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成了魔,心魔盘踞在心,若是再步步相逼,只会魔性越发严重,最后成为一头失去理智只知道杀戮的狂魔,这才是魔的真正可怕之处。
南箓眼底的赤红越来越重,心魔吞噬他的理智,手中的剑吸足了血,浸染了魔性,竟由透明变得通红,戾气深重的剑,威力与先前完全不同。
如潮水般涌来的天兵们竟被他的狠戾杀怕了,看这状似疯狂的魔眼底通红一片,浑身遍布大大小小的伤,明明那眼神是如此的恐怖,却有一张绝世的容颜。
手中的剑发出低吟,嗡嗡声中不似先前清脆空灵,而像诡谲的笑声,艳红鲜血滴滴落下,南箓凶狠嗜血的目光扫了一遍,天兵们不由倒吸一口凉气,身子不由往后退去。
南箓往前走一步,天兵们退一步,渐渐地退出一个豁开的口,一身战甲的男人面目粗犷,双手持大刀,与他迎面而立。
翊圣真君本抱着看好戏的心情观看崇恩与重华的恩怨了结,不料却为争夺那个女子的尸首生死相拼,这就着实没了意思,他的目光一转,便落在疯狂厮杀的南箓身上,那狠戾的魔性让他着实有兴趣。
那与南华七八分相似的容貌一看便知他的身份,翊圣真君的兴趣更大了,哈哈大笑道:“你就是南箓,白夜那贱人与从云的孽种!今日,我会用同样的方法送你们上路!”
南箓细长的双目一眯:“是你杀了南华?”
“这是你们必须要接受的命运,要怪就怪白夜那贱人不该生下你们!”
南箓提剑飞疾而去,染血的冰鸾剑在雪花中留下残影血光,无声无息地刺向那狂妄的天人,翊圣真君两把大刀就势一挡,却发现那剑又变了方向,侧身让过时才发现时虚招,真实的剑招已袭向他心口,强势的力道就着剑尖逼得他往后退去,只得用金钟护体之法护住身体,生生用胸口抵挡那强烈剑势,手中大刀才有机会反击。
南箓飞身退后,翊圣真君才得以喘上一口气,虽未受伤,可适才那样硬拼,也耗去不少真力。
“你比你姐姐厉害多了,可也……”
他话未说完,那红着双目的魔又再次狠戾地打来,翊圣真君叫苦,就算拼命,也得让老子说几句场面话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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