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户的槽啊!”烦躁地将软绵绵的半截烟按进烟灰缸里,徐远南嫌恶地盯着烟盒上的“super 1”,禁不住再次恶意地揣度——钱都是半路打劫来的吧?要不然怎么花起来跟花弑亲仇人的钱似的,糟蹋起来不要命了都!
我勒个去!
要么您就别抽,要抽就抽点带劲儿的,0.1的中南海是要闹哪样?就算100一盒显着档次了,可他还不如两块五一盒的大前门过瘾啊!
就算您家里摆上外文原版又能怎样,暴发户还能因为那几本破书变成高知分子?您买它们回来其实就特么为了充门面外加接灰的吧!
暴发户啊暴发户,咱家小叔就特么一暴发户啊!再美也改变不了他是个暴发户的事实,更何况他还是你叔,快黏好三观别想了,再怎么想他也是……
心里罗列着徐泽如的缺点,徐远南揉着头发重新翻开了《时间简史》,催眠。
《时间简史》确实是好物,果然再没去想隔壁在上演怎样的限制级,才翻了十来页就睡死了过去。
只是,今天注定是他破三观的日子。
醒着的时候还能左右自己的思维,睡着了,所梦便成了脱肛的羊驼,欢脱地奔向了令人蛋疼的草原。
米色的窗帘随风掀起了一角,窗帘后的光景半遮半掩,影影绰绰叠在落地窗户上的两道身影瞬间变得清晰……
赤|裸的身体交叠,小叔被挤在玻璃上,头略微仰着,脸上再不见温和虚伪的笑,深邃的眼窝里失了素日的冷静,染了化不开的情|欲。
纤长瘦白的手滑过性感的颈线,抓着亚麻色的头发,啃啮温润的唇,小叔鼻腔里瞬间逸出几声难耐的轻哼。
叠在上面的男人闷笑着抬起小叔的腿,按在玻璃上,解开了皮带……
徐远南想制止,却迈不动步,想喝止却又发不出声音,只能眼睁睁看着那人一点一点挤入小叔的身体。
继续看,又怒又妒;不看,脚上却像长了钉子,转不了身,挪不开眼。
眼睁睁看着小叔在陌生男人身下大张着腿辗转承欢,似享受,似隐忍,徐远南心底那两把火瞬间窜到了头顶:“卧槽!别让老子知道你是谁!敢动我小叔,老子非弄死你不可。”
兀然诡异地发出了声音,咬牙切齿般地愤恨惹得覆在徐泽如身上的男人动着腰回头,邪气的笑:“小叔的滋味儿相当不错,要不要一起来?”
熟悉的眉眼,眼尾小米粒大的红痣随着那笑微微滑动,格外刺眼,然而另一个他发出的邀请却着实诱人,徐远南从震惊中醒神,目光不自觉地细细扫视靠着玻璃轻哼的小叔,抿嘴不答。
想是知道徐远南心中的纠结,覆在小叔身上那个他略微调整角度,动作愈发露骨蛊惑:“罗嗦什么,想上就过来,操一下又不会怀孕。”
想上就上……
是啊,在梦里,怕什么?
一步一步走向飘窗,定在小叔身侧,俯视着另一个自己享用着他肖想已久的男人,视觉的冲击瞬间击碎了节操,徐远南看见自己终于伸出手,轻佻地捏着小叔地下巴,指甲恶意地刮弄着茱萸旁侧的齿痕挤开了另一个自己,徐远南听见自己轻笑:“你可以滚了,我来。”
春梦做了一夜,梦里把他曾经肖想过五个八的姿势尽数施展了个遍,从卧室飘窗到客厅的落地窗再到餐厅的餐桌上,画面最后定格在了洛翔那张因愤怒伤心而扭曲地怨妇脸上,徐远南瞬间从脚底板舒坦到了脑顶门。
舒坦醒了,他却恨不得立马去死。
春梦不算什么,春梦里压着自家小叔试遍了龙阳三十六式也不算什么,只要他不说,只要没人听见他说的梦话就指定没人能知道,但是……
但是,徐远南以恶狗奔食的速度拽过被他蹂躏到床角的被子,遮住顶着黏糊糊湿漉漉的内裤指天的小兄弟,苦逼兮兮地看着徐泽如干笑:“小叔,早。”您什么时候来这屋的啊擦!
介于少年与青年之间的声音,带着初醒的鼻音,带着做了坏事被抓包的尴尬,挠过徐泽如的心尖,徐泽如合上书,抬眼看向忐忑难安的侄子,勾起唇角:“早。”
“……”默默地坐起来,抱着被子紧遮着尴尬,徐远南欲言又止,“小叔……”
“嗯?”目光不着痕迹地扫过徐远南微乱的领口,徐泽如漫不经心地自鼻腔里发出一声单音,极其有耐心地等着二虎侄子继续开腔。
心里装着鬼,目光躲躲闪闪不敢与徐泽如对视,视线不期然顺着交叠着搭在书桌上的那双长腿落在腰胯处,红晕瞬间便染红了耳尖。
卧槽!
触电似的挪开目光,刚才想好的委婉探话自行飞至九天之外,徐远南僵硬地咧着嘴角问:“您起的够早的啊,怎么不多睡一会儿?”这么早来这屋作甚呦!
“不是起得早……”放下书,举着胳膊伸了个懒腰,关节随之发出一串儿轻响,徐泽如起身摆胯活动了两下腰,“是还没睡。”
“那你……”目光随着露出来的那截腰来回晃了晃,徐远南没有节操地偷偷吞着口水,“就一直在这屋坐着?”
“你说呢?”
“这不科学。”
“呵!这里是我的书房……”徐泽如弯腰俯视很不得找个地缝儿钻进去的侄子,鼻尖近乎贴上了鼻尖,“资料都在这屋,我不在这坐着才不科学。”
您一个劫道的需要狗屁资料啊……“咳!我应该没说什么奇怪的话……吧?”
“梦话?”弯起嘴角眼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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