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
我的运气很好吧,有这样一个异性朋友,没有奢望,只想替我分忧。可也许是我的运气不够好,所以,才是他来陪着我做这一切。
东霖,总是和我错开。
不爱的时候错开,爱的时候,也错开。
或许,是我和他的缘不够,总是差那么一点,所以,才会这样。
两个小时到了,我捏着票据去拿我的c125检查结果。护士在一叠报告单里找到了我的名字:“陈玉,是吧?”
我答:“对。”
她把报告单递给了我。
我低头迫不及待看单子,简单的几个字,两个数据。
ca--125,实验结果,53.3,参考范围,0—35。
超标了!我对自己说了一声。53.3,比35大很多。
谢丰把单子抽了过去,他也低头看着。看了很久,然后他抬头:“我姑妈说了,这只是参考,病理检测才是权威的,你不要太担心了。”
我没有太担心,只是感觉腿很重,有点麻木。之前已做了充分的心理建设,理智的告诉自己,结果只能有两样,好或者不好,都要接受。现在,是不太好。
看我站着不动,谢丰伸手抓住了我的胳膊:“去找我姑妈。”
我被他拖着走,步履有点沉。
老太太这次说的也是安慰我的话:“是有点高了,但还不一定,有的病人c125数值100多了,检测结果还是良性。等病理检测结果吧。但是,你要尽快做好动手术的准备。”
我想问的更清楚:“指标超了,是不是就是恶性的可能性大些?”
“不一定,只能说是病变的可能性大一些,一般肿块长这么大,c125的指标都会很高,但是很多仍然是良性的,你不要想得太坏。”她还是在安慰我。
“我的子宫会被摘除吗?”我想知道这个答案。但是,或许这样问就是愚蠢的,如果是恶性的,我要担心的,应该是性命问题,而不是子宫会不会被摘除的问题吧。
“不一定,只能说有这个可能性,你要有思想准备。”
我还是没有得到确切的答案,只是,离深渊又近了一步。
我这样年轻,还不到三十,怎么会轮到我?我问自己。
坐在谢丰的车里,行驶在a市的街头,四月的风,吹得我冷嗖嗖的。
再过几天,就进五月了,五月五日,就是立夏了。天气,怎么可以这么凉?
“下午,你还去上班吗?”谢丰低声问着我。
“去。”没有理由不去,我不想把自己当病人看待。
“那下班时间,我还是来接你。”
我扭头看向他:“不用!你不要来接了!我打的回家!”
他不说话,握着方向盘,直视着前方。
我提高了声音:“你听见了没有?”
他仍然不理我。
我的声音还是很大:“心蕾要是知道了会怎么想?你不要烦我了好不好?我现在已经很乱了!”
喊出来才知道,原来,我已经很乱了!
很乱了!很乱了!很乱了!!乱的一塌糊涂了!!
大约不能结婚了!!大约不能生孩子了!!大约要得癌症了!!!
大约,要离开东霖了!
他还是一言不发,只管开着车。
“停车!”我对着谢丰喊。
他不理我。
“停车!!”我喊的更大声。
他依然不理我。
只有一个办法可以让他停下来,我伸手去推车门,他抢在前面把它锁住了。扭头他看向我:“这里不能停!到前面我放你下去。”
在一个路口他停了车,我走下去,步上人行道,没有回头再看谢丰一眼。
怕看见他的眼神,也怕他看见我的眼神,怕两个人的对视。
知道他一直坐在车里,也知道他的目光一直在背后跟着我,更知道自己不该对着他发火,但我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有很大的中午太阳,白哗哗的晃着我的眼,许多的人在我身边来来去去,他们的影像有点虚无,仿佛我是静止的,而他们都在快速的穿梭。就连前路也变得模糊,用尽了力气也看不透的朦胧,什么都抓不住,什么都抱不牢,都像沙一样的从指间一点点的在漏走。
其实我要的不多,只想在这俗世红尘中,清清白白的做人,清清白白的爱,这样,也是那么的不容易吗?
拿出手机,我寻找我的太阳。
屏幕上,出现了早早的脸。
那么天真的脸庞,那样纯洁的笑脸,我忍不住也露出了微笑。
还没到绝望的时候吧。老太太不是说了吗?是不一定。
既然是不一定,那就不能先被自己打败吧。
我还是要好好的吃饭,下午,再好好的上班,晚上,再好好的等东霖的电话。
这样,才对吧!
我的情绪失控了一小时,谢丰做了那个受气包。
人是不是都是这样的,有劣根性,喜欢欺负对自己好的人。谁对你越好,就越欺负谁,因为知道他会容忍你。
所以我总是对着谢丰大喊大叫,而他呢,每次都默默忍受,九年如一日,不曾改变过。
有时候想起来,心里不是不内疚的。
比如今天。
感觉自己做的有点过分,他在医院那样默默地陪着我,最后还要忍受我的撒气。
临近下班的时候,何丽神神秘秘的来到我身边:“哎,告诉你一个让你崩溃的消息,奥迪a8又来了。”然后她仰望天花板,“为什么老天不赐给我一个这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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