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佴转头,原本的质问变成了无奈,甚至有点宠溺的韵味。闻人东正兀自笑的开心,眉眼弯弯,卧蚕明显。她被她的笑恍了神,说出的话更显无力。
“你**什么啊。”
闻人东眯着眼笑,“我突然觉得这个昵称比大触好听多了。”她又点点头,“我决定了,以后就这么叫你了。二。“她一挑眉,又说:“二姑娘。”
李佴:“……”
她接不了话,只好说:“你开心就好。”
闻人东继续笑,明眼人都看的出来,她的心情简直可以用艳阳高照来形容。突然,她想到了什么,“哎呀,都忘了,我是来找你的。”李佴疑惑的看她,她手一伸,扯着李佴外套的袖子,一边带着她走一边说:“走,我们去练习室。”
李佴一下缩回了手,她们走的方向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音乐练习室。那里房间很多,每一间都单独隔开,空间不大,但隔音效果不错,像小包厢。
“怎么了?走啊。”闻人东也没发现是她的心血来潮才让李佴不知所措。因为她就是那种人,自己想到什么就去做什么,完全不理会其他人的目光或感受。
“我……我还是不要去了。”
“你放心,我不会嫌弃你唱的不好的。”闻人东信誓旦旦的说,再怎么说她也是听过好几遍李佴唱歌的人,应该有应对自如的能力了。可即便如此,李佴仍怀有一份不可言说的心态,从她出生时起,这种心态就一直跟着她。
“不是这个原因。”她弱弱的说。
“那是什么?”
就算知道是什么,李佴也不会回答她的。一来二去,闻人东不耐烦了,她注定要一天弄哭两个小姑娘。
她叹一口气,用一种失望的表情看她。“说到底你还是没有自信,或者说你自卑。”李佴作不出表情的看着她,闻人东继续不客气的说:“我都说了我不会嫌弃你的,你还是这样。你看你唱歌也是,遮遮掩掩的,都不敢放开嗓子来唱,能好听才怪!”
她自己是说的开心了,李佴却默默红了眼眶,和刚才的小盼并无异样。不可否认,闻人东说的都对,就是因为太对了,简直像根针一样扎进她的心脏,所谓的一针见血。
李佴独自恍恍惚惚的回了美术室,面对空空如也的画板,忽然哭了起来。开始还是能自我控制的无声哭泣,但随着泪水如豆大的雨滴一颗颗砸在她手上后,她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低声沙哑的哭了起来,哭到呼吸不上来。
她为自己哭,为自己的失败为哭,更因为自卑而哭,这不是她想要的生活。如此,她越想越难过,越难过越想,最后哭得一塌糊涂。和闻人东气到想哭的表现如出一辙。
美术室那几个被她忽略的学生们被这一幕吓得大气都不敢出,各各面面相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而罪魁祸首闻人东呢?独自一个人跑去练习室里一口气唱了好几首歌,嗓子都快哑了。累过之后,她回家吃完晚饭,直播了半个钟的直播,什么也没想,呼呼大睡了起来。
奇怪的是,那天晚上或者说第二天早上并不冷,甚至可以说是有些闷热。闻人东竟然又一次患上了空调病,此后好几天,她鼻涕一直流个不停,嗓子也是真的哑了。
这是不是老天对她口无遮拦的报复?
闻人东第二天发现自己病了之后,迷糊的想,又迷糊的睡了回去。以至于当闻人北来叫她的时候,她不假思索的甩出一句话:“又叫魂呢,信不信我打你。”
闻人北不理会她的威胁,那实在没什么威慑力。“学姐来了。”他说,深信这句话能够唤醒他老姐。
“来就来哦,关我……嗯?”果然,闻人东像听到了什么重磅新闻一样,一个咸鱼翻身坐了起来。几乎就要抓住闻人北的领子,大声的问:“你说谁来了?”
“李佴学姐。”
闻人东沉思,闻人北等着她往下说,谁知,片刻之后,她又躺了回去,还绻起被子背对着他,一幅“你能奈我何”的样子。
闻人北:“……”
他想了想,又说:“学姐说了,她是专门来找你的。”
闻人东还是没反应,他又催了催,最终他老姐丢出一句生硬的话。“来就来,关我什么事。”
闻人北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更不知道他姐在怄什么气,无奈之下,他只好出了房间。李佴正在和他妈聊天,看起来还挺融洽的,不得不说,闻人妈很喜欢李佴。她一直想要像李佴这样的女儿,对闻人东有多失望,她就对李佴有多欢喜。别人家的女儿啊。她又无不悲哀的想,如果这个别人家的女儿不和自家女儿有暧昧关系就好了。
闻人妈毕竟是过来人,就刚才李佴说闻人东名字那一刻暗暗的羞涩感,她就以侦探般的敏感看出了真相。
闻人北含蓄的转达了闻人东的意思。李佴勉强的笑了一下,她下意识的握紧了装画的盒子。刚想说下次再来。闻人妈就以洞悉一切的目光和当机立断的态度说:“她就那样,你可以进去的,我就不信她还能装死。”
的确,闻人东在装死,后来实在被闷的没法子了,她才探出头来。还没一会,她就听见了脚步声,连忙缩了回去。经验告诉她,不是她妈就是大触。前者还好糊弄,后者,她就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了。
闻人东开始检讨自己了,昨天她说话似乎难听了些。那谁不是还说,女孩子的心里脆弱吗,才过一会,她就当着大触的面说她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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