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却比女子还要慈悲。
殊不知,天下一统的前提是无穷无尽的争夺抢掠。
周,三十五年。
“瑾……”
君倾哭泣着扑入他怀里,身上的衣衫多处被撕破的痕迹。
他颤抖的说:“是你的父王。”
三月后,周王殡,公子瑾继位,他下的第一道诏书便是攻打另一个强盛的国家——夏。
成为如夫人的君倾摆弄着御花园里的牡丹。韩瑾从远处走过来一把抱他入怀,“奴才说你生气了?”
君倾没穿鞋,精致的脚悬空晃动,他躺在韩瑾怀里,一只手揽着他的脖子,手指夹住朵牡丹微微晃动。
“你不是说什么答应我?”
君倾问:“天下一统呢?四海升平呢?我都没有看见。”
韩瑾吻他的唇,“很快,夏快亡了。再下去就是宋。”
韩瑾在位的几年,战争不断,百姓怨声载道,把在位的周王骂了个底朝天。
韩瑾扩张大业的版图却还未停歇,一次次战役,最终只剩下张、姜两国能与之对抗。
韩瑾寿宴邀张王入宴,明面上是做客,私底下是密谋联手对抗姜国。
觥筹交错的宴席,君倾的视线时不时落在张国出了名的鬼面将军厉尘身上。
厉尘举起一杯酒,遥敬他,半张面具遮住表情,看不清心思。
君倾却觉得莫名熟悉,宴会中途他以身体不适为由退出大殿。
走在路上的时候,一个人却在后面拥住了他,“玉儿。”
☆、第十一章
“这位大人认错人了,我是周王的君夫人。”
“玉儿,你听听我的声音。你认不出我了吗?”
君倾说:“多年前有位故人,身形音色都与大人十分相似,可他早已故去……”他缓缓摇头,“我实在不敢妄想他还在世上。”
厉尘听了只觉心痛,当下也不顾所处的是周国王宫,他急迫的说:“方毅,我是方毅!”
君倾转身摘下厉尘脸上的面具,一道皮肉外翻的伤疤从眼下延伸至嘴角,看起来凶狠可怖,但眼睛、鼻子、嘴巴无一不是方毅的。
“你信了吗?”
君倾一言不发,面具立刻重新遮住面容,他拉着厉尘走到一角暗处。
“这么多年我都以为你死了,城郊有一座衣冠冢,是你的,我时常带着壶酒去,一坐就是一下午。”
君倾说:“现在你回来了,跟我说你还活着。我这么多年原来都是自作多情,说给你的话都被孤魂野鬼听了去!”
“玉儿,冷静点。”厉尘搂住他,“我不是故意的,你听我说。”
“大婚那夜,一群杀手从背后突袭,我措不及防中了一剑。当时我想着,不能殃及无辜,就把他们引至城外空旷的地方。”
“那群杀手出招狠戾,完全不顾生死。当时我失血过多,实在是招架不住。速度逐渐慢下来的时候,被一剑刺穿左胸口。我以为自己要死了,幸好老天有眼,我的心脏天生奇异,生在右边,他们以为我必死无疑,只留下一个人处理我的尸体。”
“那个人不畏生死,却畏鬼神,他说公子瑾吩咐他毁尸灭迹,叫我在下面早点投胎,莫要心怀怨恨徘徊人间。
“刀尖划破半张脸的时候,我睁开眼,用力掐死了他,把尸体毁的面目全非。”
“后来,我被人所救,辗转到了张国。”
厉尘说:“这就是全部的经过。”
“那你为什么不来找我?!”君倾推开他,哭的凶狠,“我已经嫁给了韩瑾。”
厉尘隐藏在面具下面的脸皱成一团,满脸悔恨,“山上的木碑刻了你的名字,我以为韩瑾杀了你,直到今日……”
君倾晃了晃脑袋,“木已成舟,今日你我相见并不能改变什么。”
厉尘心潮澎湃,剧烈跳动的心脏从见到君倾的第一眼起就不能平复,怎么能够接受两人的再次分离。
他走过去狠狠吻住君倾的唇,恨不得把他蹂进自己的身体里。
瞬间,成群的火把照亮了这一方天地,厉尘与君倾还来不及分离。
韩瑾走出来,他身后是数不清的王宫侍卫。
“寡人怎么不知道,厉尘将军竟是个好色孟浪的登徒子,光天化日下欺辱我的夫人。”
厉尘与韩瑾对上的眼染成赤红,有只猛虎似要出闸。
韩瑾轻蔑的说:“把他拿下。”
君倾的寝宫美不胜收,就连桌上随意摆放着的酒杯,都是进贡来的极品,世上难求。
精雕细琢的大床上,两个人相交缠绕,韩瑾至身火焰,他倾其所有疯狂的上下摆动。
“钰,钰,你想要什么?到底想要什么……”
君倾恶劣的掐着他的大腿肉,感觉到那处变得更加紧致,笑着抽搐两下。
他笑的是那样天真无辜,可君倾知道有一个人从始至终都知道他的真面目。
“成全我所有的要求吗?”君倾说:“我要方毅牢房的钥匙。”
他说的是那样理所当然。
当然,他也是轻而易举的放出了厉尘,韩瑾站在远处的阴影里,缄默的看着厉尘与君倾依依惜别,甚至因为他习过武,耳力甚佳,把他们的对话听的一清二楚。
“方毅,你快走。我在这里拖住韩瑾,你放心,他对我很好,不会杀了我的。”
“玉儿……”
“我不能放你在这里,跟我走!”
“不,你要现在看着我死吗?”
“我会回来的,很快,很快!”
厉尘已远去,君倾朝他这个方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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