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累,沈远意远悠长的目光、徐澹无懈可击的优雅微笑,这一切让她觉得熟悉又陌生,忽然想起刚才大门口低头默写《出师表》的沈齐风,她此刻迫切的想要回到方才午睡初醒时、心意萌动中。
放弃了沈远才知道什么是放过自己,结识了沈齐风才明白该如何珍惜自己。
“沈远,你说,我说的对不对?我和你并不是错过,是你失去了我。”周素站在窗帘透过的晴日微光里,仰着头安静的问。
沈远刹那无法自持,一步一步走近她,伸出手摸摸她额前柔顺的刘海,他张嘴咳了一声才发出声来:“……你说得对,都是我的错。”
“我和你从一开始就是不对的,你想得太多,而我顾虑的太少了,”周素很平静,“我打扰了你本该顺遂的人生,这么多年,沈远哥,对不起。”
不该有暧昧,既然一开始就明白并非良配,应该连求而未得的惆怅都不要有,更不该变成后来肆意放纵的借口。
大家都说沈远贪心才至此,其实她又何尝不是。
好在一切都结束了,好在她总算能够抽身而退了。
一向口吐莲花的沈远此时默默无言的看着她,仿佛这个时刻没有任何言语能够表达,只好多看她一眼。
也是,以后虽还能时时相见,却再也不是从前她心心念念的沈远。
周素与他相看无言,拿了自己的包,向他和徐澹摆摆手,脚步轻快的走出了咖啡店。
徐澹坐在那里观赏沈远脸上精彩的表情,等待良久他终于稍稍收敛,她才站起来,上前挽过他手臂,丝毫不乱的微微笑着:“回去吧,晚上约了爷爷吃饭,一起商量林家的事情。周素说得对,你的人生本该一帆风顺,她是水面下的暗礁,触过一次,以后不要再犯。伤身伤心。”
沈远已恢复了平静,敛了罕见的复杂眸色,又是那个倜傥潇洒、平易近人的沈副省长。
他低头自嘲的一笑,再抬起时,已是云淡风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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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澹约的咖啡馆离言家不远,周素等不及叫司机来接,一路跑了回去。
沈齐风还在那里,不知道默到哪句又卡壳了,头抵着她家大门,好像把铁门顶弯才能想出来。周素走过去拍拍他肩膀,他吓了一大跳,见是她后又转惊为喜:“你愿意和我约会了吗?!”
周素盯着他的俊脸看了一会儿,“我不是不喜欢你……我怕伤害你,沈齐风,你太嫩了。”
沈齐风特别委屈的抗议:“我大你五岁!”
周素摊摊手:“可我睡过的男人比你见过的女人还要多。”
她用英语说的,且是地道的伦敦腔,沈齐风听得清楚明白,一口气上不来,涨红了脸,一双清澈凤眼死死盯着她。
周素被他盯得皮肤眼里有小蝴蝶在飞似地痒痒,生怕他一时胆肥强吻了自己,生怕自己热烈回应。
“我真不明白,”他特别伤心的低下头小声说,“和我有关的是你的以后,为什么大家都用你的从前来为难我,连你也是。”
只怪我来得太迟,让你寂寞久等,无聊生事。
周素望着眼前的高大男孩,心动如三月的春林初盛,脑中一热,踮脚勾了他脖子尽力吻了上去……沈齐风抚着唇笑得跟个傻子一样,还傻乎乎的问她:“……你愿意接受我的追求了吗?”
“你的车停在哪儿?”周素漂亮的眼睛里闪烁着美而妖异的光。
沈齐风被忽如其来的幸福冲昏了脑袋,不疑有他,牵着她走到停在大宅拐弯树荫深处的车旁,刚一打开车门,周素从后面将他推倒,他被骑在身下,眼睁睁看着她用力拉上车门,落了锁。
“沈齐风,我喜欢的追求方式,和一般人不太一样。”骑在他腰间的人缓缓扭着腰身,一边抬手解扣子,一边低声魅惑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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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干年以后。
言谨欢表演的节目报幕的时候,前台领导席微微有一阵骚动,带队的老师叮嘱前排领舞的小朋友说:“有大领导来观看演出哦,一会儿小朋友们要好好表演!”
言谨欢扇着两只小胖胳膊上台的时候往底下看了一眼,老师说的那个“大领导”伯伯坐在第一排的中间,看上去……有点眼熟?
她们的小燕子舞跳完了,大领导伯伯捧着一束花走上台,弯下腰交到她手里,摸摸她脑袋又把她抱了起来,言谨欢瞪大了一双漂亮眼睛看着他。
大领导笑着问她:“谨欢不记得我了吗?去年你生日的时候我们见过的呀!”
言谨欢想起来了,他送给她的生日礼物是一大盒巧克力,做成玫瑰花的样子,花瓣和枝叶活灵活现,特别好吃!她开心的大声叫:“沈伯伯!”
沈远忍不住亲了可爱的小丫头,夸奖她说:“谨欢刚才跳得真好!”
谨欢十分不谦虚的点点头,又说:“姑姑说露背的衣服才好看,可是妈妈说来不及改衣服,今天就要表演了。”
“哦?”沈远笑着扬眉,“那沈伯伯去你家,看你穿露背装再表演一次,好不好?”
谨欢很高兴的答应了,回到家第一件事就是冲上楼找妈妈,把她的舞衣改成露背装。沈远跟在她身后,看着小女孩炮弹一样冲进父母房间,很快又冲出来,推开走廊另一端、另外一间卧室的门:“小姑姑!我妈妈呢?!”
沈远脚步一顿,就听那管魂牵梦萦的声音如此真实的响起:“……小丫头哪有什么背可以露?不许胡闹!”
“那你自己有那么多件露背的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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