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他安排了一处客院,做为他安静学习的地方,从此他有了落脚的地方,吃穿用度不用再操心,一心只要读书便成。
当天夜里,两人把酒夜谈,没想到两人居然能谈到一块儿,从眼下的时政到眼下科举之制的改进,宋洐君都有一套独特的见解。
当夜,宋洐君受张献文指点,当即跪下拜师,承了师门,张献文对宋洐君的仕途越发的上心起来。
眼下梁国初定,还没有行科举之制,而与梁帝近身之臣的张献文却觉得朝中急需人才,圣上很快就会开恩科,经此一夜,于是吩咐宋洐君,早早准备文章,内容便是两人昨夜所谈,以及宋洐君自己的见解。
原本宋洐君就有功底,又经张献文这么一指点,当即就准备起时策论文,他把对眼下时政的看法一一写下自己的见解。
这样一忙活,宋洐君沉浸在自己的文章之中无法自拔。
张献文行文,家里有一个很,也给了宋洐君最大的通行权力,他想要看什么书,只管去拿。
宋洐君这边忙碌的准备,那边张献文在一次早朝时,果然得到梁帝指示,打算开恩科,公告天下,招集人才。
张献文退朝,立即把这个消息告诉了宋衍君,此时宋洐君的文章已经接近尾声,里面的时策论证面面俱到,张献文只不过好奇看了一眼,就被那文章里的内容吸引得离不开脚步。
只是文章还不曾写完,他不得不先行离去。
又过了五日,宋洐君派人去通知张献文,他已经写好了文章,张献文原本要出去参加一位权贵的酒宴,立即派人推辞了,匆忙来到宋洐君的院子。
宋洐君累得已经靠在交椅中睡了过去,张献文轻手轻脚的上前拿起他的文章细看,越看越满意这个学生。
他不知不觉在一旁的交椅中坐下,不知不觉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屋里有下人点了灯,不知不觉到了深夜。
张献文终于从文章里抬起头来,就看到宋洐君还靠在交椅里闭着眼睛,而屋里却起了夜灯,他当下一惊,把文章放好,上前探了探他的额头,才知道宋洐君已经病了。
张献文连忙派人去找大夫,他守在宋衍君床前新自照顾。
早上宋洐君醒来,张献文乘机说道:“今日早朝,我便把你的文章呈给圣上过目,不愧是我的学生,那夜我俩相谈的内容,你竟然已经研究透彻,居然还有自己的一番见解,着实是难得,此次我能寻到子凌(宋洐君的字)这样的人才,真是我大梁之大幸。”
就在宋洐君忐忑不安的等待中,过了晌午终于看到张献文匆匆进来,他脸色有些灰暗,没有半分喜色,宋洐君看到他的脸色,只觉得心头一惊,身子往后一倒,觉得大势已去,此生再也写不出比之更好的文章,他只能这样了。
然而张献文坐下来看到他这模样,却忽然哈哈大笑起来,“子凌以为这次不成了?”
张献文这么说着,他摊开双手,“瞧瞧,文章已经不在我手中。”
宋衍君听到这里,早已经热泪迎眶,“师父,陛下如何说?”
张献文拍了拍他的肩,“陛下说了,叫你安心养病,病好了就随我入宫面圣,此番你会大有作为。”
宋洐君只觉得人生终于有一桩是站他这头的喜事,这么多年懵撞的走来,一直以为自己就这样平庸的走下去,没想到来了京城,他反而遇上了命里的贵人。
得了张献文的话,宋洐君安心的养起病来。
宫里头也没有催着他去,只是派了太医过来诊脉,之后送了补品,交待他安心养着。
京城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但凡宫里有一点点动静,外头的权贵总能通过各种手段得知。
张献文本来就受梁帝看重,时常出入宫中面圣,别人连这样的好机会都没有,眼下不知张献文得了什么病,梁帝居然派了太医过来瞧,还赏了这么多的东西,何等的荣耀。
于是乎张府的门坎又要被人踏平了,可是张献文却每天都完好的去上早朝,也不见他得什么病,当然他府上几位身体状况怎么样也是有人打听的,就没有听说张府有人生病的事。
不过也有人打听到张府有一个前不久收留的书生,正生着病,不过一般权贵养几个会读书的书生,并不是什么值得在意的事,何况张献文寒门出身,一直喜欢那些寒门子弟,所以谁也没有把这个猜测想到宋洐君头上来。
宋洐君病养好了,精神面貌都好了,他换上张献文给他做的新衣,跟在师父身后就进了宫,不过还是没有人注意到他的存在。
直到五日后,梁帝搬下圣旨,封宋洐君从七品补阙,这可不得了,官小却是皇帝身前的谏官,他能规劝皇上,但凡皇上有不对的地方,他就有权规劝皇上改正,相当于皇上的明镜。
这何止是梁帝身前的红人,还是梁帝最值得信任和认可的人,所以他从七品的身份根本不会有人记住,记住的却是他忽然从哪儿冒出来的,一夜之间成了京城里的新贵,是各权贵互相拉拢巴接的对象。
因为宋洐君从七品的官职和身份,自然没有什么府邸,于是他就住在了张献文府上,反正张府也大,又是张献文的学生,一门两重职,多么的荣耀。
也不知谁打听到宋洐君没有成亲的事,一时新贵也成了各权贵后院要结亲的对象,各家待字闺中的贵女,都要往前推荐推荐,但此拉拢他。
然而宋洐君除了跟在梁帝身边做些秘书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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