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接了一位老妪的委托,给她远在边关的儿子写封信去。
宋洐君习惯的问了老人儿子的情况,那老人说先前她儿子曾回来过一次,还立了功,上头封了赏,但在家里没呆多久又要走了,这次去的是岭南化外之地,极远,可是去了这么久了还没有回来,老人很想念儿子,想到写封信给孩子,问他几时能归。
听到岭南化外之地,宋洐君愣了一下,他一路从上平郡坐商船进京,听到那些走商说了不少边关的战事,南魏占据着南边就在不久前被大梁击败,如今大梁已经统一,那边已经班师回朝,按理要是先前立过功勋的战士再去岭南,多半也会从这次一起回来才对,怎么就没有回来呢?这战事都停了好几个月了。
宋洐君没有急着说话,而听着老人的n述,他严谨的写完整封信。
就在两人一问一答之间,街头行来一辆精致的马车,马车行驶得很慢,那马车车帘原本是挑起一半,车里的人听到那老妇说到岭南化外之地,微微侧过头来,正好看到宋洐君的正脸,那人微微一惊,立即叫停了马车。
马车停了,车上的人却没有急着下来,而是把帘子挑高了些,目光专注的打量起宋洐君。
宋洐君很快就跟着老人的口述写好了整封信,他把信装好,递到老人手中,老人要拿银子,宋洐君却是按住没有收,他说道:“老人家,你且把信交到郊外军署,那儿会有人把信送去边关。”
那老人高兴的道了谢,收了信就走了。
宋洐君看着老人离去的身影,脸色黯然,他也只能帮到这儿了,一切只能看天命。
马车上的人下来了,却是一个身材颀长穿着松花色长袍的男子,他抬步走向宋洐君。
来到摊前坐下,男子说道:“刚才你装了两封信,一封信是老人交待的内容,另一封信里头写了什么?”
宋洐君听到声音立即抬起头来,看到对面锦袍加身的生面孔,他礼貌的作揖,对方也起身作揖。
“另一封信是写过军署的,里面写清了老人儿子的姓名及年岁,以及所立功勋,希望军署的人能查到此人,不管生死。”
“倒是心善之辈,不枉我等读书郎。”男子又起身作揖,宋洐君只好还了一礼。
“兄台高赞,我只是尽人事,举手之劳而已。”
“你可否还记得我?”男子忽然询问。
宋洐君愣住,他又细看了眼前男子,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于是摇了摇头,“兄台乃富贵之人,小生只是一戒普通的读书郎,按理不曾见到过兄台。”
男子却哈哈大笑起,他起身,在摊前来回走了几步,然后转身,宋洐君以为他要走了,心里正疑惑之际,他忽然又回了身,不知从哪儿掏出来一块巾子,手里拿着巾子指着宋洐君说道:“宋秀才,你好好想一想,我手中拿的这个是不是你抄袭别人的文章?”
宋洐君一惊,他立即想起那次考场之上,他被三位监试官质问的事,那些话还记忆犹新,却不想此时又从人口中说出来,心深落下的伤疤又浮了出来。
“你……你是……”
“对,我就是那日的监试管张献文,如今是大梁的正五品给事中。”
宋洐君听后吓得立即跪了下去,“学生愚昧,未曾认出。”
张献文笑着把宋洐君扶了起来,两人相继坐下。
宋洐君却是觉得脸燥羞愧,想起当年他被宋二丫意外缝进去的考试答案而成了抄袭者被赶出考场,他就觉得无脸见人。
张献文见状,笑道:“事后我们几位监试官猜测,你怕是中了人家的圈套,我后来仔细看了你现场做的文章,还有你布上抄写的文章,此两篇写法相同,应该都是出自你之手。”
这么多年以来,宋洐君一直把这份委屈压制在心里头,从来没想到还会有人理解他,不但没有觉得他犯下抄袭之罪,他居然还记得自己,宋洐君差点感激涕零。
张献文拍了拍宋洐君的肩,说道:“时也,势也,那次你若没有被赶出来,你多半就要高中,可是如果你真的高中,后来之事你也知道,未必是一个好的下场。”
宋洐君也知道,那年中魁首的状元后来死于南魏帝刘质之手,所以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你其实有才,如今大梁不同了,你完全可以一展身手,你可有此意?”张献文试探的问他。
宋洐君却是无奈一叹,“我此番进京本是为了寻一人,已经有好几个月过去,却依然没有寻到,我心难安。”
“京城权贵众多,你若要寻一个人,没有一些势力自然不成。这次大梁初定,正是用人之际,你若有意,不如随我回府如何?”
张献文向他伸出橄榄枝。
宋洐君心动,他说的对,来的这几个月他也算看明白了,到处都是权贵,一个不小心就会丧命不说,还未必能寻到宋青宛,何况宋青宛是被荣王带走,若是他走上仕途,是不是就能更快的寻她了。
于是宋洐君决定跟张献文回府。
第193章宋洐君飞黄腾达
张府原本是行商起家,后来出了一个神童张献文,那年梁帝第一次入主中原,正四处招揽人才之际,张献文中了状元,由梁帝亲点,受梁帝器重,后来梁帝被赶出中原,张府也跟着失势。
战事后不久,一向敢于赌的张府,居然也追随梁帝去了关外,再次入主中原,张献文的身份已经不可同日而语,虽是一个正五品的官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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