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不成?”
时何弱摆了摆手示意无事,接着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心里想道:真是奇了怪了,怎么就突然打了个喷嚏了?
待时何弱查看完粮仓,正抄小道往回赶时,却忽得看到人影闪过,紧接着自己就被摁压在了石壁上。时何弱正抬起手肘要撞上压着自己的人的心口时,却忽然听到那人发声,声调委屈:“你已经二十天没有回府了。”
时何弱微愣:“你怎么来了?”
“想你。很想你。”殷书欢低下头扯开时何弱的衣领,有些生气地咬上时何弱的脖子。
“嘶。”时何弱有些吃痛,抬手去推殷书欢:“别闹,我还得赶着回去看看城墙的事。”
殷书欢不依不饶,更紧地抱住时何弱不肯撒手:“你都不准我来看你,害我每次都只能甚么事都问小容子。”
“这不是因为你一来,我就分心么……”时何弱解释道。
“我的一颗心都是你,可你的一颗心呢……”殷书欢又不客气地在时何弱的脖子上咬了一口。
“嘶,你轻点!”时何弱忍不住拍了殷书欢一下:“别留下印子来,不然我怎么和他们说。”
“等保住了京师,等我杀了周擎为我爹报仇,等我为我爹收回安州……我就与你归隐山林,就此不问世事好不好?”
“还要再等那么久么……?”殷书欢埋首在时何弱的脖颈处,轻声道。
“殷狐狸你说甚么?”时何弱没有听清。
“我说我等你。”殷书欢抬起头来,笑道:“好了,你回去罢。”
时何弱整理好衣服,走了数十步,突然回过头来,只见殷书欢还在站原地。
“殷狐狸,等我。”时何弱猛地转过身跑向殷书欢,捧起殷书欢的脸,在殷书欢的唇上亲了一下。
月光如水,温柔地倾泻而下,殷书欢看着时何弱越跑越远的身影,慢慢地抬起手摸了摸自己唇上被亲吻过的地方:“我也想等你,可我不知道……自己还能等多久了……”
直至三更的时候,时何弱才把手上的事情忙完正打算睡了的时候,却突然有人慌慌张张地跑来:“将军,不好了!”
“怎么了?”时何弱有些疲乏地厉害,只随意地瞥了那来禀告的小兵一眼。
“小的刚刚跟几个弟兄在青道那边捡着个人。那个人一动不动地趴在地上,我和弟兄几个走上前去将那人翻转过来,谁成想……谁成想竟是殷神医!”
“你说甚么!”时何弱猛地站起身来:“他人在哪,你快带我过去。”
时何弱挑开帐子,往营里走的时候,所有人正围着躺在榻上昏迷的殷书欢。
时何弱拨开人群冲上前去,只见到榻上的殷书欢面色惨白,而唇色嫣红可怖,身子一颤一颤,嘴里不停地吐出鲜血来。
一旁好几个小兵拿着帕子不停地给殷书欢擦掉唇边的血。
“将军,殷神医这是……”
时何弱一把抱起榻上的殷书欢:“叫小容子了吗?”
“叫了,叫了。”
“叫小容子立刻马上到我的营帐来!”时何弱急声道。
时何弱整个人都在剧烈的颤抖着,手上的巾帕已经沾满了满满的鲜血,可床榻上的人却仍在无意识地吐着血:“殷狐狸,殷狐狸,你到底怎么了?怎么了?”
“对了,老头曾经给我过这个!”时何弱从袖口中掏出一个铃来:“他说若有急事,摇晃这铃,他立马就会出现的。”
时何弱握着手中的铜铃,仿佛找到了救命的稻草一般。
“铃铃铃……”
“铃铃铃……”
“铃铃铃……”
然而时何弱拼命地摇了七八次之后却仍没有看到半点空空道人的影子。
“骗人的!全都是骗人的!”时何弱把铜铃狠狠掷在地上。
明明当初空空道人已经说殷狐狸无碍的——
不对,时何弱突然意识到了甚么,空空道人说殷书欢无碍是殷书欢说的——
时何弱看着躺在床榻上的殷书欢。
空空道人难不成对殷书欢的情况不知情?
不可能——时何弱转头看向地上的铜铃,如果空空道人不知道就不会无缘无故突然交给他一个铜铃。
那小容子呢?小容子知不知道?
“小容子呢!小容子怎么还没来!”时何弱冲着帐门外的人大喊道。
“来了,来了。我来了!”宴容急冲冲地闯进了营帐:“我师父他怎么了?怎么就昏倒了?”
“师父!”宴容一见到帐内情景,顿时扔了医药箱子,冲到了榻边:“师父,你怎么了?怎么了?”
时何弱一把抓住宴容的手腕,赤红了双眼:“你不知道?”
宴容几乎要哭了:“知道甚么,师父他怎么就突然变成这样了?”
时何弱深吸了一口气,深知现在不是追究这种事的时候:“你好好看看你师父到底怎么了,待会务必要一五一十地全告诉我。”
时何弱捡起地上的铜铃又捡起宴容的医药箱子:“现在不是哭的时候,我在帐外等你。”
“殷狐狸……你师父就靠你了。”时何弱看了榻上的殷书欢一眼,握紧了拳头走了出去。
铜铃摇到第四十一次的时候,空空道人出现了,满脸通红,说话也不大拎清:“我说清元仙君酿的桃花酒啊还真是好喝啊,嗝……我说你这傻小子叫我叫我……啥事来着?”
时何弱一把揪住空空道人的耳朵,拽着人拖进了营帐:“殷狐狸到底怎么回事,你说!”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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