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这次要黑他的是广电。
苏乐樵好像无所谓,这部电影已经怕了三分一,他平静的问“这部电影呢”
师棉有些尴尬,换了口气说“你或许要先休息一段时间。”
苏乐樵舔舔嘴唇,第一次没有那种小爷不干了的任性。“师棉,我想拍完。你会帮我的,对吧?”
她怎么会摇头呢,点头如捣蒜。
苏乐樵的打戏状态特别好,越打越有劲。有时候还很兴奋,连受伤了都不在乎。
师棉采用的是双角的方式,就是苏乐樵的角色同时还有另外一个男明星再拍,导演倒是觉得苏乐樵到时候得全剪了,非常的可惜。
他晒黑了,经常在片场泡着。
庆幸的是,在初春的时候,宁良玉一行终于回来了。宁家忽然变得热闹起来。
苏姥姥恢复的也不错。
苏乐樵当天是大夜戏,无法接机。
等他从威亚上下来,宁良玉就在他身后,冲他招手。
他把威亚解的飞快,跑过去单手搂住她,往没人的地方带,用力的亲在她脸上“终于回来了!”
宁良玉问“还有戏吗?”
“收工了。”
“刚刚那个动作好帅。”她夸他。
于是苏乐樵就得意的扬起下巴,告诉她“明天我就杀青了。”
“嗯。”她捏他的脸“好像瘦了些。”
“黑了。”他把脸躲开,有些黯然。心里总觉得她喜欢自己白白的。
“黑了之后也好看。”
他又从鼻子里发出一声轻哼。
第二天苏乐樵的杀青戏,也是他作为这部电影的重头戏,是他的师傅死后,他传承了师傅的武学精神。替他师傅迎接西方武学的戏份。动作戏和程辉一出场的一模一样。如果打的不好,高下立见。
出人意料的是,他打的不错。
可惜,宁良玉在全剧组的掌声中面色苍白。
苏乐樵不明所以,嘻嘻哈啊的过去抱她。她带着他的行李和所有人告别,二人开车回家。
刚上车,宁良玉把手心摊开,躺着几粒药丸。
“这是什么”
苏乐樵这才记起,他没清理垃圾桶。
她又合上手掌,指尖狠狠戳着自己的手心。努力平静“苏乐樵,你停药多久了。”
“没多久。”
“苏乐樵!!”
“我不吃药的时候,能兴奋一些,打戏状态能好些。”
她气的心口都起伏“那是躁狂状态。不是兴奋。”
苏乐樵低头,回嘴道“可是,真的没什么不正常的地方。”
“你正不正常你说了不算!”她提高音量。又补充“每天拍照给我看都是假的是吗。”
“不是假的。”
她将药丢在他身上“那这些是什么!”
“你不是答应了我,以后不这么凶了吗”
“那是你乖的情况下。”
“我很乖。”
“你放屁!”气的宁良玉能说这种话,可见她已经束手无策。
她开始开车,打算直奔医院。
脑子嗡嗡嗡的响。
苏乐樵在一边不停的喊她
“宁良玉,你笑一个嘛。”
“宁良玉,你和我说说话啊。”
“宁良玉,你看看我呀。”
“宁良玉!”
他一只手撑上车窗支着脑袋,故意叹气“哎,还是大年三十晚上的你温柔一些。”
吱----
宁良玉一脚踩下油门,他弹出去又撞上椅背。忙问“怎么了”
宁良玉的声音和他重叠“你说什么?”
相顾无言。
苏乐樵似乎也察觉了些什么。自嘲的笑出声。
她咬着牙“我一定要弄死你,苏乐樵!!”
医生皱眉,在病历上写一堆看不懂的鬼画符,再次询问“所以,出现幻觉多久了?”
宁良玉把手搭在他肩膀上,坐着的苏乐樵就下意识直起背“一次。”
“确定?”
“是。”
“还有看见过什么?”
苏乐樵抬眼看她一眼,又老实回答“我在厕所的地板上见过千纸鹤。四只。”
医生停笔,问“其它的呢。还有什么。”
苏乐樵小声问宁良玉“良玉姐,你能……”
“不能出去,我要知道全部情况。”她下巴一甩,叫他继续。
“其它没有了。”
医生还没说话,宁良玉凑在他耳边“你要是不说实话,一个月都别想碰我。要是表现的好,从今天起都和我一起睡。”
他犹豫了一会,还是被蛊惑了。
他缓慢的,一字字道“我好像,应该是好像,会伤害自己。”
宁良玉听见雷声,像他当年跑去她学校赌她的那道雷一样。倚兰说的对,老天爷是会劈死人的。
“怎么说。”
他摇头。
宁良玉后退一步,轻声道“我去买水。”
他呼一口气“我拍戏的时候,好像总是故意让自己受伤,这样能舒服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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