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用……我又不会死……”莫尔断断续续说着,被刺到的伤口每次一说话就要扯动着痛一下。
“别,亲爱的,别说话了……求你……”亚希波尔几乎要哭了,看着莫尔痛苦的样子,自己却什么也做不了!自责和心痛席卷了他,让他根本看不到莫尔的褐色眸子中,流露出怎样复杂的情绪。
莫尔一把抱过亚希波尔的头,将他搂在怀里。
亚希波尔愣住了。莫尔也有点愣,却清晰地感觉到自己心中的悸动。
两人一个半躺在山坡上,一个跪在地上,脑袋埋在前一个怀里。月色在地上投下剪影,两个身影,化为了一个。
不远处的小树林里,杰拉尼正用手铐拎着红发的猎人弗兰克走过,淡淡朝这边看了一眼。
作者有话要说:忠犬了有木有捂脸
☆、往事
战斗还未结束,武器□血肉的声音,猎人或者血族的闷哼怒吼声,银枪击发时利落尖细的呼啸,在空中盘桓不去。
亚希波尔抱着莫尔,辗转跳跃走远,将渐渐白热化的战斗抛在脑后。他无视了莫尔的挣扎和反对,只是偶尔低头吻一下他的唇,在暗夜中鬼魅一般掠过屋舍,奔向未知的方向。
芬斯伯里公园近在眼前,亚希波尔带着莫尔从公园左侧屋顶上奔走向后方,找到一幢不起眼的小型中产阶级房子,站在门口将莫尔轻轻放下,让他靠着自己身体,对他微笑一下以示放心,随即按下门铃。
出来开门的是熟人。正是托瑞多族那个浅色头发青年,当日在长老会上与莫尔针锋相对的那位。
莫尔见到对方便略略一怔,随即扯出笑容。
青年惊喜地看着亚希波尔,脱口喊出:“亲王大人!你没事?”
亚希波尔微微点头,神色严峻道:“我想拜托你一件事情,可否让我进屋?”
青年急忙让开门口,伸手向内,优雅地做出迎宾的动作道:“请大人进屋。”他又看了莫尔一眼,眼里露出鄙夷的神色,“莫尔先生也请进。”
亚希波尔轻轻搂住莫尔的腰,温柔地将他半托半抱着,进了房间。一楼是简单的会客室,狭小而拥挤。亚希波尔将莫尔放在会客室沙发上,温柔地在额角落下一吻,随即利落转身对屋主人使个眼色道:“上楼谈。”
待二人上楼,莫尔取下捂着腹部的手,一片冰凉的血液沾湿了手掌。疼痛已经不那么清晰了,更多的是麻木和虚脱的感觉,精神似乎怎么都不能集中,却也无法陷入昏迷。血族的昏迷不那么容易,至少莫尔经历过的两次昏迷都是药物作用的。
他无聊地开始打量室内摆设。狭窄窗户下的办公桌,正对办公桌的沙发和茶几,都很简单。浅黄色壁纸带着阳光的色彩,只有黑色厚布的粗糙窗帘让莫尔产生一点熟悉感。
亚希波尔两人不一会儿便从楼上走了下来,边走边说话。亚希波尔走到床边,伸手想要将莫尔抱起来,莫尔却一侧身避开,自己撑着沙发背努力站起来,努力站稳,然后对亚希波尔坚强地咧嘴一笑,露出整齐的牙齿。
亚希波尔看着他硬撑的样子,眼睛有些湿润,上前轻轻搂住莫尔道:“亲爱的,你先在这里待一会儿。我去帮艾维斯他们。”
莫尔点头,强咬着嘴唇不敢说话,怕自己一说话就会痛得□。
亚希波尔又搂住他在他唇上亲了一下,转身就走,随手放在大衣中握住短戟的柄,瘦削的身影踏出门廊。
浅色头发青年随着亚希波尔出门站了一会儿,看着亚希波尔远去,转身进来,对仍旧扒着沙发背的莫尔翻个白眼道:“跟我上楼吧。”
莫尔放开支撑,想要走路却差点摔倒,被浅色头发青年捞起他胳膊直接驾到脖子上。
青年咬牙道:“真是废物!靠着我走!”
莫尔无奈地看他一眼,靠在他身上,一步步上楼梯。
二楼只有两间房,一间是卧室,摆着简单的木头大床。青年将莫尔径直扶到大床上放下让他躺着,又带来水壶帮他剥掉外衣清理伤口。
青年拿着毛巾,气哼哼地小心翼翼擦洗莫尔的伤口边缘,一边道:“这么没用,亲王大人怎么会看上你的?真是,自己没能耐就别去战场上逞强啊,受伤了还连累亲王大人……没分寸的婴儿最讨厌了!”说着,他抬起头狠狠对莫尔扔了个白眼。
莫尔:“……”
好不容易伤口处理得干净了,青年拿出一卷纱布,一圈圈地慢慢裹住伤口。虽然没有药,但纱布也可以防止伤口被撕裂,血族受伤也是会用的。
“请问,先生的名字是?”莫尔看这青年面冷心热,是挺好的人,便也缓和了语气问他。
“寇里·托瑞多,一百三十岁,十代。”青年没好气道,又接了一句:“别以为你等级高就可以受我尊敬,就凭你让亚希波尔亲王背上罪名这一点,我就永远不会尊敬你!哼!”
青年话说得虽然狠,手底下动作却无比小心,生怕弄疼了莫尔。
“你知道许多亚希波尔的事吗?”莫尔来了兴致。虽然自己似乎是最近与亚希波尔最亲近的人,但对他的了解真的乏善可陈。
自从在战场上主动拥抱了亚希波尔之后,莫尔心里便时常有一小块蠢蠢欲动的地方,叫嚣着想要知道亚希波尔更多,想要更接近这个人。莫尔不是傻子,也知道这代表着,他对亚希波尔心动了。
他还是有些不能接受。毕竟亚希波尔是害自己变成血族的罪魁祸首,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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