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含着泪。
是的,是因为莎莎,可还因为其他许多,还有其他许许多多你不知道的。
他用手指拭我的泪,只是擦不干净,他越拭,流的就越多。那么久以前,就想在他面前学会软弱,却始终拨不通他的电话,找不到他。现在,只想对着他哭,却不能告诉他为什么。
看我止不住泪,东霖低下头吻我的眼睛,他的唇停在我湿漉漉的睫毛上,轻轻地吸着泪水。
最后他吻上我的唇,温柔缠绵的深吻着。
我闭着眼,体会着这一刻他的怜惜和爱意,我告诉自己,所有的付出已有了回报,因此,都是值得的。
因为,我是这样的,爱他。
两个太阳
第二天,我和东霖启程去上海。
这是第一次,他伴着我走出a市,也是第一次,他将以男朋友的身份出现在我的亲人面前。第一次,谁承想,他要见的,就是他的亲生儿子。
只是他会始终被蒙在鼓里。
造化弄人,是不是说的就是这种情况?我不知该作何感想。
我们原定的航班是上午九点起飞的,但是,却被大雾耽搁了。a市被几年不见的的浓雾笼罩了,早春阴霾的晨雾把一切的遮没了,几米外,人影就影影绰绰;公路上,车辆都在缓慢地爬行,交错的很近,才隐约可见对面驰来的两团模糊的光圈。
机场大厅里,广播一直在播报航班延误的讯息,一直在说,暂时无法起飞,请耐心等候。
我给表姐打电话,让她不要来接机了,我自己乘大巴去她家。
表姐却说:“是早早非要来接你,他一大早就醒了,连饭都不好好吃,就闹着要去机场。”
我心一涩,声音就有点哑:“你让他乖乖吃饭,飞机可能十二点以后才能起飞,登机前,我给你打电话,你再带他出门。”
表姐答应了一声,又接了一句:“你男朋友住的酒店我联系好了,就在我们家旁边,是个网球高级会所附带的宾馆,可以吧?”
我说:“可以,只要方便,离的近。”
放下电话,看见东霖关切的眼神:“怎么啦?晚一点见你表姐就这么不开心?”他大约听出了我那一瞬间稍稍哑了的声音。
我立即牵起嘴角:“不是……”顿了下,还是望着他说,“早早一定要来接我,你见了他,要表现的好一点,我可是他最热爱的小姨。”
东霖笑着摸了一下我的头:“知道了。我已经在嫉妒那个小家伙了!”
我上前一步,把脸贴到他胸口。他很高大,我的头顶只到他下颚,伏在他怀里,我全身被他包裹了。耳内传来东霖有力的心脏跳动声,一下下,洞穿着我的耳膜,却仿佛鼓动在我的心里。
我听见那个身不由己的自己在说:“你不能嫉妒他!在我心里,他和你一样重要,要是你嫉妒他,我会不理你。”
东霖温柔的用双臂环着我,话语里带着一丝宠溺:“这还叫一样重要吗?明明是他比我重要。我了解了!我会努力讨好那个小家伙的!即使嫉妒,我也会藏在心里,行了吧?”
我鼻子酸胀的难受,胸口也像被大雾弥漫了一样滞塞了,眼眶很热,似乎要涌起潮水,但我告诉自己要忍住,一切还没来临,我怎么就能这样失控?那如果他们父子真正见了面,我还怎么继续演下去?
陈玉,我默默的叫着自己,这是你自己选的路,也是你自己植的业障,无论有多少难以言表的心酸,你都只能自己吞咽。
我这样告诫着自己!
下午两点多,载着我和东霖的飞机降落在了浦东机场。
有一点微弱的太阳,在云层里若隐若现着,忽然有,又忽然没有。依然有风,风鼓着翅膀,轻轻地吹。这是一个既不阳光也不阴霾的上海二月天,不会有人刻意去记这个平淡的日子,只有我,会牢牢铭记这个平凡的普通日子。
一走出甬道,机场明亮的人造自然光下,我就看见了早早那张灿烂的小脸。
在这个地方,他已经接了我不知多少次,从他还不记事的婴儿时代起,表姐就每次带着他来接我。
今天,他还将迎接另一个给他生命的人,只是幼小的他,或是今后长大的他,都不会了解今天的意义。
他也看见了我,撒开表姐的手,他又向我跑了过来。
我还是丢开手里的包,蹲下身子,接住了小小的他。
“小姨!”他开心的叫我。
我依然在他的喊声里微微的潮湿着眼睛。再克制,再努力,每次重见他,我都无法抵御他的这一声呼唤。
“亲小姨……”话还没说完,他已经抱着我脖子在我嘴上咂了一口,附带着还发出了响亮的“吧”的一声响,然后,小脸就对着我笑。
我不由得也露出笑容。他从来就可以让我一秒钟落泪,再一秒钟又绽放笑颜。
用力的搂了他一下,他顿时扭起身子,咯咯的笑了起来。
只是没一下,他的笑声就停止了。他看见了东霖,仰起脸,他望向站在我身边的他。
东霖也低头看着他,他似乎稍稍的有点吃惊,大约是因为刚刚我们俩嘴对嘴的亲吻。
我笑容凝在脸上,看着他们父子俩的第一次见面。
一高一矮,一大一小,仿佛一个来自大人国,一个来自小人国,只是缩小了比例,两双一模一样晶亮的黑宝石似的眸子互相对望着。
竟然谁都不出声。
好一会,东霖才像醒悟过来,抬起手向他打着招
喜欢心碎是爱情最美的样子请大家收藏:(m.dmbook6.com),腐文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