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云站在面前睥睨着她。
“你怎么比费敬远还怂啊。”
“咦?谁在说话?”
“继续你的表演。”景云伸手拉走了丢人现眼的惠子。
“大佬,放过我吧。”惠子挂在景云的小臂上,一脸讨好。
“我今天又不是来弄死你的。”景云参观了一下书吧富有格调的装修,说道:“就是想来看看。毕竟咱俩高中的时候一个小组,还做过几周同桌。”
“谢大佬不杀之恩!”
还好大部分人的注意力都在那边的男星身上,没人愿意看这个靠窗的角落。
“你这里是怎么回事?”
“网红店呗。”惠子漫不经心的说道:“我雇的几个店员长了网红的脸,也有一颗网红的心,成天拍照搞宣传。慕名来这里的人很多,于是也有很多明星选在这里做做访谈,上次还来了一个德裔好莱坞影星,合影挂在楼下呢。”
“费敬远告诉我你大学毕业后的事了。在慕容家的公司**的好好的,怎么会想到连股份都卖了?”
“是费敬远给了我建议。她的意思是,慕容家确实是一大商业巨头,但他们的公司主要是以新闻业为主,若是娱乐新闻,民生新闻都没关系啊,慕容搞的是时政财经新闻。按照我国的性质,如此大的资本家控制政治经济舆论是敏感问题,他们的董事会里毫不避嫌,有两位人大代表,到底是怎么选出来的我不点破,你我心照不宣。”
“这四年多,看上去慕容家倒算是风平浪静。”
“拉倒吧。我虽然辞职这么久了,关系圈还在的,听说他们内部出了内鬼,核心系统经常出小问题,谁知道这是不是蛀沉巨船的那窝白蚁呢。再说了……”惠子接过店员送来的红茶,把其中一份推到景云面前,说道:“老董事长夫妇车祸过世后,慕容家里现在那个ceo,那个大总裁,叫啥来着……慕容……宣轸,可还不到三十岁啊,这么年轻就接手公司,也太不靠谱了。不是说年轻人找个平台大展拳脚不好,但我怕他带着公司一起闪了腰。我年龄大了,经不起折腾。”
“差点忘了。来之前费敬远问我,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美国,还是九月份再来。”
“九月份、我和其他几个初中高中同学一起去。我怕跟你走有生命危险。”惠子身体往后靠,摆出一副防御姿态,她说:“当初我就说你们像是一对,果真成了一对。”
“你当初还说自己永远不会结婚,你还真就不结婚。”
“我交男友,但是不结婚。我喜欢我留给自己的自由。你和费敬远马上就要踏入婚姻的坟墓了,每年清明我会给你们上香的。”
“还要纸钱。”
惠子对这场婚姻依旧有些不解,她问道:“反对的人不占少数,我国的法律也不会保护。如果你和她一直保持之前的关系,有些事情不会闹僵,你们这场盛大的婚礼不会被所有人祝福的,来自陌生人的抨击你们还没受够吗?”
“正因为如此,我们更要向所有人证明,我们之间不是朋友,也不是一时兴起的同性伴侣,我们是和正常男女组合起来的家庭一样,我们存在于婚姻里。”
景云也不是没收到过私信,作为一个凡夫俗子,她有时候也爱看看关于此事的新闻评论。那些自欺欺人的反同者言论不在少数,这些人嘲笑送上祝福的人,他们说:景云和费敬远只有很好的朋友情谊,你们这些腐癌晚期的人别瞎凑cp这么恶心的东西你们也会喜欢?正主都没公布就你们成天yy。
好吧,费敬远和景云公布了,他们又说:国家没有法律保护她们的关系,她们就是追赶潮流玩玩罢了,信这些的都是好纯洁天真的腐女吧?
好吧,费敬远在发布会上严正坦白,他们继续说:不可能真的在一起的,赌吧,三月分,有和我一起举火把的吗?
好吧,现在她们要举办婚礼,登记为彼此妻子,他们给景云私信:你们生不了孩子,不是一个完整的家庭,没有孩子的家庭是不能长久的,没有男人的家庭是维持不下去的。
景云不会像费敬远那样拐着弯的骂人,她很粗暴,学着未婚妻的样子截了图,回复道:贱人,关你屁事。
“还有更难听的。”景云无奈的说道。
惠子紧绷着脸,什么话都没说,她去了那名男星坐的地方,从他身后的架子上取了一本相册回来。
“看,这是我最好的摄影作品。”
“……你应该是对最好二字有什么误解。”
“切,不跟你计较。”惠子打开影集翻找着。
“看这个。”
照片上的光影以金黄和黑暗为主色调,人物占据照片右边三分之二面积。照片中的费敬远坐在急救室外的塑料椅上,金黄的光从走廊尽头透过来,却造成大面积的阴影。柔弱的女孩身边坐着两名穿着黑色运动衫的保镖,不可撼动的保护下,她仍然十分无助迷茫,双手无意识的合十成祈祷形状,谁也不知道她对谁默念着诚挚的希望。
“那时候是初一开学半个月,你还没住校,费敬远去你家,发现你沉在浴缸水底失去意识。这场意外让她非常恐慌,我也一样。”
“那不是意外,是我企图自杀。”景云对上惠子那张错愕的脸:“不然我怎么会穿着衣服呢。”
“好……好吧。我没想到你……这后面还有。”
市二实验,重点高中,当年作为高考考点,热烈的阳光下是人山人海。费敬远那年参加高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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