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遇上了这等尴尬事。都怪他从小把她宠坏了,这个不成器的女儿,原来早早就私自许给了这个男人。就连到邀印瑶到盛京来以至大梁和西蛮签订的条约,都是这三皇子在从中推波助澜。怪不得他要印瑶嫁给叶辉的时候她反应那么大,原是早就有了心上人。
他还道他的女儿还小,却没想到她已亭亭玉立。
若是真的相好了其实也没什么,两人凑成一对也不是不可,然而最令他愤怒的是两人竟已做到了如此亲密逾矩的地步,这样看来今天也不是头一遭了,竟如此丝毫不把礼法规矩放在眼里。
女儿却还这般维护这人。
是他不好,印瑶从小便没有母亲教导,他又是个粗人,只知跑马打猎,没注意到女儿已经悄悄长大了,这些闺阁礼法也从未好好教过她,以至于弄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印征悄悄看了一眼被女儿抱在怀里的满身是血的大梁三皇子,语塞,心下忧愁。
看样子女儿对他怕是早已割舍不开,可这个男人呢?他还不知。
他要如何才能放心把女儿交给一个自己全然不了解的男人。
亦或是交还是不交,他还没有定夺。
屋里一下子很静,只有印瑶嘤嘤的哭声。
慕炎烈再次醒来的时候浑身疼得就跟被万马踏过了一般,后脑还肿着好大一个包。
“呃……”他勉强从床上坐起身来,环顾四周,发现自己正躺在自己王府的厢房里。
“三哥!你终于醒了!”慕炎昭正端了茶水走进来,见他醒了,立马摔了茶盏,奔至他床前。
“我这是睡了多久?”慕炎烈摇摇自己的脑袋,确定没有坏掉,再看看身上的伤也都是被处理过。
“你都昏睡了快三天了。”慕炎昭答道,撇撇嘴,“你被西蛮那边的人抬回来,一身是伤,他们也不说你是怎么受的伤,把你放下就走了,父皇为这事还挺生气,若不是我拦着说等你醒了再说,他怕是已经追究下去了。”
慕炎烈听到他说西蛮,一下子想起了那晚发生的事,忙捏着他胳膊追问,“你嫂嫂呢,嗯?你嫂嫂这几天怎么样?”
该死,他怎么一睡就睡了三天,印瑶这几天肯定不好过得很。
慕炎昭一听到他提到印瑶,立马红了眼眶似要哭,“三哥,小嫂嫂,小嫂嫂她……”
“她怎么了?快说!”慕炎烈催道,晃着慕炎昭的小身板儿。
“小嫂嫂要跟他爹回西蛮去了!”慕炎昭吼道,语音止不住的颤抖。
慕炎烈瞪大了眼睛一阵心惊。
慕炎昭又絮絮叨叨的说,“你知道这几天发生了什么吗?你一直睡着,也不知是谁把你打成这样,那西蛮大汗就突然对外宣布他收了个义女,取名叫印瑶。”
“然后呢?”慕炎烈应了一声,让他继续往下说。
“什么义女啊,明明就是他的亲生女儿,以前的西蛮小将军印耀!可是知道这事的人本来又少,那些西蛮带来的人当中大都是那大汗的心腹,就算有了疑惑也不敢说出来,只能烂在肚子里。”慕炎昭吸吸鼻子,接着往下说,“他们又接着宣布原来的小将军染了恶疾,不愿见人,哪是不愿见人,明明是根本就没了这人。父皇也有些疑惑,但他也没管,他还病着,说这是人家的家务事,他管不着。”
慕炎烈眼神一空,以后的印瑶,就真的是印瑶了。
“为何,为何要回西蛮去?”慕炎烈问,他发现慕炎昭还是没说到重点。
“就是要回去了,他们说这次来盛京的事情也办得差不多了,也该回去了,明天就走。”慕炎昭哽咽,“我去求了好几回,想见见小嫂嫂,可是他们就是不让我见。你又昏睡着,我是真的没有办法了。”
他话还没说完,慕炎烈就已经从床上翻身而起,找了衣服在穿。
“诶,三哥,你伤还没好呢!”
“现在是管伤好了没好的时候吗!”慕炎烈呵道,动作不停,他吓出一身冷汗,若是他再晚醒一天,印瑶岂不是已经被他父亲给带走了?
率了人一路狂奔,也不去管身上的疼,径直到了西蛮的驿馆。大门外已经堆了不少打包好的行礼,好些人都在整理行装,确实是要走的样子。
“见过三皇子。”守门的护卫恭恭敬敬地行礼。
“我要见印瑶!不!见你们大汗!”慕炎烈信步就往里走,气宇轩昂,只是脸色过于苍白,那架势似乎根本没把那几个护卫放在眼里。
护卫好像也料到他要来,并不阻拦,找了个人把他引到了大汗所在的屋子。
慕炎烈站在门外,深深吸了一口气,轻轻敲了敲门。
“进来。”里面的人语气不紧不慢。
——————————————————————————————————————————嗯。
印瑶在被叶辉用强的时候一颗眼泪都没掉,但是慕炎烈一来了她就哭了。
你越是依赖他,在他面前便会变得越脆弱。
她骨子里就是个软妹。
面对男主的时候逐渐剥开了一层一层穿在身上,穿在心上的铠甲。
并没有太多写到她在军中,以前的生活。
大汗的独子,她即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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