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门也没有。
客厅里果碟落地的声音传入书房之后,安安分分在里面听小棉袄电台转播的徐远南利落地翻过窗户,爬进自己的卧室,拉开了自己房门。
父亲的疲惫,母亲的愤怒,还有小叔那份从容背后掩藏着的紧张,那青色胡茬镌刻出来的,三天飞行两万两千公里的奔波。
他想对父亲说,爸爸,求您成全我们。
他想对母亲说,对不起,您别气,我用私房钱给你买你最爱的羊毛披肩。
他更想抱住小叔,对他说,能在此时此地看见你,我真高兴。
他还想……
千言万语,哽在喉头,憋得他心底的小神兽们都发了疯,却没能发出半点儿声音。
唇翕动着,眼泪不争气的从眼角滑落,徐远南定定地看着客厅里那一片的狼藉:“爸爸,妈妈……”
得到了父母的视线,却再难说出接下来的话。
手掌早已在腿侧蜷成了拳,徐远南垂下眼,避开父亲失望的视线,避开母亲愤怒悲伤的目光,一步一步走向徐泽如。
久违的拥抱让他无比安心,紧紧抱着徐泽如的腰,深呼了一口早已习惯如空气般的气息,弯起湿润细长的眼,哑着嗓子低声问:“小叔,带我走吗?”
“只要你愿意。”温柔地轻啄了一下徐远南的眼尾,徐泽如拿起沙发上的外套仔仔细细地给徐远南穿好,抬眼歉意地看了一眼徐泽清,拉着徐远南的手走向门口,“叔就带你回家。”
“囝囝!”那两只紧牵在一起的手刺的她眼生疼,罗红梅挣着徐泽清地手,破声喊道,“你当他真喜欢你?他勾搭你就是为了报复妈妈……”
“你别犯傻,回来!”
向来优雅贤淑的母亲发出这种近乎声嘶力竭的声音,徐远南身形一顿,咬着下唇沉默了片刻,愈发攥紧了与他交握那只手:“妈妈,对不起,就算他一直在骗我,我也要儍上一回才能甘心。”
☆、上聘礼
一扇门,隔断了内外两个世界。
听着门内隐约可闻的哭声,徐远南僵在门外笑得像哭。
虽然倔强地极力掩饰着,可他家宝贝侄子的演技显然不怎么过关。
眼底那几乎要溢出来的愧疚,勉强扯成僵硬弧度的唇角,攥得他手指发疼的手,无一不扯动着他那堪称冷硬的神经,硬是扯出了满腹的心疼与不忍。
不忍看徐远南为了他这般为难,徐泽如拢紧手指,无声地回以同样的力道,紧握着徐远南的左手把人拉进怀里,徐泽如抬起左手,心疼地抚着徐远南的后颈,揣着抛弃他多年的忐忑,极力保持着的语调平静低声道:“如果后悔了,就开门进去,不管怎么着,叔总不会怪你。”
明明是体贴到了极致的表态,他却一点都不想听。
比起这份体贴的纵容,他宁愿听他家小叔跟他说:“走吧,这个家不要你,叔要你。”
或者,什么都不说,只是干脆地带他走也好……
无声地张开嘴,连着薄薄的羊绒衣含住徐泽如的肩头肉,徐远南以近乎倾尽全力的一口代替了言语上的回答。
“嘶!”徐泽如嘶啦着凉气,却怎么也止不住自眼底蔓延而出的笑意,松下了不自觉紧绷了两天的神经,旋即便恢复了本性,“怎么,才大半个月不见就长了一岁,不属猪改属狗了?”
“滚蛋!”恼怒地磨了磨牙才算解了气,松了力道以一副睥睨姿态挑眉睨视徐泽如,本打算兴师问罪,可目光触及轻烟色羊绒衣上那夹杂着血迹的水痕,徐远南又十分不争气地抛开了兴师问罪的心思,低下头,心疼地亲着险些被他咬断线的地方,反抱住徐泽如的腰,拢紧手臂闷闷地抱怨,“咬死你算了!”
“嗯。”明明相拥着,思念却更加浓烈,用侧脸轻柔地蹭着徐远南的耳侧,徐泽如耐着就此吻上去的冲动,低声调笑,“下次再咬提前招呼一声……”
“叔tuō_guāng了给你咬,嗯?”
“……”妈蛋的,老流氓!这么悲伤的时候你色/.诱老子是要闹哪样啊?
粗神经的人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不管那份愧疚是否退了个干净,至少表面上徐远南又成了他平时那副二兮兮的猥琐揍性,“你脱!”
“老子现在就想咬!”
“呵!”足以引以为豪的自制力成功破表,徐泽如情不自禁地在徐远南颈侧狠狠亲了一口,抱着徐远南,推着他挪向电梯间,边走边意味深长地暧昧低笑,“等回家叔tuō_guāng了让你咬个够。”
“……”尼玛怎么越说越不正经了,让人好菊紧有木有的!
“囝囝乖,别闹啊……”松开暧昧的拥抱,改成正常亲昵叔侄那般搭着徐远南的肩膀等着电梯开门。
运气不错,电梯里空无一人,徐泽如不自觉地拢紧搭在徐远南肩头的手臂,强力克制着被他镇压在心底的深切思念与渴求,不着痕迹地凝视着徐远南映在光滑的电梯壁上的影子,坏心眼地逗弄挑着眼尾眼神上挑的侄子,“喜欢人多的地方的话,叔跟你去熟人少的地方玩,你家门口真不合适,嗯?”
“你真是……”再多的小忧伤也禁不住恨不得被他心底的小神兽们封成男神的小叔色/.诱加调戏,徐远南无奈又隐含着幸福地抱怨完,转过脸认真地看着徐泽如的侧脸,“你不用担心我,我没事。”
“其实……”
“呦!远南这是要出去啊?”
后面的话被新进电梯的楼下阿姨截在了嘴里,笑着跟楼下阿姨打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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