
她没反应过来,“什么怎么看待?”
“你只是把他当做朋友吗?若是朋友的话,那你欠的这个人情,只怕许多年都还不清了。”覃牧语气不变,但顾瑶霜却听出了一丝责备的意味。
“您说过不能同皇室的人有所接触的,我一直记得。只是我同傅云深认识,是因为……”
覃牧出声打断她的话,“因为什么已经不重要了,你只需告诉我,现在你仍把他当朋友吗?”
顾瑶霜张了张口,憋出一句,“我不知道。”
像被父亲批评的孩子,顾瑶霜站在那有些局促,她不知道覃牧对傅云深是什么看法,只觉得应当还没有那么讨厌,她怕牧叔骂她,更怕牧叔说出让她从此不再与傅云深见面的话。
覃牧的眼神在顾瑶霜身上转了几圈,正要开口,青珏忽然推门而入,“师父,独孤尧派人来接,说宫中有事,让您回去一趟。”
覃牧喝了一口茶站起来,“听说傅云深已经娶妻,析木部的公主也对他嘱意。瑶霜,他不是你的良人。”
说这句话的时候,他几乎是在叹气,多年前他也说过同样的话,对另一个人。
只是她并没有听,只是她现在已经不在了。
顾瑶霜看着覃牧的马车消失在街角,没过多久,门再次被推开,青梅抱着一只兔子出现在门口,“姑……姑娘,傅公子说让我把这个给你。”
她把兔子塞进桌上,摸了摸兔子耳朵,傻乎乎的笑着对顾瑶霜说,“真可爱啊,养哪儿?”
“晚上就烤了,随便找个地方放着吧。”
“吃了???您不养着它吗?傅公子肯定是送给您养着的。”
顾瑶霜平静的看着她,反驳,“不,他肯定是拿来让我烤的。”
果然,天还没黑,傅云深就已经出现在了顾瑶霜的门前,开口便笑莹莹的问她酱料准备好了吗。
顾瑶霜还有些懵,因为她记得上次的分别并不算多么愉快,才过去一天的功夫,他就已经不在意了么。
不过她还是侧开身子,给傅云深看放在桌上的两罐酱料,同他道,“你兔子都给青梅看到了,今日不带她去吃不好吧。”
傅云深点点头,也侧开身子,“所以我又去打了两只来。”他身后,小木笼子里三只兔子瞪着红红的小眼睛正望着她。
这次的烧烤聚会人数一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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