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这句“金鹿的鹿”让早早想起了他,他小嘴张了一下,露出了一点笑容,但很快脸上又是疑惑的表情:“什么是陆地?”
东霖的嘴也张了一下,顿了下,他才回答:“除了海以外的地方,都叫陆地。”
早早显然还是不明白,睁着一双乌亮的眼睛还是疑惑的看着他,东霖的嘴又张了一下,似乎想进一步解释,却终于没能说出话来。
我忽然想起有一次和早早的对话。
“小姨,鸟为什么会飞?”
“因为它长了翅膀。”
“鸭子也长了翅膀,为什么鸭子不会飞?”
“……因为它太胖了。”
“那饿它几天,等它廋了,是不是它就会飞了?”
“……”
毫无理由的,我竟然觉得不那么难受了,也不那么令人压抑了,也许,说不定,这将是一次令人难忘的愉快见面,谁又说的准呢?
表姐也走了过来,她打量着东霖,眼睛就瞄了我一眼。
我一下看懂了她的眼神。这些年,表姐怕我伤心,从来没有问过我早早亲生父亲的问题,这次,我知道她产生了怀疑,因为,早早的眉眼,实在是太像东霖了。
镇定了一下,我让自己大方的向表姐介绍东霖:“姐,这是陆东霖。”
不能让表姐知道他们两的关系吧。那样,会让表姐不安。如果我现在的男朋友是早早的亲生父亲,那么,表姐肯定会担心早早将来的去留问题。这几年,她对早早倾注了和亲生母亲一样多的心血,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因为早早的先天不足。
东霖礼貌的对着表姐颔首,他随着我称呼:“表姐。”
表姐对着他微笑,说着:“走吧,跟我回家去。”表姐一向与人为善,即使心里有疑虑,她也会藏起来的。
我刚想弯腰去抱早早,东霖却抢先了一步。他把手里的旅行挎包往肩上一背,俯身就把早早一把抱了起来。早早竟然没反对,也忘记了和我说话,一条小胳膊环着东霖的脖子,微微低着头,眼睛就一动不动的注视着东霖。
我看见东霖对他一笑,仿佛是冬天里的一缕暖阳,立即照耀了早早,他的小脸上,立即也有了点点暖意。
就这样,东霖肩上挎着包,两手抱着早早走在我和表姐的前面,早早一直低头看着他,不吵也不闹,眼里尽是好奇又探寻的目光。
看着他们俩的身影,我想我或许做的是对的。即使这将是个永远的秘密,但是至少,至少,他们之间,有了父与子的第一次亲密接触。
进了家门以后,表姐就去了厨房亲自准备晚餐。以前她不会这样慎重,大部分时间是雇佣的阿姨在做,今天,是特地为了东霖的到访。
早早对东霖很好奇,竟然都不来缠我,我干脆把他交给了东霖,也去厨房帮着做晚餐。表姐似乎一直有话想问我,只是碍着阿姨在旁边,始终没有机会开口。
接近六点的时候,晚餐准备好了,表姐夫也回了家。
楼下没有看见东霖和早早,我去楼上早早的房间找他们。推开房门,就看见一地的积木和拼图,东霖和早早面对面席地而坐着,东霖正在教他搭积木。
早早抬头看见我,站起身向我跑过来,拉着我的手指着地下的积木兴奋地喊着:“小姨,拼出来了,拼出来了!”
我认得这套鲁班积木,上次我和表姐照着说明书操作了一天也没能给他拼出来。
我看向东霖,他抬起头对我眨了下眼睛,俊朗的脸上满是顽皮的笑容,笑意从他的唇角一直蔓延到眼底,仿佛在说:我还不赖吧!没让你失望吧!
我望着他,竟说不出这一刻自己是什么样的心情!
早早毫无置疑的已经喜欢上了他,下楼的时候,自然的对他张开了手臂,东霖一把把他高高举起,他抱住东霖的脖子就咯咯的笑个不停。
我站在他们身后,无言的注视着他们父子俩。
来到楼下,表姐夫正在楼梯旁等着见东霖。看见东霖抱着早早出现在楼梯转角,表姐夫的的神情立即微微一愣,然后,就和表姐在机场见到他时一样,立刻瞄了我一眼。
我知道他和表姐产生了同样的想法。
但他马上对东霖露出客气的笑容。东霖似乎像变了一个人,脸上没有了往常内敛沉静的酷劲,学的很乖,开口就叫:“姐夫好。”叫完还邀功似的撇我一眼。
晚餐在轻松愉快的气氛下进行着。
表姐夫是在生意场上打滚的人,很容易就和东霖找到了共同话题。东霖也从不让人失望,晚餐结束的时候,表姐夫看着东霖的眼神中已经充满了赏识。
九点多,东霖从表姐家告别出来去往宾馆。白天机场回来的路上,表姐已经顺道让他在宾馆登记了住宿。
他出门的时候,早早急急的追了过来:“陆叔叔,你明天还来不来?”
东霖止不住的看着他笑:“来!明天来和你一起过生日!”
早早立即笑逐颜开,两人的脸,眉与眼,那一刻,那样的相似。
宾馆距离表姐家小区不远,我送他过去。东霖一路牵着我手,路灯下,地上一双影子,一个长点,一个短点,也牵着手。
忽然有三辆救火车亮着大灯从远处疾驰而来,它们的嘶鸣声响彻一整个夜空。东霖忽然转身,伸手捂住我耳朵,我顿时被他屏蔽住,就听得刺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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