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瑟顿了顿,呢喃道:“好像还真的是我先说的……”傅琅吃吃笑出声来,裴瑟有时候真的是只呆头鹅。裴瑟被她笑出几分愠怒来,自己裹了裹被子转身便睡觉。傅琅并不在意,也钻了进去,把头靠在她背上,就像在沧浪台时一样,闭上了眼睛,轻声道:“瑟瑟,好眠。”
却还没过多久,傅琅猛然一掀被子坐了起来。裴瑟刚刚合眼,被她闹得揉了揉眼睛,“又怎么了?”
傅琅笔直笔直跪在床边,突然十分懊恼地抬手捂住了脸,“瑟瑟,你跟姜望有婚约的,都要是有夫之妇了,那我……哎呀,姜望人挺好的,好可怜啊……”
裴瑟闻言先是愣了一下,随即便回过头去,拉起被子来遮住了脸。傅琅摇了摇她,“你别逃避问题,你们定好什么时候成亲的?我去跟他说吧,你跟他也没有那么……”裴瑟还蒙着头,傅琅摸到了她的肩头,捏了捏,这才觉出被子里的人在颤抖。傅琅心中奇怪,“怎么了?你那么害怕他?那真的得我跟他说了,他会不会打我啊?其实,你是公主,他总不敢打你,那还是你去——”
傅琅陡然停了嘴。被子里的人仍在颤抖,却不出声,傅琅噌地跳下床,一把扯开了被子。
裴瑟正笑得发抖,在被子里又闷又热得喘不过气,脸都憋红了几分,被她发现了,终于如释重负地咳了?*出来,上气不接下气,哑声道:“傅琅,你一直惯于风月。丁觉和乌兰的心思,是你第一个发觉d鞘焙蚍藕拥疲旁人的心思,你一猜就中a我把你的头发藏起来,你都知道n一沟p奈液徒望很快就会露馅,没想到你真的没看出来……;
裴瑟和姜望是装样子给她看的?就为了逼她走?这不啻一个惊雷砸在傅琅头上。那她这十几天来又是伤心又是难过又是自伤又是自怜,又是在路上来回奔波累得几乎吐血,是为了什么啊?
她盛怒之下,反而没了话说,丢开了被子。裴瑟说着说着,看她神情不好招惹,也自觉理亏似的,声气渐弱。傅琅叉着腰站在床榻边,满脸冷笑,“你继续说呀。”
裴瑟终于绷紧了嘴角,抹掉了脸上憋不住的笑意,正色道:“恕我直言,你也有不对的地方。你跟那个陈国兵是怎么说的?你没有跟我说过那些,是因为我不爱听?我什么时候不爱听了?你怎么趁我不在就这样编排我?而且我、我头一次这样,要是换做从前,才不会来追你,我也很辛苦的。就算我有什么不对的,你也不能……”
她神情十二分认真,像是真要跟傅琅追究个三四五六出来似的,越是认真,那双眼越是黑白分明眼波流转,傅琅越是气得指着她骂,手指都在抖,“你个大骗子,还跟我算起账来了?”一边气得弯腰穿鞋要走,裴瑟从善如流,伸手来拦她,“其实你跟陈国兵说的那些都很好,深以为然,我表扬你。我不算账了,你听我解释!”
傅琅从来不知道她有这么牙尖嘴利,一时之间气恼之极,鞋还没穿好就站直了身,握着鞋底“啪”地拍开她的手,“解释?你还敢解释?”
她扭头就走,也不管裴瑟在身后一叠声地问“你去哪”,砰地摔上了门,走到隔壁去推门。丁觉的房门没锁,她三步两步走进去把丁觉的被子也拽下来。丁觉正睡得香甜,被她一抽几乎滚落下地,迷糊道:“怎么了?要死啊你……活着不好吗?为什么找死?”
傅琅把他提起来推出门,又开始骂粗话,“少废话!你再开一间房!不许去我那里!”
丁觉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哪里肯听她的,转头就去隔壁拍门,开门的却是裴瑟。丁觉愣了一下,随即乐了,“什么情况啊?你怎么来了?”
裴瑟也是一脸困意,却抱臂看着他,“你连被子都不会盖,我能放心让她跟你走吗?你再开一间房,不许去她那里。”说着就把门咣当关上。丁觉几乎被撞了鼻子,站在原地跳脚,“那是我的房间!”
作者有话要说:
足金足两的一章 来为丁少侠鼓个掌!
啪啪啪啪啪啪啪
第82章 第三十章(一)
再到沈城,却是没有回姜望那处宅邸,裴瑟带着傅琅径直去了城西一处大宅,傅琅这才知道裴瑟在沈城也有宅子,这么一思量,就知道此前裴瑟对自己一顿骗可谓是用心良苦,忍不住挑剔,“你这个宅子不行啊,哪有人家姜望的好?”
裴瑟拉着她的手下了马,把缰绳交给迎出来的赤玉,“哪里不如?那次你走了之后,我就搬过来了,住了几天,我觉得很好。”
傅琅把手抽出来,抽抽嘴角,发出标准的三声冷笑,“哪里如了?人家那里又是高楼望远,又是红袖添香,哪里不好?你这里空荡荡的,有什么热闹?”
裴瑟在别的事情上是个人精,这时候倒又冒起了傻气,竟然认真掰着指头数了数日子,“这两天林将军就来了,还有许多门客,又要住满了,到时候就热闹了。你要是喜欢,我就催他们快点。”
傅琅气得头顶冒烟,大步流星走了进去,大喇喇坐下,“你是不是傻?”
裴瑟指指自己,居然笑了,“你说我傻?”
傅琅只觉得她又在影射自己看不出来她和姜望逢场作戏的事,在心中劝自己不要跳起来打她,深深吐息了几口气。裴瑟总算想通了肯让自己陪着,已经是极大的进步。裴瑟这人一向小心谨慎,其实说白了是胆怯,做事总要万全,在这件事上肯做出如此决定,已经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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