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历本上其它的字都看不懂,依稀看的出来的有。
出现幻觉,幻听。
有自毁倾向,情绪低落。
宁良玉捏着病历本,站在他身边。
忽而转身用力抱住他。十分用力。
“乐樵,只要你还有一口气 我就有把握救你回来。”
苏乐樵张张嘴似乎置身事外
初春的怀抱太温暖
他要分不清这个怀抱是否如上次一样又是幻觉了
他呆呆的
“谢谢啊”
秋天日常
医院出来之后的日子,便过的如水一般。
宁家是向来安静清冷,如今住满了两家人。每每吃饭便坐了满满一桌,宁良玉常自发揽下做饭的活,要烧那么一大桌子菜,她是心疼陈琴琴的。
苏乐樵近来每天都睡到中午,才昏昏沉沉的起身。陈琴琴不知缘由,难免和宁良玉抱怨“乐樵天天睡到日上三竿你也不管管?”
宁良玉开冰箱的动作十分麻利,心里知道他新开每晚吃的药有安眠成分,早上确实头脑发昏,醒不来也正常。笑了笑回“随他吧,拍戏的时候连轴转,杀青了在家休息休息也好。”
陈琴琴叹口气,凑近了她,道“良玉,你就打算这么一直待在家里伺候我们这一大家子人?”又嘀咕“我可不许,你从小就优秀,后来部队的工作你也不和我商量就辞了。现在这么年轻就要做家庭主妇了?”
宁良玉才将要用的食材码好在案台上,闻言确实略有不同。把发丝勾到脑后,冲陈琴琴安抚的笑“我知道,工作的事我会上心的。”
又听见楼梯上吧嗒吧嗒的拖鞋声,全家除了苏乐樵没人会这么走路。马上就听到苏乐樵的声音“良玉”
她推着陈琴琴往外走边在她耳边劝“您今晚要值班,快去躺着休息,饭好了我叫您。”话落到厨房门口,又朝苏乐樵招手“你进来帮忙”
他穿着一身睡衣,头发乱糟糟的,看她叫自己,笑的牙都露出来。“知道了。”
陈琴琴还要说什么,宁良玉往她后背一送,另一只手接住苏乐樵伸过来的手,两个人手挽着手进厨房了。
他在她耳朵旁吻了一下,问“要我干嘛?”
她说“把蒜剥了。”
“好。”
两个人各占据了案头的一侧,宁良玉细细的切着青红椒,忽而侧头看专注剥蒜的苏乐樵,心中的想法就搁置了。
他不抬头,只是笑起来,问“你看我干什么?”
宁良玉说“看你怎么这么好看。”
“你变了。”他手中的蒜皮白茫茫的,从他的掌缝间洒落。他又道“你以前不会说这些。”
“我在努力变好。”她又低头继续手中的活“你也是。”
“嗯。”
忽而无言了。这世上从无感同身受。他的痛,她能安抚,能治愈,但宁良玉离的在近也不能体会。
她给自己打气,做最不擅长的事,主动找了话题“看你今天精神不错,吃完饭我们出去走走吗?”
他想起刚刚看过的微博和娱乐新闻。然后语气平静“我答应姥姥下午陪她看电视了。”
“也好,那晚上我们再出去?秋天到了,去添两件衣服。”
他满手剥的干干净净的蒜瓣,落在她案板的一角。说“懒的出门,晚上想打游戏。”
宁良玉点头“也行。那你先出去吧,我炒菜了。”
“嗯。”
苏乐樵的背脊弯下,她扬起脸。快速的吻了一下。
我从冬天的雪,等到春天的雨,化成了夏天的风,吹进屋里,抬眼去瞅,才发现秋天没有落日。
他苦笑了一下。
唐瑞如在楼梯上叫他“乐乐,你上来一下。”
他点头。
唐瑞如和苏再阳如今住在二楼的书房里,他一进屋子,就看见床上铺着一本红色的存折,以及一本户口本。苏再阳坐在一边。
他问“干嘛?”
唐瑞如将他推到床角坐下,顺手把门关上。道“我和你爸爸商量过了,我们这一大家子都在宁家麻烦叨唠着,终究不是个事。你和良玉的事也应该定下来,现在我们家现在的情况确实要亏欠良玉,但房子的头期和该给的一定不会少了你们的。”
苏乐樵坐在床角,又去看苏再阳。他只是点点头,表示这是和唐瑞如商量过的。补充道“你放心,婚后你们小两口自己过。”
他把存折接过来,攥在手里。一时不该说些什么。凭本能回“我和良玉商量一下。”
“和人家好好说。别撒泼耍赖的。”苏再阳沉重的警告他。苏乐樵点头,准备出门。忽然被苏再阳叫住“乐樵。”
“嗯。”他乖乖的。
苏再阳摆摆手“没事,就是你要是休息够了,别天天睡到大中午的,毕竟还在别人家。”
“好。”说完开门就出去了。
唐瑞如去看苏再阳,苏再阳问“房子找的怎么样了?”
“就在医院旁边的小区,旧是旧了点,但是哪里租金算是其他小区里最便宜的。两个房间怎么也该够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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