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斯伸出的手突兀地停在半空,莫尔只微微躬身道:“梵卓大人。”
艾维斯淡淡一笑道:“早上的事,请不要放在心上。”
莫尔道:“我知道。梵卓大人伤好了吗?”
艾维斯微微歪着头,温柔地笑着道:“好了一些,谢谢你。”
二人一时无话,气氛尴尬。
通向地道的小房间的门突然开了,高高瘦瘦的身影从里面走出来,是杰拉尼。他身后跟着马丁和乔凡尼,几人径直向艾维斯走来。
站在艾维斯面前,只有乔凡尼对莫尔点头致意,其余两人只是扫了他一眼。
莫尔礼貌地对乔凡尼回礼。
“他状态挺好,就是嚷着饿。”杰拉尼对艾维斯低声道。
“嗯。我们先开会,他的事在会上说。”艾维斯道,将几人请到壁炉前的长桌周围坐下。
长老们陆续来了,都身穿黑色衣服,如同赶来参加葬礼一般庄重而肃穆。
大家向艾维斯问候的时候,都是严肃而沉重的表情,反而是艾维斯始终挂着淡淡的微笑,似乎并不像众人想象的那样被打击得要垮下。
托瑞多家族那位浅色头发的青年也来了,他进门先狠狠盯住莫尔半晌,才转开目光,低声向艾维斯道:“请节哀。”
艾维斯微笑着点头,将青年让到长桌上他右手的位置。
莫尔局促地站在一边看着,想要回去避开,又想到自己还是放走亚希波尔的嫌犯,不知该如何。
艾维斯抬头对莫尔招手,让他坐到自己左手边。
托瑞多的青年歪头对莫尔龇牙,做了个杀的手势。莫尔失笑,觉得他幼稚得可爱。
众人彼此看看,有些局促,气氛冷冷的。
艾维斯淡淡笑着道:“感谢该隐大人让我们还能活着见面。”
众人齐道:“感谢该隐大人。”
这场景与上次长老会还真是形成鲜明的对比,莫尔轻撇一下嘴角。
艾维斯接下去道:“昨天到今天发生的事情太多,我不一一赘述,相信大家都已经知道。现在的重点集中在两个问题:一是,如何追捕亚希波尔;二是,如何揪出长老会中的叛徒。”
☆、重逢
长老会众人都沉默着,无人说话。大家都能听出艾维斯那句话里,蕴含着多大的怒气。
一天之内,血族几乎可说是被猎人打击得土崩瓦解了。
但幸好,猎人也是倾巢而出,损失巨大,近期内应该不会再有什么动作。
半晌,杰拉尼道:“猎人逃兵们已经出了伦敦,不知去向。亚希波尔亲王被报曾在市政厅及威斯敏斯特附近出现过两次,之后就无法追踪了。”
艾维斯点头,眼睛缓缓扫视众人,又道:“长老会中出了叛徒,大家对此有何想法?”
乔凡尼站起来,先向艾维斯躬身行礼,道:“请问,梵卓大人为何认定叛徒出在长老会之中?也许猎人潜伏伦敦许久,通过别的途径掌握了梵卓家族的领地也说不定。伦敦说小不小,说大也不大,梵卓家族在伦敦这么久,肯定会露出蛛丝马迹的。”
艾维斯犀利的眼神扫过众人,看向乔凡尼,肃穆地点头道:“说得不错。我们先来理一理昨晚的事情。首先,那个红发猎人弗兰克带领一帮三阶精英去偷袭乔凡尼的领地,这点如果不是猎人族预谋,就是弗兰克自己擅作主张。而猎人族预谋明显说不通,他们不会傻到在刚刚被我们剿灭后又跑来招惹我们,所以只能是弗兰克来为猎人报仇。
在猎人偷袭我们的时候,亚希波尔越狱。根据莫尔的证词,亚希波尔是被不知名的人救走。此事暂且放下不论。
我们抓住了弗兰克,猎人族此时可能刚刚收拾残兵完毕。他们当然想抢回弗兰克,因为他真的是非常难得的战士。所以他们设下圈套,一方面找一批二阶和一阶猎人去偷袭伦敦大桥,并故意从我府外走过,让我的注意力被吸引过去,缠着我在伦敦大桥上苦斗。另一方面,他们不知从何处得到了梵卓家族的消息,便倾巢而出,用所有的三阶精英去围攻梵卓。
此时,我发现中计,急忙回府,却发现我书房的机关被打开了。至少,这机关的位置,我是从不让仆人们知道的,一旦被撞见我就会消除他们的记忆。而在座的长老们,却都知道这个机关。对比之前亚希波尔事件,大家又作何想法?”
众人面面相觑,又一齐低下头。艾维斯缓缓扫视众人,忽然一下子站起,手掌支着桌面道:“还有一种可能就是,猎人的侦察和战斗实力早已超过我们,但从现在的交战状况来看,绝非如此。我们之中出了叛徒,我只能这样认为。”
“梵卓大人的推断很有道理,但你不怕这么直接说出来,会打草惊蛇?”玛丽安娜忽然甩了下头发,出声说道。
“我知道今天我们不可能找到真正的叛徒是谁,但我也要告诉他,不管他是谁,我都不会让他再有机会做任何损害本族的事情了!”艾维斯黑眸中光芒闪烁,无比犀利,强大的威压从他身周散发出来。
他缓缓地一个接一个盯视长老们的脸,环视一圈,手掌轻拍桌面道:“用该隐大人的名字起誓!让叛徒被投入地狱烈火中,承受永世痛苦!”
众人见此情景,纷纷站起身,虔诚道:“用该隐大人的名字起誓!”
只有莫尔和浅色头发的托瑞多青年没有站起来。莫尔是想站起来的时候已经晚了,浅色头发青年则是毫无站起来的意思。
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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