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幽的鹰眸看不出酒意,黝黑的脸颊上连红色的痕迹都没有,这人的酒量还真是深不可测,如同他的心思一般,怎么也叫人猜不透呀。为什么会被评价为有勇无谋呢?
他随意瞟了眼董卓,锐利的视线转向我,紧紧盯住,不放。
如果不是他的眼神太过凶狠,我会催眠自己,说他在含情脉脉的对我放电。嘻嘻笑了,索x丢开筷子,张开双臂也往后躺下,舒服的闭上眼。
安静了很久,低沉的嗓音响起:“你……”
“嘘。”噘鹱彀停3鼋兴闭嘴的声音,我闭眼躺着计算着时间?
不到半刻钟,李儒匆匆走了进来。“主公醉了?”声音放得很轻。
掀开眼帘,用手肘撑起自己,慵懒的笑了,“董爷怎么没听你的就拟了这名单?”将纸帛递给李儒,如果真照命令去做,光是砍头都会砍到我的手软的。
李儒皱起了眉,仔细的阅读了一遍,才交还与我,“主公只是希望事情能完美的达成。”
“嗯。”将纸塞入怀里,懒懒起了身,“我会将这些人的家眷找出来,你负责安置他们。”很是不负责的丢下烂摊子的预告,笑着瞧着李儒去查看董卓,“吕兄,你有兴趣裁制冬衣么?一起去挑些好料子吧。”
李儒闻言抬头看向我,再看看董卓,“裁缝还在后院为女眷们量身,两位前去刚好是时候。”
看来李儒对吕布依旧有所防备呢。噙笑出门,等着他走出来,才转向后院的石子路。
正午的阳光有些刺眼,蹦跳了两下,闻到身上被沾染上的酒味,对于男人大清早的喝酒到醉的行经,实在不好给予评论。
“那个人是谁?”忽然瞥见远处走廊上伫立的熊一样的陌生男人,我愣了愣,疑问脱口而出,才想起应该去问董府的总管,而不是身后的他。
没想到,他给了答案,“高顺,我的属下。”
是跟随着他一起被董卓招来的?这么忠心?就算他背叛了前任主人,也一味追随?有些惊讶的笑着眨了眨眼,看着那熊般的身形,是脑子不正常,还是忠心到了愚昧的程度?不管是哪个原因,都值得我去接近套套关系,只因为是忠于他的属下。
偏头去瞧他背手昂然阔步的自信狂妄姿态,笑了,“有没有人说过你的嗓音很好听?”
他瞪住我,凶恶的表情中带着丝不可置信。
捂嘴嘻笑,这个样子的他可比在别人面前冷酷无神情的他可爱多了。“我叫万毁,字睿之,可千万别忘记了。”蹦蹦跳跳的快乐前行,听得见身后依旧跟随着的沉稳脚步声,觉得心里甜甜的。
还未靠近后院就听见热闹的女人议论和嬉笑声,看来董府的全部女眷都聚集起来准备帮董爷的荷包减肥了。
笑着穿越过拱门,正见到数十名围在一起女人唧唧喳喳的有笑有说的,斓也在其中秀气的掩嘴笑呢。“斓。”我扬声道。
她偏过头来,满眼的笑意在瞥向我身后时,顿时消散转为惊恐,“姐、姐姐,吕、吕温侯。”
满院的欢闹顿时喀嚓被一刀砍掉,女人们全部吓白了脸儿,寂静无比。
有趣的瞧着她们的花容失色,再扭头去看就站在我左后方一步之遥的他的冷然凶颜,“怎么啦,见到人都不会拜礼么?”
她们这才颤巍巍的半弯身子齐道:“吕、吕温侯……”娇声软语无一不抖。
噗嗤的笑了,我笑着摇头,“裁缝呢?董爷吩咐要为吕兄裁制上好冬衣,怠慢了可别怪董爷怪罪。”
女人堆里的数个妇人脸色惨白的慢慢走出来,畏惧不已的行礼小声道:“毁小姐,吕温侯。”执着软尺的双手不住的哆嗦。
终于忍不住将拳头顶住鼻子嘀嘀咕咕的笑起来,“算了,你们先侍侯各位夫人吧。”回眸向他,“吕兄可有要事在身?”
他冷冷的看着我,“没有。”
“那我们先到那方的厢房里坐坐吧。”先示意正面对着院子数尺外的华丽厢房,再对着被吓坏的裁缝笑道:“将布料全部呈上来让吕兄先选。”这才行向厢房。
跳上台阶,跨入厢房,随意将靴子踢开,步入软榻中,在矮几边随x坐了,“谣言果然都是长翅膀的。”看到灌木那边的女人们很刻意的向远处缓慢移动,害我又想笑了。
他褪了靴子,走过来,坐在矮几的另一侧,没有说话。
托住腮帮子,对着榻边上那双摆放整齐的男靴挑了挑眉,这个男人和传闻中的评价完全不一致,给予他低下评论的人到底是怎么看他的?
侍女们快速的奉上茶和糕点后,皆跑得不见人影,就连端过布料样品的裁缝也只来了两个,畏惧的跪伏在榻下,声也不见吭一下。
“吕兄?”端起茶杯,我歪头看他,心里叹息,如果他的表情不要这么凶神恶煞,那么会有无数女人拜倒在他面前吧?
他连瞧都没有瞧那些花样繁多的布匹,“捡些料子结实的就好。”
抿直了唇,我若有所思的瞧着他冷淡的神情好一会儿,“吕兄是董爷的义子,你们知道该怎么办,退下吧。”不等他能开口反驳,我已将人挥退。
他微皱了浓眉,不悦的神色极为凶恶。
放下杯盏,我单手撑在下巴上,“你把我搞糊涂了。”
他挑眉。
“我担心就算花上了全部的心思,也无法了解你。”我很坦白的道出心中的困惑和疑虑。
沉静着,他淡淡道:“为什么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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